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下午,涂红梅就过来了。
进屋的时候脸上已然挂上泪水。
等真正看见我的样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斜着往边上倒。
我眼疾手快,扶住她,先发制人的安慰,“妈妈你别着急,我这个很快就会好的,医生也说了,不会留疤的。”
可涂红梅的眼泪还是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掉。
她抹泪,紧拉着我的手不放,“天老爷呀,怎么会搞成这样,这是要我的命啊!”
我就是她的心头肉。
我受伤,她比我还要痛苦难过。
花道常自知做了错事,乖乖上前来,扶着涂红梅在沙发上坐下,又主动承认错误,“红梅阿姨,都是我不好,有两个狗东西说南衣抄.袭,我就相信了,还让南衣去当面对质,然后他们就拿刚泡好的茶泼南衣,我没拦住。”
“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不是花道常的错。”我帮他开脱。
但涂红梅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发生这种事情,她谁也不埋怨,只是问那两个人抓到了吗,又问我疼不疼。
连着擦了好几次药膏,明显要比之前好得多。
至于那两个人,恐怕是早就人间蒸发,寻觅不到踪迹了。
闻言,涂红梅气得直砸自己的胸口,痛苦万分,“怎么偏偏让你摊上这种事,你刚回来不久,身体不好,还失忆了,现在又有人故意针对你,我的女儿,命怎么这么苦!”
“没事,很快就好了。”
除了这句,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涂红梅了。
最后她愤慨万分,拉过我的手握住,“你放心好了,我让你表哥去帮你查,你表哥肯定有办法?”
沈在松?
我心中暗暗讶异。
试探着问她,“表哥不是还在住院吗,这件事情怪麻烦的,还是不要让他操心了,好好养病才是正道。”
“已经出院了,你表哥闲不住,现在在家办公呢,这点事情他肯定要做的,就算是我不说,他也会帮你出头。”涂红梅语气坚定。
好像事情就越发的不对劲起来了。
边上还有花道常在,我也不好直说有些事情。
更何况之前我和宋山约定好的,不能和涂红梅说,免得涂红梅伤心。
或许,涂红梅是仍旧被蒙在鼓里而已,所以才会说这话。
涂红梅不知道,宋山是知道的。
问问宋山的态度,应该能探出什么来。
想着,我就问涂红梅,“妈妈,表哥虽然出院了,但是还要养伤,爸爸没有把公司的事情接回去暂时管理吗?”
“我也这么想过,但你表哥说脚断了,又不是手断了,坐在床上一样能工作,你.爸和我都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就答应了。”
话音落地,我就更加的震惊了。
宋山居然答应了!
可之前他明明看见密室了啊。
为什么?
我思来想去都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脑子里面跟装了浆糊一样,实在困惑。
最后才问,“那爸爸怎么没来看我?”
“他不敢来,怕真的看见你难过,现在让我回去带消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涂红梅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叹了一口气。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在家住两天,有妈妈你陪着我,我心情好,伤口就好得快。”我说道。
涂红梅自然是开心,能天天陪在我身边,她求之不得。
当即就让我去收拾东西,然后要带着我一起回去。
花道常死乞白赖的,也要跟着一起去,被涂红梅给制止了。
“你和在松不和,见面就要吵,平时倒是没关系,可这南衣生病,你们吵架会影响南衣休息的,下次再来,阿姨肯定欢迎你。”
被拒绝的花道常.委屈巴巴,又将目光转向我,寻求帮助。
但我熟视无睹,转头去和钱姨说话。
这次回宋家去,不是真正要去养病,而是有件事情要求证。
为什么沈在松被发现了手脚,却还能在宋家坐稳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