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中,夏绵绵看着空荡荡的大屋,感到甚是凄凉。
她将他气走了,她是不想,也不愿。
她不想让他生气,不想看到他不开心,可是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在伤害他。
她怕他发现真相而生气,所以她不敢靠近他,躲着着,可是这同样给他带来伤害。
她看着四周摇曳的烛光,此时蜡炬已燃尽,有的已经熄灭。
她有种错觉,她们在一起会不会也同这蜡烛一样,短暂的美好后只剩下残蜡断芯?
她站起身,缓缓走向蜡烛,一一将剩余的摇摇欲灭的蜡烛熄灭,将蜡一个一个收拾干净。
她才抱起被褥,向二楼走去。
她找了一间最靠外的一间客户,铺床押被,一切就绪后,夏绵绵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中不断闪现各种画面,有上一世将冯壮壮脑袋打破的场景,有监狱中与人撕抖的画面。
还有这一世与继母相斗,同韩文静唇齿相讥的画面。
她处心积虑,要与韩家抗争,好的是为养母和夏莲莲挣回一份相对优越的生活,可是让他困扰的是他将傅天佑陷于苦恼之中。
如果当时她不那么气盛,不去阻她与韩文静的婚姻,他会不会比现在幸福?
她这一会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同意与他结婚可能是个错误。
那是一个让他们俩关系陷入相互折磨的约定,如果可以,她还愿意与他保证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痛苦。
“咚”地一声巨响,让夏绵绵的思绪高度紧张起来。
外面有人进来,会是谁?
条件反射中她身子如弹簧一般从床上坐起,双眸中尽是不安和恐惧。
还不等她反映过来,卧室门被打开,看到那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夏绵绵突然恐惧消失,还好是他,如果是突然闯入的坏人她还不敢想象。
虽然屋中没有开灯,但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他可以隐约看到男人双眸猩红,那浑身散出来的气势是她从没见过的可怕。
如果他离开之前是仅仅是生气,那么现在的他就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魔,仅仅是那一眼就让他不寒而颤。
男人一步步走近,夏绵绵的心也一点点揪起。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是要家暴自己?发泄心中的怒气?
虽然她怕疼,只是如果这样可以让他好受些,她也是可以忍受。
这样想着,她出没那么害怕了,摆出一副无论风雨欣然接受的姿态,紧紧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男人越来越近,终于站在床前,夏绵绵一动也不敢动,他能感到他那高大的身影将屋外的照入的那点星光完全遮住,头顶有阴影压过。
他感到男人手臂举起,她紧紧闭上双眸,似乎在等着他打过来的那一巴掌。
只是脸上没有疼痛,取而代之的是屋中突然亮如白昼。
夏绵绵睁开双眸,才发现他只是伸手将灯按键按下。
在她还没反映过来时,男人突然手头一动,头顶处便有如雪片般的纸落下。
夏绵绵不解,向床上看去,当看到落下的东西时浑身战栗。
这些不是纸片,而是一张张照片。
她如疯子般快速拾起散落在床上的照片,看到上面的画面时她身子颤动,捏着照片的手不停地哆嗦,那双原本并不平静的眸子更是惊悚和震惊。
照片有十几张,每一张都是她的容颜,拍照的人似乎耐心很好,同一个地方的吻痕竟然换了不同角度分别拍摄,而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这分别就是那晚事后被偷拍的。
那人是谁?还留作证据,这是赤裸裸的密谋。
只是这照片怎么会在傅天佑手上?难道是他拍的?不,很快她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之前分明是不知情的。
这人到底是谁?
一个人立马闪在她的脑海中,苏晴,这世上如果要说有一个人会害她,那个人每个想到的便是苏晴。
她为了她女儿能同傅天佑成婚,要挟自己离开郑城,即使如此,她还不放心,竟然还要人毁自己清白!
一股浓烈的恨意再度袭上她的心头,如万千白巨石般压得她喘不过气。
“夏绵绵!”男人几乎疯狂的声音响彻在她耳际,那声音似乎从地狱在传出,几乎要将她碎撕万段,“这就是你所谓一直排斥我的原因?好呀,真好,说什么你不适应,给你时间,我TM的真是傻,竟然还相信了你,小心翼翼地等你,等你接纳我,我真是头号大傻瓜!”
男人的笑声在头顶传来,听上去很是恐怖和苍凉,每个声音都充满了忧伤和绝望,是那种被人欺骗后的失落和无助。
“说,那个男人是谁?”傅天佑一把蹲下身子,那只有力的大手好似一只仓劲有力的铁钳子,一把扣在夏绵绵那小巧白皙的下巴上,很快女孩脸上升出一道红印。
夏绵绵被近抬起脑袋,与他这么对视,男人眸中被愤怒燃烧得发着似火的红光,要将她吞噬。
她看到他的眸低中映着夏绵绵那张小小的脸,那是自己,虽然愤怒,可是他的眸中只有她自己。
被人近到这个份上,夏绵绵的脑子不知是短路还是怎么的,竟然笑了,突然这一瞬间她一点也不后悔同这个男人结婚,因为这个,虽然自己不好受,可是苏晴如意算盘打碎,想想她那抓狂的模样她就好受。
“你还能笑得出来,说,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傅天佑再次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夏绵绵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似乎要裂开,才张开口,被禁锢的下巴含糊不清地传说她那无助的声音:“我不知道!”
只是她的这个回答显然男人并不满意,男人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到现在你还包庇他?是不是宁瀚?”
无数次他在在公室室临窗而望,就可以看到她们二人在办公室的情景。
很多时候他们会头凑在一起看电脑,那种亲密程度让他几乎抓狂,可是还在努力地为她解释,那只是正常的工作。
夏绵绵的交际圈并不大,接触到的异性屈指可数,事到如今,他第一想到的男人便是他。
而她还在包庇他?
一股无名火再度冲上脑门,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整个人身她身上扑过来,对着她的睡衣用力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