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略微瞧了小培一眼,忽然道:“方才本殿下与父皇密聊,本殿下见父皇的态度,现今似乎并不打算将皇位传与本殿下。他也在怀疑刺杀太子一事,是本殿下所为。”
小培本以为云羡又会拒绝于她,本来心中都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她没想到的是,云羡不仅没有拒绝于她,还将这般重要的话告知于她,然她却并不为此感到高兴,反而心情十分沉重。
虽皇位一事与她并没有半点关系,可云羡是她的靠山与依托,若云羡不能一步登天,她便只能一直是个卑贱的侍妾,这一切都是她所不愿看见的。
便听她问云羡道:“殿下,如今你想如何做?”
然她的话却换来了云羡的几声嘲笑,就听云羡大笑几声,讥讽道:“如何做?现今父皇的意思都这般明显了,本殿下还能如何做?难道,你要本殿下去毒杀太子吗?那岂不是让本殿下背上骂名?”
小培自然没有胆子让云羡去做这样的事情,但她心中却有些别的想法,便听她对云羡说:“殿下,此事还有转机。”
云羡闻言看向了她,眼中也带着兴味,他也问道:“哦?有什么转机?本殿下都没能想出什么办法,就凭你这个卑贱之人,难道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云羡的讽刺让小培心里很是难受,但她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道:“贱妾虽然称不上是有办法,但贱妾以为,现今皇位还不一定就是属于太子殿下的。现如今皇上不肯将皇位传与殿下,无非就是在怀疑太子行刺一事是殿下所为,既如此殿下何不寻找一只替罪羊,将这一切都推在她的身上,重获皇上的信任。”
小培不知的是,云羡无法继承皇位,并非她所想象的这般简单。
然云羡虽然知道并非如小培所说,只要将罪名推出皇上就能将皇位给他,但他却的确有口恶气想要出,他便又问:“哦?什么替罪羊?又由谁来当这只替罪羊合适?”
就见小培的眼中露出了一丝阴狠,她道:“柳茯苓那个女人来做这替罪羊最为合适不过了。更何况,让她来当替罪羊,倒也不算委屈了她,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她必定要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云羡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他向来不喜欢小培,认为小培的心机太重,可在这件事上,他却与小培想到了一起,他无论如何都要给柳茯苓这女人一个教训,让柳茯苓知道,他的事不是她能轻易管的。
从她想要离间他与柳将离开始,她就得为她之后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那你想如何做?”听得小培的话,云羡敲打了一会儿手中的折扇,沉吟了片刻,随后又对小培问道。
而小培不愧是燕贵妃的心腹宫女,便听她说:“贱妾想出了一招一石二鸟之计,既能一定帮殿下夺得皇位,又能惩治了柳茯苓那女人。”
见小培的样子,颇为自信。
至于云羡,虽不是很信任她的能力,却仍说:“既是如此,这件事便交由你去做吧。若你做得好,这皇妃之位便是你的。”
小培听得云羡如此说,心中一阵窃喜,但随后她又想到了之前云羡仍旧想得到柳将离一事,便又问云羡道:“可是殿下之前不是说,要贱妾帮助殿下得到太子妃吗?”
然她这话一出口,却惹得了云羡的不悦,就见云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讥讽道:“本殿下是要得到她,但这与你得到皇妃之位并不冲突。终归你是个什么身份,能与她相比?”
见云羡的心中只有柳将离,小培的心中酸涩不已,也觉得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法得到云羡的真心。
但她除了选择继续帮助以外,并无他法,毕竟若是她不帮云羡的话,她便是连这个只有空名的侍妾都没得做,甚至她也回不到从前心腹宫女的身份。
她便只得应了声:“是,贱妾知晓了。”
云羡见也没有更多的话可以对小培说,便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至于小培,虽然并没有从云羡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也没有尝到任何的甜头,但她却仍旧不死心,在那之后她也很快有了动作。
就见她故意买通了一个小宫女,令小宫女去接近柳茯苓。
那小宫女也是个机灵的,没有花费多大的功夫,便顺利的接近了柳茯苓,她也将小培之前让她说的话,一一都告诉给了柳茯苓。
“柳姑姑,你可听闻近日太子殿下遇刺一事?”
柳茯苓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她是知情人以外,她每日也关心着太子的近况,每日都祈求着太子的病情能早日恶化,她听小宫女忽然说起关于太子的事情,以为小宫女是知道什么,她便问:“这件事闹得这样大,如何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小宫女便说:“奴婢听闻太子殿下近日的伤情一直反复,太医院的太医们为了能治好太子殿下也是煞费苦心,但似乎情况并不是很好,常听太子宫里传说恶讯来,也不知太子殿下是否能躲过这一劫。哎,若是太子殿下熬不过的话,怕今后这皇位便也只能由二殿下来继承了。”
听得小宫女最后说的一句话,柳茯苓心中一动,但她却装作严厉的斥责小宫女道:“这些事情岂是我们这等卑贱之人能议论的?仔细让有心之人听了撕了你的嘴。”
小宫女这才掩住嘴,不敢再多言。
然柳茯苓却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随后就见她呆立了一会儿,去找到了燕贵妃。
燕贵妃见她来,倒也没有先前那般的排斥,只是问:“你可是又有什么主意了?”
柳茯苓见燕贵妃倒也是了解她,便也很高兴,她省去了一大堆不必要的废话,直接对燕贵妃说:“贵妃娘娘,我们的机会来了。”
至于燕贵妃,也因柳茯苓出了一个不错的妙计,逐渐的开始信任起了柳茯苓,现今又听得柳茯苓这样说,更是高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