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问对你不薄,你却吃里扒外,良心何在?不怕报应吗?”王守业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恨恨地说道。他现在真恨自己蠢,竟然没有发现内奸就在身边,这下不仅害了自己,怕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也凶多吉少。
雪儿看了王守业一眼,轻蔑的一笑,冷冷地说道:“你对我不薄?我把你伺候的那么舒服,自问已经尽心尽力了。而你呢,身负绝世武功,却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只言片语,更别说教我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对武学也十分有兴趣,而你又何曾真正的教过我?”
“原来如此。”王守业万万没有想到雪儿的那一副柔弱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这么大的野心,自己满足不了她的野心,她便反过头来吃自己,这也算是个合理的理由。
事已至此,王守业也没有别的想法了,只能拼尽全力去战斗,好为妻儿争取更多的时间。他用尽全力挥舞出太白剑经,困兽之斗,其状可怖,只可惜敌众我寡,自己又被人偷袭受了重伤,没过多久就开始左支右绌,身上又多了几道新的伤口。
王守业看了一眼妻儿逃亡的方向,见那里已经是深深地夜幕,再也没有任何人的踪影,心里略感宽慰,事已至此,他也已经尽力而为了,只希望老天保佑,希望他的妻儿能就此逃出去吧。
至于他自己,他是宁死也不会落到这群人手里的,若是落到了他们的手里,他们肯定会使出人类难以承受的刑法来逼自己写出《太白剑经》,这份痛苦与屈辱,他宁死也不肯承受。
于是,在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儿逃走的方向之后,王守业便趁着黑衣人不注意挥剑自刎,带着一腔的不甘和期待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这一生是悲哀的一生,虽然他因为父亲与李白交好而获得了武林中至高无上的剑法,但是他资质愚钝,又没有人指导,穷尽一生也没有将剑法练成。反而因为这套剑法只能过着隐姓埋名,躲躲藏藏的生活。
不过,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的内心又是欣慰的,因为老天爷对他不薄,给了他一个天才儿子,只要假以时日,他的儿子一定能练成太白剑法为他报仇,现在只希望苍天开眼,保佑他们母子顺利离开吧。
领头的黑衣人见王守业自刎,不由地大感可惜,叹道:“可惜了。没想到这还是一条硬汉子,快搜一搜,看看太白剑经是不是被他带在了身上?”
这时,却听见雪儿冷哼一声,道:“不必了,门主。这个人我了解,他做事一向谨慎,肯定不会把剑经带在身上的。”
“那怎么办?难道老夫真的与《太白剑经》无缘吗?”领头的黑衣人不由地大感心痛,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说罢,便用眼神儿看了一眼雪儿,想看看她这里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一看之间,不由地一愣,眼神变得别有深意起来。
坦白来说,雪儿长得不算太漂亮,但是由于常年练武,所以身材不错,那名门主也是个好色之徒,一见之下便起来邪心。
雪儿早就不是什么清纯少女了,自然知道这个门主的意思,坦白说,她对此并不是很抗拒,像她这种奴婢,身子其实就不是自己的,是随时被别人支配的,区别只是在于支配自己的人是强是弱?
很明显,这个门主要比他之前的主人强上很多,她也早就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了,便向门主报以妩媚的眼神儿,微微笑道:“门主不必惊慌,王守业在临走之前曾经秘密地将他们的老婆孩子带到了卧室,不让奴家进去,过了很久才出来。如果奴家猜的不错的话,那本剑经,他多半是早已经交给了自己的妻儿。”
门主被雪儿的眼神激荡了一下心神,脸上又挂满了笑意,嘿嘿笑了两声,道:“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等老夫拿到剑经,一定会好好奖励你的。”说罢,伸出粗糙的右手,搂了搂雪儿的腰身。
雪儿也没有反抗,忙敛衽一礼,微微低头笑道:“谢门主,能为门主效力是奴家的荣幸。日后还望门主不弃收留则个。”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门主玩味地看着雪儿,微微笑着说道,随后,又扭过头去,冲着自己的手下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追?谁要是能抓住那对母子,重重有赏!”
“是!门主!”众位黑衣人知道事关重大,没有人敢耽误,接到命令之后,便运起十足的功力向王致远母子二人逃亡的方向追去。
众人约莫追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前面有一条岔路,路在这里分成了两条,一条走向西北,一条走向东北。而王致远母子早就不见了踪影。
门主见状不由地心急,事关重大,他不敢赌这一把,便对身边的三个手下说道:“你们走西北方。”说罢,便带着雪儿和另一个手下往东北方向追去。
“是!门主!”那三名手下接令之后不敢大意,立即运起全身的功力往西北方追去。
这一次,他们运气不错,没多久便看到了前面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在飞奔。王夫人的武功本来就不如王守业,再加上还带着王致远,自然是走不快的。
王致远虽然身负《易筋经》和《太白剑经》两大绝学,但是无奈学习的时间太短,根本发挥不出它们的威力。这两大绝学是武林中至高无上的宝典,最是厉害,也最是难练,纵使你天赋异禀,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夫也别想练出什么火候,他自己的老爹不就是一辈子也没有练成吗?
那三名黑衣人见到王致远母子之后,不由地感到兴奋异常若是能将他们擒获,那自己可算是在门主跟前立下了大功了,将来又何愁荣华富贵?于是便发足脚力狂追,没多久便追上了二人,将二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