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贵妃虽是高兴,却漫不经心的问:“哦?什么机会啊?本宫为何不知道?”
看她的样子,就好像并不关心一般,然柳茯苓却知道,燕贵妃比谁都更为这件事高兴。毕竟,这关乎着她是否能成为太后。
“奴婢方才听见小宫女说,因前些日子的刺杀,太子的伤情一直反复,太医院的太医也是束手无策,恐是凶多吉少。”
闻言,燕贵妃立即坐直了身子,颇为兴奋的说:“此事当真?”
柳茯苓点了点头:“当真,奴婢也亲自去太医院探听过,证实小宫女所说不假。贵妃娘娘,若太子因此薨逝,这皇位便必定是咱们二殿下的了。”
虽然燕贵妃也是如此想,但她虽迫切的希望这皇位能早日属于云羡,可心中却也还有诸多的顾及,她便说:“话虽是这么说,可他的伤情若是好转,我们之前的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白费了?”
燕贵妃虽是在心中不断的祈祷,太子就此离世,但她除了殷切的期盼以外,却并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柳茯苓见燕贵妃束手无策,忽然笑了笑,献上一计道:“贵妃娘娘不用担心,我们何必趁此让太子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这样,他便再也没有机会与二殿下争抢了。”
燕贵妃虽是不知道柳茯苓要做什么,但她却也明白了柳茯苓的意思。
然她心中却仍旧是有些顾虑,她便说:“可是我们要如何做?若做的太过明显的话,这件事让皇上知道,不止本宫会吃不了兜着走,也会牵连到羡儿身上。若因此连累了羡儿,他岂非恨死本宫了?”
她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云羡,若此事成功也倒还好,但她担心的却是,若此事并不成功,唯恐云羡会与她翻脸。
若是如此的话,待到皇上追究起来,就算云羡能因此留下一命,可云羡必定不会为她求情。
然燕贵妃的心中虽是有很多担心,可柳茯苓却极为自信,就见她得意的说:“贵妃娘娘放心便是,这件事只要我们不亲自出面不就行了吗?这宫中这么多人,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帮我们做事的人?”
见柳茯苓如此,燕贵妃便知道柳茯苓肯定是知道该如何做了。
而她虽然仍旧不是很放心,但到现今这种地步,她也无法后退,便对柳茯苓说:“既然你已想出该如何做,一切便按你想的去做,总归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牵连了本宫与羡儿,本宫定饶不了你。”
现今柳茯苓与云羡、燕贵妃皆是一条船上的人,就算是为了她自己,她也不敢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毕竟这将牵连了她自己。
在这之后,柳茯苓很快便想法子贿赂了太子宫里每日为太子熬药的宫女,让她每日都在太子所喝的药里放微量的毒药,借此来加重太子的病情。
那小宫女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和担心,但耐不住柳茯苓给了她给大一笔钱财,那小宫女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从柳茯苓的话,每日都在太子的汤药之中下毒。
除此之外,柳茯苓更让人每日都探听太子宫的消息,而如她所愿的是,太子在这之后伤情一直不见好转,几次都传来了噩耗,皇上也因此每每都担心的难以入睡。不过因为太子遇刺一事,朝中之前上奏求废除太子的群臣倒是消停了下来。
虽然他们仍旧没有打消废除太子的念头,但此时却都不想去触霉头。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其实太子本人根本就没有受伤。
柳云华与柳将离都知道,在太子受伤一事后,必定有人会在他们的宫中搞些小动作,所以柳云华便故意让太医随意开了些方子,也每日都让人熬药送到他的房间,但柳云华却从未喝下。
每次当药送进房内以后,柳云华便会取来一根银针,看汤药之中是否被人下了毒,但每次银针只是微微变色,却并没有彻底变黑。
“看样子,他们是想通过用微量的毒药,让我的伤情加重,从而就此一病不起。”
将汤药倒进了一旁的花盆里,柳云华叹了口气道。
而这相似的手段,也让柳将离想起了之前杨氏一事,她便说:“这手段倒是跟往日里白氏的手段一样,也是每日里在我娘亲的汤药里下微量毒,若不是那日那丫鬟失手将毒药放得过多,又被我揭露了下毒一事,怕是娘亲现今难有现在的安宁。”
柳云华听得柳将离提起此事,目光却闪了闪,但他却只是略微安慰了柳将离几句,让柳将离不要再去想以往的事情。
“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收网?”
柳将离也不想为过去的事情所累,便关心起了眼下的事情,他们已经一连等了数日,可迟迟未见柳云华在这之后有其他的动作,她便不知柳云华到底在等什么。
柳云华却笑了笑说:“不及,再等几日吧,这般风平浪静的日子,我还没有过够了。”
柳将离见柳云华一点都不着急,虽心里担心,却也知道她做不了什么,便只得由着柳云华去,只每日让人散出消息去,说是太子身体越发的不如从前了。
而在等了数十日后,柳云华总算有了新的动作。
就见一天夜里,本该安静的太子宫却喧闹了起来,其中更是哭声不断。
而柳茯苓与小培也收到消息称,太子因为伤势过重,终是无力回天,现已西去。
听得太子薨逝,柳茯苓和小培皆是欢喜不已,小培也立马到了云羡面前,邀功道:“殿下,现今柳茯苓已按贱妾的意思有所动作,怕是殿下的大事将成。”
可云羡却觉得事情并不该这么简单,他也始终觉得一切进展的太过顺利,似有蹊跷,他便因此说:“急什么?你现今就将喜字写在脸上,是怕别人不怀疑你吗?”
小培听云羡如此说,便知她表现的有些太明显了,只得收敛几分。
而云羡也决定去太子宫一探究竟,看看到底太子是否真如消息所说,已经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