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用强就阉
她知道!这话一时让路吉利收住了抱怨,回想起了她似乎喜欢这个鬼王,这……忽然,吉利十分认真地拉住朵兰略显冰冷的手。
“朵兰!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
多年的姐妹,修练出现的默契,她们俩几乎可以从对方的眼神,神态中,便可不言而喻,猜测到彼此的心思。
即便是已经猜到了朵兰正如冥王殷殇所说的,“她一见钟情爱上了这个殷莫鬼王”但是,吉利还是想亲口证实她的想法,更希望她没有爱上他,自己就没有尴尬的介入最好姐妹的感情世界里。
狐着眸光,“你是不是……爱上了殷莫?回答我!不要骗我!我们是最好的姐妹!不应该欺骗对方,这样,我也可以……有个心理准备!”
看着路吉利一副认真的样子,期待她的答案,朵兰垂下了头,她这是在默认!
上帝!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摇着头,退了一步,吉利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头痛的局面。
她不想伤害朵兰,更不想夺她所爱。
但是,这场被逼的婚姻,所能换来的冰魄却是母亲续命的宝物。
她处于两难之中,不能置身事外,更想不到两全齐美的办法。
片刻的沉默,对立的姐妹,四周空气,屏着呼吸,紧张着心弦,投来好奇的目光。
“对不起!朵兰,真得对不起!我……真得十分需要那块冰魄!”低着头,像是在跟朵兰承认不可避免的错误,吉利不想因为这个该死的,天杀的,阴狠的鬼王,而失去她们十九年来的友情。
朵兰抿嘴一笑,僵局顿时打开,闪了闪温柔的眸子,伸手握住一脸低沉的吉利那双紧张无措的小手,语轻意长地说:“吉利!你说的对,我们是姐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知道,你是真得不想,从一开始,就是他在逼迫你!我也知道,你心里很苦,很委屈,很难受!但是,你不要有心理包袱,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这……都是我单方面自愿的,他爱的是你,从一至终,都是你!”她的语气中有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悲凄哀伤。
听到朵兰到这会儿还为她着想,吉利反而觉得更加难受,更加心痛,真是天意弄人,反掌激动的紧握着朵兰的手:“朵兰!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可以掐死我,什么都可以,就是别这样处处让着我,护着我,为我着想!”路吉利真希望,现在她就这样凭空死掉,或是消失掉,这样,她也不用受制于人,在母亲和姐妹之间艰难决择。
而朵兰依然是那抹平得不能再平的浅笑,这股笑中带着她对她的凉解,其中更多的又是一道难以割舍的心痛。
“哇!好感动!我都要哭了!两位妹妹!不介意我打扰你们吧?”软红的唇,莺声燕语,从宫殿的大门口忽然传来。
嘴上说的甜,不介意,不介意!
就算介意,她也已经不请自入,罗裙碎步,身姿风华,样貌精美,清而不俗,小唇点笑,柳眉黛妆。
具思思微含下颌,逐步走进白纱宫,赫立在吉利和朵兰的面前。
在看到具思思的那一刻,路吉利惊恶住了,清丽的眸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女人,就是这张看似善良无邪,温柔可人,天使般的面孔,却生长着一颗阴毒的黑心,她,就是这个女人曾经十分可恶的欺骗过她,将不认识她的路吉利误导到食人嗜鬼的笼中,吓得她像只被丢进兽笼的小白鼠,差点被那只嗜鬼当成了小点心给活吞了。
她不会忘记这张脸,就算化成渣,她也不会忘记。
“是你!哼!我没有找你,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绕开一脸茫然的朵兰,狠戾的眸死死地瞪着这个仍然伪装在天使面孔下的具思思,一把钳住她的手腕,似乎绝不让她有逃跑的可能。
一黑重一素雅,明显的对比着装下,这是路吉利跟这个善于利用天使面孔,欺骗世人的女妖之间的恩怨。
她,路吉利,人敬敬人,人欺必还,这是她的原则。
明善的眸子划过一丝飞快的狡黯,闪过无影,大受惊吓的具思思一脸盲目:“你一定是鬼后路吉利吧?鬼后!为何这般看着思思?”
看着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路吉利只觉得想吐,冷笑了一下,接着颜正词厉:“少在我的面前装无辜!你这个女人真够毒的,我招你惹你,你上次为什么要害我?”
怒戾的手爪紧了一分力道,只见具思思痛蹙柳眉,纤身欲倒,苦声哀求:“不知鬼后为何针对思思?今日,思思初见鬼后,怎么会害过鬼后呢?”
“嘿……你还装呀!是不是我把殷莫叫来,你才承认你做过的事!”吉利绝信,一定是她,就算她化成了风吹即散的青灰,她也认得。
纤瘦的具思思没有像强势的路吉利这般身骨结实,杨柳般的身子如一阵软枝,弱不禁风,手腕上的爪子十分的紧,让她好像要痛昏过去。
“鬼后!你放开我!思思真得不知你在说什么?我是听鬼婢们说鬼后终于入主鬼王宫,一时忍不住,才急着来看望一下鬼后,却不知鬼后为何冤枉思思?”吉利一听,那个火大,好像真得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她似的,“你……说……”话未说出,看似娇弱的具思思倩身一转,声音哀甑:“鬼后!请你放手!”说着,她一把推开吉利,柔若无骨,带携力气,那隐藏在温柔外表下的力道,是如此劲大如牛,这也只有路吉利深有体会。
只见吉利狠狠地被推倒在地,朵兰目怔一秒,接着急忙跑过去,扶起被推倒在地,四脚朝天,痛声连连的吉利。
“吉利!你没事吧?你怎么被她都能推倒呢?”
“她这死妖精玩阴的!”
只见戴着猫哭耗子假慈悲的面容,具思思露出一脸诧异之色,关切地往前了一步:“鬼后!你没事吧?思思不是故意的!并且,思思没有什么力气,鬼后怎么会摔倒在地呢?”她又装无辜。
“去你XX,你怎么不去演戏?”
然而,那双魅惑之瞳携着一股明目张胆,阴狠如毒蛇般的光束,暗暗地给了路吉利投来一个下马威式的意图。
“你……你给我等着!我要撕烂你这个假面****!”呲着牙,隐忍着腰股上的钝痛,路吉利在朵兰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怒气囤胸,指着具思思放着不服软的狠话。
具思思眸光一戾,勾唇邪笑,声音没有刚才那么凄凄泣泣:“鬼后!这是在恐吓思思吗?思思好怕!”
“你……哎哟!我的腰!好痛!”
“怎么了?吉利!”
“腰腰腰,好痛!”
焦急着脸,扶着吉利往白裘床走去,具思思沉下了妖魅的眼眸,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狼狈的她们,一瘸一拐往白裘床的方向移去,心底不知有多痛快。
没错!她以前不认识她,可是,却因为这个女人,受宠三千的具思思,瞬间从万鬼魅姬羡慕的位子上,一落千丈,身心俱损,沦为鬼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偶,风光不再当年。
是她,就是她,一个人界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可恨的改变了她的命运,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让鬼王变了心,害她失了宠,她真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好?为什么鬼王、冥王都沉迷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邪肆的笑意久久勾绕在具思思的嘴边,突然,前一秒还得意万分的她,突然被一只充满野性的大手,死死地钳住细滑如缎的脖子,她拧着眉,扭过头,惊恐地看着那只手的主人。
“爷……爷!”修长的双手挣扎着那只不带一丝余情,更多的是无情,愤怒。
“你敢伤本王的鬼后!不想活了是吧?”古铜色的手掌加紧了一股怒愤的力度,瞬间将即思思的脸扼得苍白了起来,她那皙滑的脖子间没一会儿,就隐隐得见两道手指钳紫的印痕。
“鬼……王……饶……命!思……思不……敢!”具思思翻着两眼珠子,气若游丝,声惊面惧地乞求殷莫,
眼前她快要挂了。
白裘床上,路吉利本来见到她被殷莫教训,心中算是出了恶气,狼狈的小脸毫不客气地说:“鬼王!你来的正好,上次就是她,把我骗到了那个嗜鬼的笼中,害得我差点被吃掉!就是她!”虽然,有点火上浇油的意味,不过,这个女人真得太可恶了,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她路吉利绝不是个好惹的主。
转回阴狠的目光,殷莫皱起了眉头,一股嗜杀的气息,冲散在惊恐中具思思的身周,“是你!”没有平时在床上那抹泛着****光泽的桃花眼,迸出一股弃厌的冷肆。
似乎是怕脏了他的手,殷莫一把摔开了满眶含泪,泪珠如玉的具思思,冷漠地背过身,声厉地唤叫:“来人!”
大殿外,听唤的鬼卫麻利地促步跪来。
“将她丢进鬼瓮,也让她尝尝被嗜鬼啃噬的痛苦!拖下去!”无情的话,向是对着陌生的人一样,具思思心一下子寒了下来,她的泪水几乎没有任何价值,仰望着这个曾经宠爱了她三千之久的男人,一时间,觉得他好陌生,好无情,可是,她的心却像上了魔锁,仍然恨不起他。
坐在白裘床上,路吉利愣住了,她并不想要她死,只要教训教训她一下就可以了。
忽然,具思思推开架住她的鬼卫,一把抱住殷莫的腿,刚想说话,却被他嫌恶地瞥了一眼,一脚踢开。
“带上去!本王不想看到她!”或许爱真的会让人失去一切理智,殷莫的无情让路吉利震惊,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要么爱的痴迷,要么狠的无情。
他真是个亦正亦邪的男人!
虽然,吉利洞察到他的本性也许善良过,纯真过,正直过,可是,现在的他,无情,阴狠,毒辣,凶残,危险。
“等一下!”一声划破苦情画面的声音,清脆响亮地喝止住鬼卫,挟迫具思思迈出白纱宫的脚步。
走了过来,路吉利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腰股,一边善心大发的叫止住他们。
“放了她!”
“可是,她竟然敢伤害你!实在罪该万死!”
吉利瞥了他一眼,走到鬼卫面前,推开了他们,浅睨着一脸柔弱的具思思:“这次我就放过你,虽然,你不承认!不过,这事我们心知肚明!不管怎么样?以后,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少来惹我就行了!”
身处危境,具思思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现在她没有说话的份,更了解鬼王的脾气,提着丝巾拭了拭眼底的泪水,含着楚楚可怜的娇柔模样,点了点头。
由于,鬼王没有发话,具思思仍然不敢轻举妄动半步,垂着沉默的头,浅含着悲伤的眼波。
见吉利都不计前嫌,大怒的殷莫也就不再追究,冷漠的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踏出翠风阁半步!”
具思思双眸一怔,鬼王这是彻底将她打入不见天日的冷宫吗?她……两粒委屈却痛心疾首的眼泪滑出伪装出来的明眸,她声泣泪下,似是绝别:“爷!不管你怎么对思思,思思绝无怨言。鬼后!”一副可怜模样的她看向吉利,仍然打死也不承认,犟辩地说:“思思绝对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事!不知鬼后为何如此对待思思,不过,思思还是想请鬼后好好陪伴爷!照顾爷!”一番感人动魄的肺腑之言后,具思思毅然转身,鬼卫一路将她押解回了翠风阁。
路吉利一听她这些强辩的话,心中退下的火一下子又被她给点燃,气呼呼地瞪着她离去的背影,闷得她牙痛,身痛,心痛,屁股痛。
幽冥境界里,一向阴森孤寂的鬼王宫,热闹非凡。
新婚之夜,坐在白纱宫中。
一身黑色彩云冥界新娘服,合体整齐地穿在路吉利的身上,她很烦燥,心底委屈,使她一直坐立不安。
徘徊在白纱宫外,朵兰一脸凝色,心事哀沉,新房里面是自己最好的姐妹,她想保护她,外面大殿是自己心仪的男人,她想阻止他,可是,她……做不到,内心纠结,心烦程度不亚于路吉利。
不久,熏熏醉醉的鬼王在两名鬼仆的搀扶下,跌跌撞撞朝着作为新房的白纱宫驶来。
“鬼后!”
“怎么办?”光目惊愕,双手紧握,望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兴奋声,门里的吉利与门外的朵兰,同时内心一阵狂跳。
新房中,路吉利古灵精怪的脑子,肯定不会任由他得逞,站在梳妆镜前,清眸发光,手里绚耀着不知啥时候藏匿的一把匕首,清亮的眸狠戾的交杂在雪亮的刀刃上,紧抿的唇咬着牙,邪恶的笑度斜勾起一道不容侵犯的决心。
“哼!等一下,他要是敢霸王硬上弓,我就……”寒光四起的匕首一挥,“阉了他!再拿来泡酒给他喝!恶心死他……嘿嘿嘿嘿嘿!”咯咯的坏笑,随着一耸一耸的肩膀,放声纵色。
忽然,虚掩的宫门被一股不稳重的力道推开,路吉利赶忙将手中的匕首收入又宽又大的衣袖里,身子一跃,规规矩矩地坐到了雪裘床上,小脸故意摆出一副不屑气栗的模样,翘着小嘴。
站在宫门处,阴邪的桃花眼被酒精的催化下更加醉肆飘逸,他睨了一把坐在床沿上格外迷人的路吉利,接着,双手一合,宫门缓缓关上,顿时,一股危险中带着嗜夺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喜庆的白纱宫中,使得吉利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右手下意识握紧了左袖中的匕首。
关上宫门,转过身来,一身玄色束腰新郎服的殷莫,立即清醒了前一秒醉熏如泥,视野朦胧的双眼,他步步危险地靠近吉利。
“鬼后!现在终于只剩下我们俩了!”讪然一笑,玄黑的身影如一道急风,瞬间站在路吉利的面前,惊得吉利身影一起,灵敏一绕,躲在一边,右手刚想将藏匿袖中的匕首拔出。
殷莫大掌一阻,另一掌环住吉利的纤腰,“放开我!”紧蹙秀眉,迎上近在鼻息之间,那双泛着精光的桃花眼,酒醉逸然,不失香气。
“鬼后!想要刺杀我吗?你不怕新婚丧夫,成了处身寡妇!”含着酒香的唇吹着软润的话,戏谑的话回荡在耳,他死死将吉利环住,不让她有脱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