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杜助理,我打电话过去询问吧。”
白倾念听到这里,差点就要叫出声,池北辙却突然低咳一声。
杜华意会后,对顾家司机说:“我瞧着顾少挺疼少奶奶的,你自己把电话打到顾少的别墅确认就好了,不然惊动了顾少,保不准他会责怪你,而且他好不容易回顾家一趟,顾夫人想留他一晚,你就让他安心地陪陪顾夫人,不要让别的事分了他的心,惹了顾夫人不高兴。”
不要说是顾家司机这个不知情者了,就连白倾念这个当事人都找不出杜华这话里的一丝破绽,如果非要说有她不赞同的地方,便是那句顾少挺疼你们少奶奶。
她心里泛起酸意,若是顾景年疼她,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她,还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来,连他们这些佣人都知道顾景年对她的态度了,她还能自欺欺人吗?
换个角度想,若不是顾景年不亲自送她,她怎么可能遇到池北辙?又怎么可能再遭池北辙玷污?
白倾念咬唇,连她自己都知道把此事怪到顾景年身上,多少会有点不公平,但是此刻她除了用这个借口让自己好受点,对顾景年的愧疚少一点外,她想不出任何让自己坚强起来的理由。
她这样想着,突然感到后腰一紧,池北辙的大手掐住她的腰,刚刚在欢爱中便被他握得酸疼的腰,此刻被他这样一用力,她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像是断了,埋在他胸膛里的额角上淌出冷汗来。
她疼,又不敢发出声音来,看到他的衣衫敞开了口,她心中的怨恨腾腾涌上来,张口咬上他的胸膛。
池北辙长眉一拧,在她用力咬下去的时候,他慢慢握紧拳。
不是感觉不到痛,只是心中的痛苦远比皮肉之痛深刻百倍,他没有阻止她泄恨,大手依旧紧紧握着她的腰,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顾景年挺疼你的?怎么个疼法?像我刚刚对待你那样?”
白倾念觉得这男人神经不正常,不想搭理他,只顾着咬他,撕扯着他的皮肉,鲜血涌入喉咙里,她一点点咽下去,恨不得拆他皮,喝他血。
池北辙上次被白倾念咬的地方还留有疤痕,此刻她清醒了,牙齿越加毫不留情,他脸色青白,实在忍受不了,便弯身拉开车门,把人放到里面后,他降下隔板和车窗,突然把手伸进她的衣衫里,还没有动作,就感到她猛地一颤,牙齿松开他。
他收回手。
顾家司机还在和杜华周旋,看到池北辙进了车子,顾家司机疑惑地问杜华,“池少不是来吃饭的吗?怎么我看他像是要走了?”
“刚刚医院里来了急诊,需要池少主刀,怕是不能和顾夫人一起用餐了,我现在就去亲自解释道歉。不如你和我一起吧?顾夫人向来喜欢池少,池少不来,顾夫人可能会多想,现在你和我一起进去,刚好做个证人,让顾夫人宽心。”
池少有没有手术顾家司机不清楚,他就觉得杜华这人实在是个心思细腻、口才一流的得力下属,连他这种长久和顾家人打交道的司机,也着实佩服杜华。
顾家司机没有再说什么,杜华和池北辙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和顾家司机一起走进了庭院。
白倾念透过车窗眼瞧着可以救她的人又重新回去了,心底的绝望又生了出来。
坐进车子后,池北辙似乎确定她暂时跑不了,便放开她,找出医药箱处理被她咬出血的胸口。
白倾念看到他手法娴熟,似乎还是个中高手,不免有些惊讶,上下把他打量一番,她确定池北辙这种人神共愤的男人和自己不是同一职业,那么另一种可能就是他经常受伤,所以才练得一手包扎的技巧。
身上时常见伤,再根据他掌心薄茧的位置,白倾念觉得池北辙有可能是黑道的,也不去考虑黑道的人怎么可能攀上顾家豪门,她对池北辙的恐惧度又上升了几分。
白倾念盯着池北辙的一举一动,发现池北辙并没有注意到她,她慢慢往车门边挪,手伸到背后,摸到开关,却发现车子竟然被他锁了。
白倾念一张脸苍白到了极点,反反复复骂出来的都是那几个词,池北辙拥有强大的内心,虽然听到时心中还是会掀起波涛巨浪,面上却没有发作。
他扣好自己的衣扣,眯着狭长的眼眸看到白倾念如被困的小兽一样无助惶恐,比总是冷脸相对,让他感到舒心不少,当下长臂一伸便把人搂到怀里,大手状似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他低声问:“又想跑?”
冰凉的手指让白倾念浑身一个哆嗦,她立即挺直脊背,压下心中的慌乱,“你这问题问的可笑,我不跑难道还要老老实实地呆在你身边,被你一次次强占是不是?”
池北辙散发着光芒的眼睛,因为她这句话倏忽一暗,顿时收紧了手中的力道,指尖滑过她细嫩的皮肤,低沉的声音里透出一股狠戾的意味,“你跑一次,我便抓你回来一次,我总会证明我们两个究竟谁更可笑。”
白倾念当下就不敢再有所动作,僵硬着身体坐在他的腿上,片刻后眸光一颤,提高声音问:“你还想做什么?”
“想和你做。”
池北辙低头看到白倾念因羞愤而一阵红,一阵白的脸,不悦地拧起长眉,“你怕我?”
“成就感?”池北辙心底骤然一阵揪疼,他握着白倾念腰的手抬起来,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试图把她的脸转向他。
白倾念不愿妥协,挺直脊背,收拢着下巴,无声地与池北辙拧抗着,片刻后捏住她下巴的手突然用力,像是骨头错位一样,被强行扳过去的痛苦让白倾念痛得用力一咬唇,青白着脸瞪向池北辙,却还是因为心底恐惧,漆黑的瞳孔紧紧一缩。
觉察到白倾念的僵硬和颤抖,池北辙的心口像是被刀子划了一下,说不出的疼,他的眼眸里抿进一丝血红色,比一般男人要低上几分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更加沉凝,“你认为我想要你,只是来自于一个男人对于反抗的猎物所产生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