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常对我一向很好。
再加上这次我被烫伤,他也十分内疚,给我送药来,是在预料之中。
只不过这货太过着急了,都走到我跟前了,突然就被沙发绊了一下,笔直的朝着我扑来。
幸亏钱姨拉了我一把,让花道常扑空摔在了沙发上,不然我估计脸上就要二次伤害了。
“花少,你多少也注意点啊。”钱姨心疼我,忍不住埋怨道。
花道常自认理亏,挠头满是愧疚,“我、我也就是太着急了,一想到南衣脸上的伤,我就心如刀绞,什么都没顾上,就想着赶紧让她涂药了。”
说到这儿,又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递到我跟前。
是瓶小药膏,陶瓷瓶子装着的,上面什么字都没写,打开闻起来倒是挺香的。
“我给你涂。”花道常跃跃欲试,就要上手。
我把他给拦住了,眉头紧蹙,“你上哪儿买的药膏,怎么连个说明书都没有?”
闻言,钱姨也拿过去看,和我一样的想法,“花少,这东西连牌子都没有,万一出事怎么办,这毕竟是脸上啊。”
对于我们两人的质疑,花道常满脸不屑。
“这是老中医开出的方子,以前南衣你也去看过的啊,就是你小时候,很厉害的,这是我专门找他要的烫伤膏,老中医和我保证了,一周之内就会好得。”
有关于宋南衣以前的事情,我是真的两眼一抹黑。
听到他提起,也只能沉默。
犹豫的想了想,我就点头,收下了药膏,给钱姨使了一个眼色,“那中午再试,我刚才涂了药膏,还没吸收呢,现在再涂别的,也没作用。”
“那行,你记得涂就行,早点好起来才是王道。”花道常叮嘱道。
既然是花道常的好意,我当面就说不用不太好。
缓兵之计,先应付过去再说。
继而,我就想问问有关于昨天那两个外国人的事情。
花道常的声音有点愧疚,“一无所获,他们的资料都是假的,我甚至去查了来南城的出入记录,都没有,看样子他们早就在南城,是被临时找来的,太久远的东西,我就没办法再去查;额、
南城毕竟不是花道常家,胳膊能伸到的地方实在有限。
更何况对方也早有计谋,怎么会这么随随便便的就被我们给查出来呢?
正思索着,花道常就轻拍一下我的肩膀,“南衣,你现在就先别想这些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脸上的伤给养好,比什么都重要,眼看着你和霍司沉就要结婚了,总不能这样穿婚纱吧?”
有什么不可以呢?
反正我和霍司沉之间也没有什么真感情。
我心里讪讪的想,脸上却并未表露半分,只是朝着他笑了一下,“放心吧,我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嗯,”花道常点头如捣蒜,星眸里笃定,“有了我给你的老中医药膏,你肯定能好起来。”
说着,又给我讲起找到老中医有多么的不容易。
毕竟是好多年前的医生来了,南城这些年变化大,老中医也搬了诊所地址。
他问了好多人,才要到的准确位置。
听到这里,我心里面忽然就咯噔一声,已经想到了什么,看向他,“你该不会,也问过我爸妈吧?”
花道常愕然,“你怎么知道,你是神算子吗?”
……算是瞒不住了。
这是小时候给我看病的老中医,涂红梅和宋山自然了解认识。
所以花道常要去找,很难不去找他们问。
涂红梅紧张我,也紧张这个从小看到大的花道常。
听说要去找老中医,恐怕也悄悄去问了老中医到底什么事。
有些无奈的扶额,“我爸妈估计下午就会过来了,你要不然留着一起吃个饭吧,也好负荆请罪。”
“不是吧?”花道常顿时间跳脚,“这也能猜到?你.爸妈都是神仙吗?”
“你这是关心则乱。”
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给丧失了。
花道常撇嘴,“那怎么办?”
事已至此,只能顺其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