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必将会有黑暗,心中的黑暗便是对黎明未到的恐惧。
一无所有的东哥,便想彻底的毁灭自己,毁灭珪飞,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腹痛的珪飞逐渐好转,心却受黑暗控制,被控制得毫无方向感,毫无触摸感。
在黑暗中徘徊必将是自寻死路,黑暗中的心没有任何可靠的牵挂,没有任何留恋,只有无止境的空虚,和无止境的幻境,在催使他迫不得已走向脚下的死轨。
两眼中是被黑暗化的瞳孔,瞳孔的边缘不能浮现黎明,被黑暗吞噬了瞳孔的边缘,完全隔绝黎明的存在。
血液被黑暗贯彻,形成了热冷血,心脏被黑暗俘虏而为它劳碌,促使着脉搏不断地提供热冷血。不再有任何意识,任何举动,指示着热冷血浸充着它的身心,浸充着它的所有思维,所有思想,让他彻底的对外界失去感知,对自己的情绪而失去感知,双手是被黑暗化了的血液在逼使着他对自己抗衡,双手中还暂有理智,抗衡在黑暗的促使下变得不抗一击,不由地抖动成了黑暗对他双手的操控,对他意识的操控,让自己快速迷茫,理智的双手却总也不能经得住黑暗的侵蚀,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任凭黑暗化,任凭热冷血逐渐浸充他的双手,让他彻底的迷茫。
“东哥,黎明的到来对我们都有好处的。”
抽搐的双手被暗血浸充,不能再次听见珪飞最后的呼唤,他的大脑完全失去了理智,暗化的双手在由那强大的心脏供应无止境的热冷血,被贯彻的脉搏便失去了它的畅导能力而完全爆满。
微微地黎明感从窗边透露进来,双手依旧不能感觉到黎明的存在,不由地抽动却从来没有抗衡的力量,在黑暗的笼罩下变得不抗一击,十分渺小。
“黑暗的心总是不能让你回归到正轨,走在脚下的死轨任凭换道为绝境,没有摆正的余地,便只有死亡的来临,禁锢的双脚不能自由地向外展开,不能任凭自己的意愿而向外发展,被固定的轨道始终让你走向绝境,让你在死轨中顺着路径一直走向它的尽头死亡。”
黑暗中的心声被黑暗化的话语所打击,抽搐的双手失去了抗衡,失去了它的抖动,热冷血逐渐平和了下来,貌似强大的心中停止了供应,黑暗下的黑暗话语永远只是黑暗这边,双重的黑暗便是以毒攻毒,在黎明初升之前,黑暗的心得到了平淡,脉搏在珪飞的话语下恢复了平静。
东哥的心惊了,黑暗下的心声依旧是平静,珪飞并没有被黑暗所惊倒,反而在黑暗面前更加坚决的摆明他现在的心声,他知道东哥已经完全被黑暗化了,唯有黑暗的话语最终能让他回归到正轨。
雪中的砒霜被雪笼盖,砒霜似雪却非雪,融合在雪中的砒霜总是犹如雪上加霜,雪加的砒霜能让黑暗的心在它的低温下获得缓解,在它的毒性下获得清醒,让自己在双重毒性下再次获得平衡,平衡被黑暗笼罩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