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了解了。”楚某某单指挺了挺眼睛,镜面似乎有点反光。
“唔...哈?”陆觉晃了晃脑袋,有些不太适应。
“所以,胖子,你本来不是胖子。”楚某某接着说道,“这么说可能有点歧义,祝任,我暂且这么称呼你。你并不是原来的祝任。”
“确实。”胖子耸了耸肩,并没有否认,“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但也无所谓了,因为我本来就打算讲的。也好。”
“我并非来自这个世界。”
“我的世界也曾和你一样,直到二十一世纪为止历史都差不多。但一切变得不同,从费罗基俄发表他的理论,或者那之前后,他的学说开始发挥它的影响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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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努力了。”满身疲倦的社畜无力发声。
“我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如果能永葆年轻,那么为什么不呢?”
“我受够了这该死的。”
“她不会有事,只要技术再发达一点的话...”
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费罗基俄死后一个世纪,圣·费罗基俄诞生了。
那是可以考证的,有真实之书记载的第一次应许之愿的诞生。
最开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人们再也没有了矛盾冲突,无尽的欲望得到满足。
渐渐的,某些人的许愿不再被圣·费罗基俄回应。
人们发现一个事实。
其实每当一个愿望被实现,就有一个可怜人不得不面对更残酷的现实。
一个我的幸福,是建立在无穷多个我的怨念之上的。
一群人的幸福,是建立在无穷多个另一群人的怨念之上的。
人们一直心怀侥幸,坚信我们将一直是幸运的那一个,我也是。
但侥幸终将被打破。
“当你准备成为书里的主角逍遥快活,放浪一生,想必也做好了身不由己,被作者肆意操纵,命当如此的心理准备。
圣·费罗基俄也许就是某位一时兴起的玩笑设定。应该庆幸,再没有别的恶作剧。”
在无穷多个应许之愿里,有两个最为特殊。从未被圣·费罗基俄响应的那个,以及所有人始终被圣·费罗基俄响应的那个。
现在,除了圣·费罗基俄存在成谜的那个——他们称之为起源,其它的应许之愿都联合了起来,他们要干一件大事。
他们将要做的事情称之为位面升维。
最后的结局不好说。
但可以确定的是,在那之后,圣·费罗基俄消失了。
诸多的应许之愿,如果还能这么叫的话,再也感受不到彼此,仿佛成了孤零零的唯一。
少数人残留了下来,文明之花再度绽放。
在那之后,真实之书上多了几条模糊的记录——很难想象这种被用来当作文明传承之物是如何模糊的,只能看个大概,意思约摸是:
1.等价交换
2.位面不可升维
3.比当前更高维的位面确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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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有补充吧,类似的尝试应该不止一次。”
“虽然前车之鉴尤在,但身怀重器而不用,后来者终究没能抵挡住这种诱惑。”
“我们做过许多尝试。”
“我们有注意到,生命所含有的纯粹的信念与感情最为独特。青春的热血与纯真的希望尤甚。”
“万能许愿机再次被设计出来,被赋予宠物形象,成为了有一定虚拟人格的QB。
但受未知影响,只有成为魔法使才有许愿资格。
而所有的魔法使最终会遭遇不详。
即使是精心设计的圆环之理也无法维持长久。
最后,我们与晓之魔女达成协议,许愿重启了世界。”
“我们尝试过...”
“我们不再尝试长久地作弊下去,而希望采取一些一劳永逸的办法。
开始的时候的确如此。
但尽管自认为付出了足够代价,无可避免的,我们总是会遇到莫名之障。
使徒,柱之男,荒神或是星空巨兽什么的。
最接近消亡的一次,我们发觉了梵天的存在,而祂梦快醒了。
不论怎样,似乎每当发展到一定阶段,‘上帝’就会发起一场席卷一切的毁灭——姑且认为有这么个存在,并且这样称呼祂。
但即使是最好的结果,我们也只能苟且残存,不得不重新开始。
这感觉,就像,就像‘上帝’是个蠢笨的呆瓜,我们稍微动作就会超过祂的预计,祂无法想象整个世界的发展,无法告知所有存在下一步该如何运动。
于是祂恼羞成怒,毁掉了这一切。”
“收起了徒劳的野心,我们打算脚踏实地,封印金手指。
但已经晚了。
渐渐的,我们发现,我们现在之所以存在,完全维系在作弊已经发生过这个事实上。”
“也许从圣·费罗基俄开始存在就已经开始,也许是源于某次不恰当的重启...谁知道呢?”
“我们开始了自救。”
“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为什么我们不一直活在过去、活在现在、活在时间循环呢?”
“如果连无能的‘上帝’都能创造我们的世界,为什么我们不能像祂那样,自己也造一个呢?”
“如果‘上帝’这么弱鸡,为什么我们不能取而代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