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念用力握紧手指,让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的嫩肉里,强逼着自己压下心口的剧痛,她把唇咬破,才让自己重新恨上池北辙,“你不想给,我更不屑,请收起你的爱情,我只需要景年爱我。”
“嘭!”地一声闷响,池北辙握紧的拳头砸向白倾念身后的实木柱子上,五指顿时通红,手背上的血管却暴突出来,在暗色的灯光下泛起不正常的苍白。
“只需要他的爱?我对你的情意你全都忘了是不是?”他没有去看自己的手,长眸紧紧眯起,眸深处的猩红火焰还是无法遮掩地燃起来,“很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男人。”
他阴鸷怒恨的声音刚落,白倾念便感到腰间一紧,池北辙滚烫的大手突然扣住她的腰,拉着她就往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去,随后将她狠狠压在墙上,高大的身子随之俯低,那双绝顶俊魅的脸突然靠近她,当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她的唇已经被他狠狠吻住。
白倾念睁大一双透亮的眼眸,反应过来后就奋力挣扎起来,但她的力气不足池北辙的十分之一,打在他胸口的拳头像是棉花碰到石头一样,软绵无力,直到她的手都一片红肿,他还是如一座高大的玉山,无法让她撼动半分。
她收回手,慢慢地闭上眼睛,紧紧咬住唇抗拒着,不让他的舌头进来。
池北辙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再次尝到白倾念唇间的馨香,他控制不住半个月来的思念。
白倾念挥舞着手臂,呜呜叫起来,被池北辙吻得呼吸不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浑身的力气也被抽干了一半,再没有一丝挣扎反抗的余地,紧抓着他领口的手垂落下来,两条腿支撑不住身体,猝不及防之下便瘫软他怀里。
池北辙眼疾手快地捞起白倾念的腰,抓住她两条胡乱挥舞的手臂,压在她的胸前,用坚硬壮硕的胸膛紧紧压住她的上半身,不让她有逃脱挣扎的机会。
她的唇还被池北辙侵占着,无法开口说话,空白的大脑里涌现出那晚的记忆,沉重粗哑的喘息和满足后的低吼,在此刻一点点鲜明起来,她单薄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哆嗦,终究还是惊惧地哭出声。
池北辙眼眸中绽出赤红的颜色,俯身而上,沙哑的声音里透出一种被深爱的女人忽视后的恨意,“既然你不认识我,我就让你重新记起来。”
白倾念浑身一震,往四周粗略一扫,她第一次来顾家,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位置,他们此刻所在的地方没有灯光,十分隐蔽,如果池北辙再想强占她一次,她根本无法逃掉。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白倾念的眼泪便向断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落,“你个禽兽!”
池北辙的脊背猛地一僵,隐在暗处的眉眼里全是痛苦和酸楚,狠狠闭上血红的眼睛,片刻后又重新睁开。
他恨她,但更爱她,做禽兽又如何?若是连自己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他还真是白来这世间走一趟了。
他不再犹豫,强壮修长的手臂搂着白倾念,抽开了腰间的皮带。
若不是那晚醉酒后的荒唐,他怎么会知道她早已嫁给顾景年,若不是命运再次安排他们五年后相遇,他是不是还要继续等下去,却一辈子都等不到她,一个人孤独终老。
他早该知道的,早在她决绝离开他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从此消失在他的生命里,死生不复相见。
她的心当真狠,既然从一开始就决定背叛他,为什么他还要一个人守着承诺等她主动回到他身边?她一直都在逃离他,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随便你骂,我也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禽兽。林音,记住了,你的男人只有我池北辙一个。”池北辙的身心都跟着痛起来。
但他知道,他痛,她更痛,他就是要她承受这种痛苦,让她记住他。
一想到她的背叛,想到顾景年这五年来无数次对她做过这种事,她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他的恨意便层层叠加起来,不管她接受还是抗拒,闭眼继续。。
白倾念只觉得痛不欲生,挣扎和反抗不仅没有用,反而会更加激起池北辙的疯狂,白倾念的眼泪顺着毫无血色的脸颊流到嘴角,她尝到咸涩的滋味,心底渐渐生出一股绝望之感,却又不想轻易妥协,高高地仰起脸去看头顶的天空,却只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像是此刻的猛兽,慢慢将娇小的她吞没。
白倾念不想哭,眼泪却控制不住,她把背紧贴着身后的墙面,一股寒意从脊椎处窜入脑仁,她试图麻木自己的神经感官。
“这样也感到冷吗?”池北辙察觉到白倾念的颤抖,自欺欺人地问过后,他修长的手臂伸到白倾念的脊背上,将她紧紧圈揽回他的怀抱,一只大手把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膛,固定着她,让自己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着她,不给她一点自由的空间。
她全身上下都是冰凉的,池北辙放在她脊背上的掌心被她后背冒出来的冷汗浸湿,心底的疼痛越加强烈。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像此刻这样伤害她,他有多疼惜她,多舍不得她哭,只有他自己知道。
“音音,这是你逼我的。我曾把一颗心捧到你面前,你还是选择背叛我,那我就不会再任你践踏。无论如今的你对我是爱,还是恨,我都不会再给你逃脱的机会,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今晚我带给你的痛苦。”
白倾念听着池北辙痛苦嘶哑的声音,心口像是被重物击中一样,让她浑身一震,在他怀里歇斯底里,“我不是林音!你自己一个人发疯,凭什么毁了我的清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失去了理智,话里带着怨天尤人的意味,任谁听了都会认为她是在钻牛角,何况是认定了她、就算痛苦也不愿意放手的池北辙。
白倾念吼完后,许久也听不到他的回应,本以为他会放过自己时,他突然俯低高大的身体,把脸埋入她的颈间,额角流淌下来的汗水没入她的发里,声音低哑地说:“凭我爱你,想要你,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说完,池北辙猛地掀起巨大波澜,哪怕他感觉不到任何愉悦,却还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折磨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