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玄月当空。
高二郎与花六妹肩并肩走着,心里五味杂陈。小寡妇亢青梅原来是来找老公的,自己为什么没抵抗能力?现在完了,三妻四妾没名额了。再找女人,只是姬氏,这姬氏就是女仆,无名无分,可当商品买卖,可不能作践妇女,是到收心养性的时候了。
“无聊吗?”
寂静的田野里,高二郎打破了沉默。拉住了花六妹的手,粗暴的将花六妹拉入了怀里。
“二郎,快点放开我。”
花六妹想要挣脱,却被高二郎抱得紧紧的。很想使出蹬腿招数,让高二郎断子绝孙。
“男人要粗暴,女人要温柔。用你滚烫的心,融化我吧。”
高二郎岂肯放开花六妹,这可是一名功夫高手,若不是突然袭击,占不到便宜。
花六妹怒道:“二郎,再不放开,我可不客气了。”
高二郎急忙放开了花六妹,讨价还价,“六妹,我多听你的话。给我亲一口吧。”
“不给!”
花六妹放低了尺度,小手一直被高二郎牵着。对于厚脸皮的高二郎,毫无抵抗能力。嘴角上扬,心里甜甜的。
高二郎道:“六妹,给你一个建议。以后我们俩分工合作,白天你保护我,晚上我保护你。这样我们十二个时辰,都能在一起了。”
“哼!想得美。威扬行开价可高了,你请不起我。”
不知不觉中,两人走到了花前柳下,高二郎已经牵着花六妹两只手,两人面对面站着。
“六妹,你杀过人吗?”
花六妹回道:“走江湖的人,哪有不见血的。我十六岁就杀过人,死在我刀下的匪徒,就有五个。所以雇我做护卫,起价就是十两,足够我开销了。”
俗话说,穷文富武。江湖儿女并不是穷人,而是有些身价。他们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活得算是比较潇洒,互相往来,经常请客,结交一些江湖朋友。行走江湖,朋友遍地。
高二郎笑道:“那你算是小富婆了。我没见过世面,以后带着我,行走江湖。我替你牵马坠蹬,逢山开路。若遇见剪径贼,你可要救我。”
花六妹叱道:“厚脸皮,你不是神箭手嘛。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
高二郎道:“六妹,我现在就要你救我。我身子好冷,快点抱紧我。”说完,高二郎张开了双手,只要花六妹心里有那么一丝犹豫,计谋就能得逞。
高二郎嘴角上翘,计谋得逞了,花六妹终于被他抱在了怀里。对付长脚姑娘,只要软磨硬泡,长脚姑娘嘴还硬,心里已经软了。终于收服了长脚姑娘。
“六妹,不要离开我。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去拜访未来的老丈人。”
“才不要呢。我爹若是知道我找个副巡检,非要打死我不可。”
花六妹的双手还有活动空间,不由自主的抱着高二郎。两人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你爹老顽固。那我只能用暴力了,我派五百家丁,把你枪入家门,生米煮成熟饭。等我们俩有了孩子,看他认不认我这个女婿。”
花六妹轻嗔薄怒,“厚脸皮,又在胡诌了。说点我爱听的。”
“我喜欢用行动表示。”
高二郎探下头,但这次花六妹躲开了。
“六妹长得真好看,就像嫦娥一样漂亮。快看!有流星,我的心愿已许下,要不要告诉你?”
“对流星许愿,可不能告诉别人,这样就不灵了。”
花六妹看到了那颗划过天际的流星,可惜来不及许下心愿。
“六妹真聪明,阅历丰富。那你要告诉我,爱吃什么?有什么爱好?”
花六妹说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讨论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倒也并不无聊。两人坐在树干上,早忘了时间正在流逝。花六妹从未与一个男人说过这么多话,感觉找到了知己。
高二郎揽着花六妹的小蛮腰,手还在抚摸着。他很喜欢谈恋爱的感受,这种感觉不是花钱可以买来。双方有了感情,从心田里,涌动着爱的号角,酝酿出激情,燃烧着爱情。
时间静静的流淌,花六妹温顺得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倒在了高二郎的怀里,任凭高二郎轻薄,鼻腔发出呢喃声。
“厚脸皮,坏死了。”
花六妹整理着衣服,头发有些散乱。
高二郎双手伸到了花六妹背后,心里很清楚,花六妹对他一见钟情,两人早就对上眼了。
“二郎,说好了。明年腊月来我家提亲,可别始乱终弃。”
高二郎道:“我对天发誓,今生一定娶花六妹为妻子。这你总满意了吧。”
花六妹道:“那我要问清楚,到底是二夫人,还是三夫人?”
“当然是二夫人,八抬大轿把你抬进高家大门。待遇与正妻一样,给你配两名贴身丫环,两名大脚健妇。结婚以前,你就做我的女护卫。好吗?”
“不好!这会让你犯错误的。我要在新婚之夜,完完整整交给你。”
高二郎很不甘心,又把花六妹抱在怀里,“那就再坐一会儿,花前月下,多浪漫,让我培养一下感情,马上赋诗一首,这次是一首艳诗,为你而写,明天写下来,送给你。”
花六妹同样意犹未尽,蜷缩在高二郎怀里,闭上了眼睛,“那你要作得好,我才让你轻薄。”
高二郎遐想着最美的画卷,娓娓道来,“《春宵》:东风袅娜倦还巢,春来夜辉挑红妆。巫山云烟数落霞,百年燕翼情缱绻。”
花六妹呢喃道:“嗯,挺好的,挺上台面的,可以拿出来示人。”
“傻妹妹,诗词意境才最重要。风流人物才会做这种艳体诗,直白的下流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看见你第一天,就送你宝剑宝刀,还送你两首诗。世上还有人比得上我吗?我要奖励。”
这次高二郎不仅用了手···
《春宵》
东风袅娜倦还巢,春来夜辉挑红妆。
巫山云烟数落霞,百年燕翼情缱绻。
红日初升,朝霞满天。农民扛着锄头,走在田埂上。小孩子不知疲倦的奔跑,开始一天的游玩。
土堡上,工匠们正在整修堡墙,加宽加固堡墙,外墙垒砌了整齐紧密的一块块大青砖。护堡河的河水早已排干,青壮们清理着河道里的淤泥,一个个像泥鳅一样。
王家庄民堡三面环水,一面依山,三面堡墙共长二里余。王家庄民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却长年失修。这次大财主王姜山自掏腰包八百两,向全体村民征收了五百两,又让大西社出资五百两。一共筹得了一千八百两,是以大修王家庄民堡。
世界永远是这样的,有钱人出钱,穷人出工出力。大财主王姜山一摇三摆的视察工地,肥嘟嘟的脸上全是汗水,不断的挥动扇子。
匠头王自库低头哈腰,“王大善人辛苦了,大热天还要让你受累。”
王姜山叹道:“没办法!三个儿子娇生惯养,只想做生意赚大钱,不愿与泥腿子打交道。我是一视同仁,皆是乡里乡亲嘛。这整修土堡关系到全村人的安危,岂能不用心啊!”
“王大善人,请放心。小的一定用心,把王家庄民堡修建的结结实实的。这要是夯土吃重,等过了秋收,就一些收尾工作,不会误了工期。”
王自库四十多岁,体形偏瘦,留着三羊胡子,身穿破烂短褂。他是王家庄人氏,论辈分,王姜山还要叫他一声“五叔”,可人穷志短,又是靠王姜山营生。看见王姜山,立刻矮了一截。
王姜山也不怕脏,拍了拍王自库肩膀,说道:“王匠头,好好干。我已向二郎举荐你了,以后有的是大工程。等这个工程做好,就去递运铺鱼塘。你不是赚了些银子嘛,趁早包几个鱼塘,保证子孙衣食无忧。”
“哎,我听你的。”
王自库就像一只小虾米,紧随着王姜山,走上了堡墙。大门口两边的土墙已经包砖了,整修一新,看上去像模像样。高三丈,阔二丈,池深九尺。看着气势雄伟的民堡,两人很有成就感。
这里给人以安全感,王姜山顿生豪情,很想赋诗一首,可只会背诵古人佳作,
“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
“哈哈”一阵笑声,高二郎携亢青梅登上了堡墙,与王姜山不期而遇。
“王大善人,大清早就来视察工地了,真是能者多劳。三公子,还在睡懒觉吗?”
“哦,是二郎、亢夫人啊!蛋蛋昨晚喝多了,宿醉未醒。”
王姜山对这两人之间关系充满了好奇,昨晚他带着全家人参加了酒宴,就看出高二与小寡妇亢青梅很亲密。今日大清早,两人来到村里最高出来看日出,岂不是已经勾搭成奸。
王姜山暧昧的笑着,问道:“二郎,若没什么大事,今晚到我宅子聚一聚,我给你们留一桌。”
“今晚?”高二郎犹豫不决,看了看亢青梅表情,了然于胸,“王大善人,那就叨扰了,今晚我们一定来。”
王姜山觉得很有面子,哈哈大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再把戏班子请来,你再多唱几首歌。现在不打搅你们了,祝愿你们俩心想事成,生意兴隆。”
两人走下了楼梯,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高二郎不浪费时间,赶紧拉着亢青梅的手,嘘寒问暖,“青梅,昨晚睡得好吗?”
“昨夜想得太多,还是没睡好,现在还头昏脑涨的。这里太闹了,明天我们还是去水运巡检司,住上几日吧。我让亢管家、梅掌柜先回去。好不好嘛?”
亢青梅大小姐脾气,喜欢自作主张。对高二郎还算客气的,没有直接发号施令。
“好!全听你的,我的小公主。你就不怕到了我的地盘,人身受到攻击。”
“哼!瞧你这个熊样,你有这个胆量吗?”
亢青梅吹气如兰,欲拒还迎,与高二郎脸庞只有一线之隔。
“青梅,我要好好疼你,让你永远离不开我。我们可不可以未婚先同居?”
亢青梅再也忍不住了,嘤咛一声,扑入高二郎怀中,粉拳乱捶。
“二郎,你坏死了。我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对那种事···我不说了。”
亢青梅扭动着娇躯,心中燃起熊熊烈火。
高二郎觉得自己是劳碌命,要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与一个有经验的女子相处,单枪直入更好。童子功即将废了,以后他就是真正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