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淼的故事要从她小时候说起了,她和连汐若说,自己的父母表面上是一对恩爱夫妻,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但是其实在家里两个人一直分居睡,而且几乎没有交流。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夏淼对连汐若说到,“就是我父母只是觉得我是生理上他们的孩子,并不是感情上的。”
“我父母感情也不好。”连汐若似乎可以理解夏淼。
“还有因为我父亲和子凡还有言栩的爸爸,在部队上阵营不太一样,其实从小白子洛和言栩都不喜欢和我玩的,虽然表面上我们是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发儿小。”
“是吗?我怎么听言栩说过,他父母挺喜欢你的。”连汐若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记忆力有这种结论。
“估计是表面上吧,其实我知道白子洛和言栩都不喜欢我。”夏淼继续往下说,“所以呢,小时候只有子凡愿意和我一起玩。他什么都照顾我,虽然他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但是他对我真的,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他都会帮忙。”
“我知道。”连汐若其实想说,之前白子凡和她说的是他完全把夏淼当成小妹妹,因为知道她父母的事情,所以对她格外有些照顾。
“应该是我上初中的时候吧,有一次我爸爸开车带我去了郊区的一个地方。”夏淼继续讲她的故事。
古桥白秋吗?连汐若期待从夏淼嘴里得到这个地方的答案,来印证宗苓从乔白秋和十三叔那里得到的消息。
“那是一条不知名的小河,上面架着一座似乎很古老的石桥。我爸爸说,那是他当年和他初恋女友相识相爱的地方,他给那个地方取了一个名字‘古桥白秋’。”夏淼真的说了出来。
“古桥白秋?和乔白秋有关系吗?”连汐若脱口而出这个问题。
“是啊,我爸爸说乔白秋的母亲就是他的最爱,虽然两个人后来没有走到一起,但是他发现,最后她在临死前给孩子起得名字居然是和自己相恋地方的名字,他就非常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坚持。”夏淼给出的答案,再次印证了十三叔和乔白秋的故事。
“所以你爸爸就帮乔白秋开了甜品店吗?”连汐若问。
“嗯,应该是。而且我爸爸把我带到那个地方,和我说,‘淼淼啊,你要是真的找到自己很喜欢很爱的人,千万别像爸爸一样轻易放弃,这样会后悔一辈子的。’”夏淼看连汐若没有回应,继续说,“其实,我之前也带子凡去过那个地方,也就是在那个地方我第一次和他说我喜欢他。其实他没有拒绝我啊,他还是对我一样照顾,一样有着和其他女生不一样的待遇。直到,他遇见了你。”
“你知道,他那次当着我的面和你表白的时候,我的心里是什么感受吗?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残忍地对我,肯定是故意这样做的。其实我那段时间我也曾经放弃过,我好久不敢和他说话。”
“不过你知道,在国外的日子有多么艰难吗?尤其是刚出国的时候,无穷无尽的语言课,没有休息的时间,文化不同的同学们,寄宿房东的挑剔。但是为了尽快融入这种生活,我们必须加倍努力,这些都只能让我们几个感觉到,只有彼此是彼此的依靠。”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迷恋你这个虚无缥缈的精神女友,他每年3次的回国你俩又能见到几次?在他身边照顾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要知道,只有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而你做了什么呢?你就是在一直享受他对你的宠爱,而你自己又付出了多少呢?”
夏淼越说越激动,她无情的指责让连汐若的心揪了起来,她从来没有想过夏淼说过的问题,她觉得泪水毫无预兆的划出了她的眼眶。
“还有,你知道最后子凡为什么终于和我在一起了吗?虽然那天他喝醉了,但是人喝醉了才最真实啊,不是吗?你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连碰都没让他碰过。你要知道他是个男人,他没有欲望吗?你这种行为只能让他觉得你根本不爱他。”夏淼甚至直接否定了连汐若对白子凡的感情。
“我没有啊……不是这样的。”连汐若对这种灵魂拷问似乎有点心痛,她无力地辩解了起来。
“不是吗?一个女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对你爱的男人付出,你算爱他吗?”夏淼反问她。
身体付出?连汐若的脑子里突然闪现了袁启卓,“一定要吗?”连汐若怯生生地问。
“当然了,你看,现在我是子凡的了,我的心是他的,人也是他的。”夏淼停止了她对连汐若的连续攻击,径自陷入了自己的小甜蜜里面。
“好了,我就是告诉你。还有你和新的男朋友在一起别这样了,女人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夏淼在给连汐若灌输自己的理念。
“你能帮我在你们学校这边找一个旅馆住吗?我今天晚上不能回家,我和爸妈说的我明天回来。而且我怀孕了以后就不能常出门了,所以我才今天来找你的。”夏淼说到。
于是,连汐若给宗苓打了个电话,问了他学校里哪里有旅馆,除了招待所以外条件稍微好一点的。
宗苓找了一个稍微隐蔽的旅馆,可能是他为了不让十三叔他们轻易找到吧,他发了地址给连汐若,并等着她们来了以后,把夏淼送了进去。
“怎么样?她和你说什么了?你没事吧。”夏淼住进去以后,宗苓准备送连汐若回宿舍,并问她。
“她证明了乔白秋说的,她父亲和乔白秋母亲的关系。”连汐若给宗苓说了夏淼说过的话。
“其他的呢?她不可能找你就为了这个吧。”宗苓继续问道。
“她说她怀孕了,过不久准备和白子凡结婚了。”连汐若装作毫无所谓的说道。
“怀孕?结婚?!”宗苓对这个消息也很惊讶,“你没事吧?”
“我还好,这是挺好的事情,不是吗?”连汐若说道。
“希望他们能好吧。”宗苓说。
“我问你个事情?”连汐若说。
“什么啊?”
“你说一个男生有了女朋友,是不是肯定会想和她那什么的事情啊?”
“那当然了,难道有了女朋友你还让我们自己打飞机吗?”宗苓随口答道,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连汐若背后的意思。
连汐若在宗苓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就再也没有说话,心里一直回响着夏淼对她的种种指责,自己真的不喜欢白子凡吗?没有她那么喜欢吗?所以在觉得他背叛了自己的时候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而是坦然接受了这种所谓的解脱。而这种特殊的心情一直荡漾在心中,久久不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