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醒来时,看了眼陌生的环境,有些发蒙,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但转头看见蜷缩在自己身旁的那一团毛绒绒的小东西,瞬间惊醒。
当即将那小东西抱进自己怀里,一阵揉搓“我们都活着,太好了。”她还不知道这白狐已经认她做了主,心里想着,这白狐又可爱又听话,难怪柳曼殊那么喜欢。说实话这么跟团子一样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宋琬后来从下人的口中得知这是大人府又知道了自己在这的缘由,心里先是吃惊,后又平静下来,猜测那日应该是盖宽救了自己。
想着自己如今受制于人,之前又得罪了这府中的主,决定尽职尽责。先去了趟柳曼殊住着的院子,查看了她的伤势。
“你箭入得深,一不小心伤口就会发炎感染,千万不要做大幅度动作。”看她伤口有裂开的趋势,姑娘家平日里都有人照顾,还能有什么事会扯开伤口,是以认为是那大人毫无人性导致。
柳曼殊微微一笑,知她误会,却没有解释“谢宋医官提醒。”
她替她处理好伤口,又道:“那白狐我已经带回来了,不过姑娘现在养伤,我怕它伤着你,等过几日再送来。”见她心情似乎不好,那小东西又顿会讨人欢喜,倒正好疏解她心中郁结。
当然宋琬还记得自己临死前的那通愿望,如今真有英雄救她于水火,盖宽虽然耿直了些,但人好得没话说,又武艺高强,没有坏心眼,倒不失为一良配。宋琬经历生死,越发觉得把握时间,体验人生的重要。
是以府中多了个非常殷情的身影。
久不久府中便能听到这位宋医官问:“可知盖统领在何处?”
盖宽喝了她熬的鸡汤,心里一阵反胃,这位医官医术无双,可这厨艺确实不怎么样……奈何他惧着主子威严,又不好明说。而且,他更不懂,为何这宋医官要每日每日的亲手给自己熬汤。
宋琬见他喝完,于是试探性开口:“盖兄可有婚配?”这话刚被欲跨进门的某位大人听到了,脚步一停,站在门外听她的下文。
盖宽没预防她突然聊到了这些话题上,但近日以来她的所言所行本就奇怪,他倒没往多处想,有什么说什么:“不曾。”
宋琬心下一喜,遂道:“那你看我如何?”
盖宽正喝着汤,这下好,被她一吓,喝也不用喝了。“盖某惶恐,在下如何能配得上宋医官。”
宋琬笑了笑“盖兄救命之恩,本当以身相许,不过呢,我也不是那强人所难之人,我们可以试试,介时盖兄不喜,我们还可别议嘛!”
司马容听她之言,是将救她性命之人看成了盖宽,随即脸一黑,转身走了。
盖宽听闻倒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认为当日的大人是自己,于是连忙解释:“宋医官认错了,那日救你之人是大人,并非在下。”
宋琬一听,当场石化。那……这……当初那话,就当放屁吧。
自那之后,宋琬恢复如常。也不再每日殷情的去找盖宽,刚开始他还有些不太适应。不过自家主子对他的态度也恢复如常,他还是倍感快意。
宋琬背上有一块很重的伤,虽然每次自己处理,但到底还是不太方便,所以都是草草了事,今日痛的实在厉害,脱了衣裳,往镜子里一看,伤口差点溃烂,所以叫了府中的丫头来给她涂药。
她闭着眼将睡欲睡,听见脚步声,眼睛也没睁,便道“麻烦姐姐了,药在桌上。”她刚刚本就半褪了衣服,这会背露在外面,上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司马容皱了皱眉,犹疑了会,还是拿了桌上的药。
因为司马容的到来,小狐狸受了惊,一股脑的也挤进了宋琬的被窝里,她被它的毛弄得痒,将小家伙拉了出来,怒道:“狐狸,我明日就要送你去曼殊姑娘那边了,你再像这样喜欢往人被窝钻,怎么获得人家的宠爱。”这小家伙不是她的,是以她也没给它起个名字,便狐狸狐狸的叫。小狐狸似乎听懂了,耳朵一塌拉,有些伤感。宋琬又道:“你本来就应该是人家的,奈何你太闹腾,便让你在我这小住几日,我惯你,是因为与你有患难之交,但人家可没有,到时候你被人家宰了,我可没法子救你。”
司马容见她对着这小东西一句一句没完没了,忍不住插口:“这小家伙认主,你轻易恐怕将它送不走。”
宋琬:……?!
“大……大人。”她转头,终于看清了那坐在床头替她抹药的人。
见是他,她有些不自在,挣扎着起来,却被他一按,身体又倒回床上,他不悦的说了声“莫动。”又继续着手中的活。
可宋琬却是难安,之前不知道是他,现在知道了,身上的感官顿时被放大了数倍,有些毛骨悚然和不知所以。
“多谢大人相救,此次救命之恩,宋琬定当衔草相报。”虽说他是因,但他能救她,她便不能当这事没发生。
司马容顿了顿,收了手,嗤笑道:“在盖宽那是以身相许,到本官这就成了衔草相报?莫不成,本官给的恩还不如盖宽?”
宋琬哪里知道之前自己与盖宽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进了他耳里,当下便有些尴尬,笑了笑道:“大人天人之资,哪是我等小人能够肖想的。”
“哦?是不敢?还是不愿?”她把马屁很好的拍在了马腿上。
当下这情境有些怪异,司马容似乎在逼她。当然宋琬自然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位大人对自己有意思,他可能觉得自己居然被区别对待,心里有些不舒服。
于是乎,宋琬哄道:“论才艺,我比不上京中任何一位达官显贵家的女子,论颜值,大人连柳姑娘这样姿色的女子已收入身旁,我又怎能与之相比。是以下官自然是不敢。”
司马容笑了笑“宋医官不仅医术高明,这嘴皮子耍起来,也甚让人折服。”
宋琬嘿嘿一笑,突然觉得背上不对,随后意识到自己的肚兜带子竟被他解开了,红绸带沿着肌肤滑落,掉在两旁,宋琬突然心慌起来。
她此刻不能起身,只能勘堪的伏在床上,后又感觉后背似有东西压迫,司马容压下身子,在她耳旁低声道:“本官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