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下了花道常,我和涂红梅回到宋家去。
宋山正在客厅里等消息,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立马冲上来问怎么样。
继而就看见了我。
和涂红梅一样,他也瞬间眼泪汪汪,差点没晕过去。
其实还挺庆幸的。
好在是今天才看见我。
如果是昨天刚被泼了,那脸上不仅红肿,连眼睛都睁不开,火烧火燎的。
恐怕这两个人就真的要晕过去了。
一大把年纪,还要因为这样的糟心事难过,实在让我过意不去。
把在别墅里说的话又重复一遍,宋山的情绪才稳定不少。
话题越聊越远。
我特意往楼下沈在松的房间瞥了一眼,发现是关着的,也不知道人在不在里面。
想了一下,就支开涂红梅,和她撒娇,“医生说喝点清淡的汤最好了,妈妈,我嘴馋了。”
“那我和孟姐去给你做,给你做好吃的,让你快点好。”涂红梅立马起身。
对于我,涂红梅近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等支开了她,我才看向宋山,压低了声音,问他,“爸爸,我听说表哥回家住了,还在家办公。”
“是啊,这孩子有心了。”宋山颇为欣慰。
从他的表情中,我实在看不出来假象,不由地更加疑惑,“可是之前,我们看见他在公司里面的密室啊。”
这难道还不够宋山清醒吗?
当时宋山的表情分明是难看到了极点,阴沉得像是即将要落下来的乌云。
可现在面前这个笑呵呵的人,实在是一点踪影都看不出来了。
我正想着呢,宋山就拉住了我的手,十分激动,“是呀,我起初也是想着,密室里面有那么多的资料什么的,也是很生气,可我去找了在松,才知道实情。”
宋山朝着我娓娓道来。
他说沈在松之所以会有那么一间密室,其实是在提防着别人。
现在宋氏做大了,他抢了不少的招标,指不定有多少人恨着,公司里面也说不定会有奸细。
摆在明面上的账目,都有可能会被人给偷.窥看了去。
所以他才想着这个计谋,狡兔三窟,把真正的东西都给藏起来,做一个密室,就不会被别人给发现了。
“所以密室里面的账目才是真的,对吗?”我问道。
宋山就点头,“对,在松特意让人送到医院去给我看,我都瞧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表哥啊,还帮着我把东郊的那块地给买下来了,说是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哎哟,这孩子,就是心细,那块地我就想买着修房子,适合养老。”
我面上迎合的笑,心中却开始思考起来。
沈在松之所以敢那么坦然得把资料给宋山去看,估计是送到医院那部分早就被调了包。
继而,再拿出什么所谓的东郊地皮作为礼物,哄得宋山开开心心,还以为是自己错怪了他。
之前宋山虽然在密室也看过一部分,但估计都是无伤大雅的,沈在松也一起找了理由糊弄过去。
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沈在松真的是很不容易!
正思索着,楼下的房间门就被打开了。
沈在松拄着拐棍出来,一瘸一拐的,笑得却十分的眼光,朝着我呲牙,“我说怎么刚才听见外面有南衣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做梦了呢,没想到真的回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是侧对着他的。
等他看见我脸上的伤,就立马惊讶起来,“我的天呐,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他很是愤慨的走到我跟前,“谁给你弄成这样的,跟表哥说,我帮你收拾他去!”
“不用了,意外而已。”我轻声道。
沈在松不依,继而又拉着我的手,说房间里面有之前自己用过很好的药膏,一定要拿给我。
近乎是拽着的,我被他拖进了房间。
宋山也跟着进来了,却又被沈在松给支出去,说药膏不能直接拿手擦,得拿棉签沾。
宋山这就转身出去找药箱。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沈在松两个人。
刚才还紧张的面庞,瞬间就换了模样,阴狠毒辣,像是毒蛇一般的缠.绕在我的身上,勾唇讥诮的笑,“南衣,你何必跟我对着干呢?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