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佑站起身,看着楼梯处怀中抱着被褥的女人,简直要发狂。
自从搬入这个别墅,他们都在主卧休息,虽然如此,可是他却从没有强近过她,只是单纯地抱着她而已。
可即使如此,她还不满足,还要离开自己?
夏绵绵转身,看着下面傅天佑那几乎发红的双眸,也吓了一跳。
他怒了,很生气。
“天佑,我,我怕影响你休息,所以……”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下去。
傅天佑长腿迈出,没几步便来到夏绵绵面前,将被褥直接扔在地上,一把将她拉下楼。
“我说了我不会碰你,你不相信我?还要自己上楼?”
夏绵绵感到自己手臂处被她掐得生疼,她吃疼得倒抽一口气,傅天佑见此,不由稍稍松开了些力道。
夏绵绵盯着傅天佑那张彷徨的脸,最张还是开口,“天佑,我相信你,只是我还不能接受……”
傅天佑昂头长笑,“呵呵,不能接受,是我对你太好了,太容忍了?”
“不,不是那样的!”夏绵绵解释,可是不论她说什么她也认为苍白无力。
“那是怎样的,你说啊?”傅天佑不依不饶,非要她说出个好歹。
“我,我不想理你!”夏绵绵一时负气,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等知道时,话已出口。
“不想理我,是吧?好,很好!”傅天佑眸中尽是伤情,一步步后退,“好,我成全你,我离开,你一个人好好地自在吧!”
傅天佑转身,拿起衣架上的上衣,头也没回,走出家门。
不多时,夏绵绵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他果然生气,走了。
夏绵绵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被褥,弯起身去捡,却在触碰到时再也忍不住,双手捂脸,泣不成声。
车子离开别墅,车子很快行驶在城市道路上。
此时夜深人静,道路上车辆很少,傅天佑将车子油门踩到最低,车子如闪电般在道路上狂飙。
从城市东城,再到西城,一路的刺激让他心里的淤堵好受了些。
他将车速放慢,车子调头,向城东驶去。
路经“夜色酒吧”,虽然别个已停业,可是这个酒吧晚上却是最热闹的场所。
看着外面的灯火辉煌,他有一丝冲动进去坐坐。
只是这个念头只是一晃,便被他打消了。
他已结婚,这种场所他要去了夏绵绵会生气的,那样接纳他的时间更久了。
他重新发动车子,向家的方向驶去。
进了小区,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时,他竟然不敢下车。
他怕,怕看到夏绵绵一个人睡在楼上客房,对自己躲躲闪闪的样子。
他改变了主意,重新发动车子,最后停在办公楼前。
傅天佑从车上下来,大长腿迈入办公楼。
与白天热闹不同,此时办公楼寂静无声,有的只是看门的门卫对他投来的惊异表情。
他摆摆手,算是打招呼,一个人上了电梯。
夜已深,站在办公桌前的落地窗,可以俯视郑城的全景。
窗外灯火阑珊,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可是这些灯火中却没有一个是为他而留的,傅天佑身子无力地靠在墙面,颓废地望着窗外的一切。
夜风浮动,窗帘随风而晃,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显得摇曳多姿。
傅天佑长腿缓缓迈出,进入办公室套间内,取出珍藏的白酒,打开,一杯一杯灌入口中。
此时他只觉得只有这酒才可以麻痹他那颗孤独的心灵。
很快,桌上摆满了一只只空瓶。
傅天佑打了一个酒隔,满身酒气冲天。
他伸出长臂,侧头闻了闻,果然身上酒气有点重,夏绵绵好像不喜欢酒味吧。
他眉头紧蹙,站起身,想进洗手间将身上的酒气冲掉,只是刚跨出几步才想到他是被她气出家的。
她竟然要与他分居?
想到那个女人,他忍不住低低抽泣。
等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他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步一颠地走向外面的办公室。
这是他的私人办公室,所有的配套设计一应俱全,办公之余还有休息的房间。
休息间在办公厅的另一边,需要他穿过办公室。
只是他在经过办公桌时突然停下,脑海中突然想起下午时的一个场面。
今天小石给他送来几分文件,他准备第二天看的,他记得好像放在办公桌上。
职业习惯让在经过时忍不住朝着办公桌看去,只是好像挺厚的。
傅天恩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一下子跌坐在办公椅子上。
拿起文件,因酒精缘故,此时的他通红的眼眸向着文件看去。
其中一个文件同其他的不同,很薄很薄。
上面的信息只有收件方,竟然连发件方也没有。
傅天佑歪着脑袋,休长的手指刺啦一声将信封撕开。
随着封口打开,一叠照片应声落入桌面。
傅天佑脑袋有些晕乎,伸手揉揉眼睛向桌子上看去。
只是这一眼让他原本有些酒意的脑子突然如迎面浇了一盆冰冷刺骨的冰水,让他酒醒了大半。
只见桌子上散的一些照片简直不堪入目。
是一个女人躺在地上,上衣被扒得走光,勃颈处处处可见被人蹂躏过的红色瘢痕。
这些瘢痕他怎么能不清楚,那是女人被男人疯狂吃过后留下的痕迹。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一直小心呵护爱护着的新婚妻子——夏绵绵啊。
他连碰都没舍得碰一下,最多也只是抱抱而已,却有人先他一步……
傅天佑不敢再想了。
想到她这些天对他一直抗拒,说是给她时间,让她慢慢适应,他同意,他等她。
可是真相却是这样,她早就有了男人。
只有自己是傻瓜,被她蒙在鼓里。
此时的傅天佑眸中更加猩红,不同于之前酒精的刺激,这时的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如果夏绵绵在跟,他恨不得将她杀了。
他如被人施了定身术般,人一下子呆坐下来,他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一切都是徒劳。
他不能冷静,不能忍受,他要去找那个女人,那个骗她的女人……
此时的他再不能忍受不了,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