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拿到,就该想想怎么开酒楼的事情。
老板同风儿走后,我边喝酒边想着如何来布置酒楼,沉思中有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叫了几个菜后,便趴在桌子上抽噎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男子是怎么回事?我刚想起身去问他,谁知他竟直起腰擦擦眼泪,起步到我面前,对我行了一礼。
我顿时茫然,‘这人想干嘛?’等他的下文。
“敢问公子可还有……闲钱?”他问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桌子,不敢直视我。
我他的脸通红,像充血一般。
我本就不是多有善心的人,对于陌生人来向我要钱,我自是要询问清楚才可决定给与不给。
交谈一会,大致了解到他问我可有闲钱的原因。
他原是林家少爷,林家辉煌时曾与皇城的陈家定亲,相约两家在成年时结婚,谁知后来林家家道中落,他的父母又在几年间相继去世,他父亲临死前让他来皇城履行当初的约定,可谁知他到了陈家说明来意,陈家老爷却让家丁将他赶出门外。
从陈家离开后,肚子有些饥饿想来酒馆吃些饭菜,左右翻衣服却不见钱袋,才知被小偷盗了去,菜都点了,钱却丢了,实在无奈,方放下脸面问我借些钱财。
我听他讲完他悲惨的事迹,抬眼看他说:“我怎知你会还呢?”颇为刁蛮的问话。
“我……我……”他被我的话憋得说不出话来,脸更加红了,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觉得丢脸。
我哈哈大笑起来。
他瞪着我说:“公子若是不想借,直说便是。何苦取笑我。”
我看着他直摇头,嘴里发出滋滋的响声。我不回他,只是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喝完。
他见我如此散漫,气的一甩衣袖,转身要走。
我在他后面悠悠的说:“若是仅因别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便放弃了自己明明犹豫很久才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难道你不感觉亏吗?”
他回过身看我。
我看也不看他,说的话也未停下来,“有些事情只有坚持到最后一秒才会知道结果是怎样,过程什么的真的重要吗?”似自问又像在反问。
“公子,此话何意?”他听我说完,问我。
我端起酒喝起来:“什么意思都没有。只是无病呻吟罢了。”
把空酒杯放下,转眼看他:“这酒馆我今日刚买下来,正缺人手不知林少爷可能屈尊来此处帮我管理?”
“我?”他被我的话,吓到了,用手指着自己的问我:“你怎会看上我?”
“从来都不是看上看不上的问题,只有可以不可以。试用期三个月,你若可以,过了试用期你便可留下来;若是你能力不足,过了试用期我会给你一笔钱财,让你离去。”顿一下说:“只赚不赔的买卖,你可愿意做?”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他想了一下,慢慢的回我:“我本已是无家之人。今日得公子看起,甚为荣幸,怎有不做之理。”停一下他又问我:“需要签订契约吗?”
我对着他摇头。
这个朝代,若是有人想工作,必须要签订一纸契约,用以说明从此时起你便是我的人了。
契约换句话来说就是限制人身自由。我最不爱的就是这些个东西。
“我跟着公子了。”他走过来向我行了一礼,我忙的伸手扶他。
“我们不是佣人关系,而是朋友关系。”我笑着和他说,“我最不喜太过客气的人,以后我们兄弟相称便好。想来我是该叫你一声兄长。”
我是故意这般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取得他们的忠心。有人看重钱财,有人看重美色,有人看重义气,有人看重平等。若我没观察错的话,这林千大概是属于看重平等的那一类人,毕竟是由富家子弟变为落魄户,最看重的不过仅是他人的公平。
“公子叫我一声兄长,今后公子的酒楼便是我的酒楼,林千定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他的话慷慨激昂颇有识的知己的意味。
“那周瑜先谢过林兄。”倒了一杯酒递给他,他接过去,我二人
一同仰头喝了进去。此酒一喝,兄弟情也就形成了。此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