过了好一会儿,老板携同王风来到我身边。
‘公子,你的清酒。”老板弯腰将酒和一叠花生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老板请坐。”我伸手招呼二人一同坐下商讨酒馆的事情。
那二人也不客气,搬了两个凳子坐了下来。
我拿起酒给面前的一老一少各斟一杯酒。
老板见我给他斟酒,忙站起身道谢。
他说:“公子来我这酒馆,竟还让公子给斟酒,当真是受之有愧啊。”
我坐下后笑言:“老板说这话可就不对了。这酒是我点的,老板和小少爷过来我这桌,就是给足了在下面子,岂有不倒酒之理。”
各自是一番夸赞颂扬,才进入真正的主题。
酒馆老板从怀里掏出一纸契约,递给我。我拿手接过轻扫它一眼,转而抬头看着老板,边说话边欠身道谢。
“公子,王家酒馆虽说是老祖宗传下来,可当真值不得两千两。该老朽谢公子才是。”他听我道谢,忙说。
我笑笑不言。
久坐一旁未着一言的风儿端起酒对着我说:“王风敬公子一杯。希望公子日后好生待这家酒馆。”说着抬眼看酒馆的上空,眼神里流露出浓厚的哀伤和不舍。
“会的。这酒馆到了我手中,我定会让它发挥出它百年的魅力。不负历史沉淀的美好。”振振有词,豪言壮语。
对面的二人听我这么说,互瞄一眼,从他二人的眼睛里我看出的是担忧。
他们不是在担忧百年老店,而是担忧我会败得很惨。王家酒馆他们守了很久,生意一直是这么惨惨淡淡,实在迫不得已才卖了它,凭我一人之力又怎能改变原状呢?
“公子,小儿难道没与你说酒馆的现状吗?”老板犹豫了一会,抬眼问我。
我回他:“说了。不过我更相信我的能力。”说此话时颇有后生不识好歹的韵味。
酒馆老板见我如此坚决,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果真后生可畏啊,这酒馆交于你,我便放心了。”转过眼对着他身旁的儿子说:“风儿啊,你留下随这公子吧,我和你娘明日回乡下。”
风儿发愣了,用茫然的眼神瞪着他老爹,一脸的不敢相信。“留下?”反问一句。
他老爹根本不理他,只是向着我说:“公子,我这小儿虽说没什么才能,可帮忙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不知公子可愿意留下他?”
“自是可以。”我正愁开酒馆到哪里去聘那么多人呢,如今有人自愿参与那最好不过。
“爹……”王风还想说些什么,他爹摆了下手,他就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是,爹。”极为乖顺。
‘这人真是听话。’我对这个说起话来精明的不得了、做起事情来雷厉风行的王风深表不解,他怎会这么听他爹的话?后想想也能通解释的,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父亲的话就是命令,怎能不听呢?
契约拿到,就该想想怎么开酒楼的事情。老板同风儿走后,我边喝酒边想着如何来布置酒楼,想着想着有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叫了几个菜后,便趴在桌子上抽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