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惯了主角的人类也许并没有意识到某一天会变成世界的配角,变得让新主角不屑一顾的配角。连汐若在见夏淼以后,感觉自己也是变成了那个配角,而自己的尊严也沦落到被这个新主角践踏的地步。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连汐若知道物极必反,强盛的顶点也便是衰落的开始。其实夏淼有一句话可能说连汐若说得是极对的:“她就是一直在享受白子凡给她的呵护和宠爱,而到底又对他付出了多少呢?”但是,那时候的连汐若还不知道怎么叫去喜欢,去爱一个人。她的关注点都在于夏淼说得下一段话了。
很多人说过,你喜不喜欢一个人,身体不会说谎。而且夏淼说连汐若一直不愿意和白子凡发生那种关系,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抵触。其实连汐若主要是觉得白子凡不够主动,难道这些事情要让女孩子主动要求吗?当然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藏在连汐若心中的秘密。
连汐若之前每个月来月经都会有强烈的痛经,因此母亲带她去医院做过检查,查出来她患有子宫内膜异位症,而这病其实是少发于未婚尤其是还是处子之身的女孩的,但是很不幸连汐若就是其中一个。由于连汐若得了这种病,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是之前也接受了治疗而导致她的***有些损伤。
因为这个秘密,也是导致她一直不敢和白子凡发生什么的原因,这会让他觉得她肯定不是处子之身了。虽然连汐若也知道白子凡会相信她的解释,但是在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的发生这些的年纪,又恰好发生了他和夏淼的事情。
连汐若觉得,有可能真的是命运使然,茫茫人海中,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才是是一种幸福;而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只能是一声叹息;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更是一种无奈……
她觉得她和白子凡就真的只能是太多的叹息和无奈,而自己那天糊里糊涂的和袁启卓就发生了关系,也许也是宿命的安排。
夏淼怀孕了,他俩要结婚了。这个消息让一直处于情感食物链顶层的连汐若感觉就像瞬间从神坛上猛一下砸到了地上。她又想起来袁启卓,前一天晚上还和自己甜蜜温存,而过了几个小时就告诉她觉得我们发展太快。
生活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真实和不可预测,涵养、风度、能力、金钱在它面前都显得那么的虚幻和肤浅。
她心中想对白子凡说:“你们结婚吧,都怀孕了还要来骗我还喜欢我吗?就因为没有性的爱就不持久吗?”又想对袁启卓说:“你说说,你来找我是不是就是想骗我上床?那好吧,你想要,我就给你。反正第一次也没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处女的概念。”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她拿出手机,给袁启卓发了一条信息:“你想不想要我?”
“你怎么了?”袁启卓回到。
“我没事,我想,你要是也想那晚上我们去吧。”连汐若发了过去。
袁启卓真的同意了,连汐若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袁启卓这些天想要的结果,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不管是不是报复行为。连汐若带袁启卓去了昨天宗苓给夏淼开房间的那个小旅馆,地点比较隐蔽。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间旅馆的?你之前来过吗?”袁启卓问她。
“嗯,之前一个朋友在这里住过。”连汐若随口回答。
进了房间的连汐若,就先和袁启卓说她去洗澡。她拿着带进来的小包走进了卫生间,伴随着阵阵流水的“哗哗”声响起。
过了一阵子,连汐若出来了,她用浴巾裹在身上,润湿的长发虽然被擦干过,但是还往下滴着水珠。
袁启卓就呆呆得坐在旅馆的一个小单人沙发上等她。窗外袭来的夜风,让湿着头发又感冒本身就没有太好的连汐若不由打了个冷颤。
“我先去关窗户啊。”袁启卓发现窗户没有关上,就转身走到了窗边,顺手拉上了窗帘。
“你要不要去洗?”连汐若问他。
“不用了,我吃完饭的时候去洗过了。”他边回答边往连汐若面前走。
袁启卓上下打量了一下连汐若,只裹着一个白色浴巾的她。可能是刚刚沐浴完的缘故,在温润的灯光下的连汐若闪烁着几分晶莹。出水如芙蓉,天然去雕饰。淡妆去掉的连汐若让袁启卓觉得她更美丽与清新,“不化妆的你更美!”鬼使神差的,袁启卓说出了这句话。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总如期而至,照得整个房间豁亮起来。
连汐若醒了,可她居然发现自己依然躺在袁启卓的怀里。身上裹着的浴巾外被他整齐得系好了,而且又填了一床被子。
……
过了几分钟,袁启卓起来先去洗澡了。等他洗完,也还是轻轻地把连汐若拉了起来,把她扶到卫生间让她去洗漱。
袁启卓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放下她的手,走出了浴室,随手把门关上。他怕,怕他的理智再次溃败。
洗完澡的连汐若,用毛巾擦干了身体,戴上了自己的隐形眼镜,世界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她看见镜中一丝不挂的自己,长长的秀发、娇佾的脸孔、丰满的身体,熟悉却又陌生。今天的她已经不是昨天的她了,不,其实说那天在小树林以后就不是了,只是今天又更彻底了。
她突然瞟到了昨天洗澡的时候摘下来的项链,那个镶满方钻的十字架项链,自己竟然一直还戴在身上。时候说告别了吧,穿好衣服的她,把项链收进了包的最里面的夹层。
她吹干了头发,化好妆,穿戴好衣服后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却看到袁启卓站在窗户边上向外看着发呆。
“我好了,走吧。”连汐若说。
“嗯,好,你去吃点东西吗?”袁启卓问她。
“不了,我想直接先回趟宿舍放东西,然后去上课。”
“好,那我吃点东西去实验室了。”
随意整理了一下,两人就下楼去办理退房手续。连汐若拿着房卡在前台,而袁启卓则是在门口的角落里等她。
“你到底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旅馆的?”袁启卓看到从旅店走出来的连汐若又问了她这个问题。
“我朋友帮我找的,之前帮一个朋友订过房间。”连汐若还是这么回答的,她似乎能感觉到袁启卓问她这个问题,或者说反复问她这个问题,其实是觉得她可能之前也和别的人来开过房。
算了无所谓了,她心想,反正他也会怀疑的,毕竟这两次和他发生关系也没有什么出血的症状,虽然她自己能感觉到。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有说别的话,到了要分叉的路口,连汐若小声说了句再见,就准备继续往前走,她不想回头,不想让自己留恋上这个温柔似水的男人。
“你感冒还挺厉害的,回去吃点药吧,好好休息。”袁启卓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转身走了。
喜欢这种感觉吗?不知道!记得周惠有一首歌——《爱情无关是非》:他只会让我心痛,而你从不吝惜你的安慰,我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是分不清自己该爱谁;爱让人口是心非,眷恋着明知犯的罪,我无力解释笑中的泪,只能说爱情的对错无关是非;你是对的人,却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出现,带着错误的感觉,才会找不到对的交点;他是错的人,却用对的语言对的角色出现,对得让我无法拒绝,才让我深深陷在错误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