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紫芙看着面前的龙瑾,她的美丽和真诚,在这个时刻是自己真正想要拥有的,她的承诺,确实是弥补伤口的办法。紫芙把那看成是救命稻草,必须紧紧抓住,这样自己的幸福才能有保证。况且,对于自己来说,那可是比稻草强百倍。她们紧紧抱着彼此,在一个亡灵面前许下诺言,假如有人背叛,终究会得到惩罚。
在姬伯下葬入殓后,龙瑾和紫芙都烧了祭品,之后,在众人面前,她们向天地结拜金兰。
紫芙在人们的忙碌中看到了尧棠,她寻到他那张脸庞时,忘记了周围全世界,她清楚的知道那是姐姐的护花使者,她红肿的眼睛中透露出这样的光芒:假如,我是龙瑾姐姐,少博是尧棠哥哥,那么,现在的我就是最幸福的人,不会这样的悲惨。可悲的是,我们认识到自己不如他人的地方之后,来一个假设,假设我们是他们,这样,我们自己就抛弃了自己。
静下心来,好好爱自己,好好数典自己的梦想,不要把孤单的他送的更远。
对于姬伯的去世,我们始终没有看到周老爷的表情,他的内心又藏着这个家族的什么秘密?士为知己者死,不是一种虚伪。那么周氏夫妇的爱情故事又是怎样的坎坷无奈?姬紫芙的身世为何埋下迷之怀疑?
正是:一生为情所困,爱情太过执着,友情太过真诚,不累吗?
你说你喜欢用尽力气、精疲力竭。
不怕吗?怕什么?
有一天,背叛出现在情感的国度。
你又该怎么办?
有一天,他们一定要毁灭你,怎么办?
归阁
追逐梦想的路是艰难的,其中的坎坷包括,寂寞。尤其是我们都年轻时,追梦的狂热和孤独的浓烈会刺伤稚嫩的心脏。但,如果在我即将窒息的时刻,出现了她(他),一个和我走在同一条路上的人,那么知己就救了我的性命。于是,钟子期和伯牙的高山流水也便成为我一生的追求,那句“士为知己者死”不再是虚伪的诺言。
却说,在那天看到姬伯的尸首时,周老爷就一言不发,他的眼睛里开始了令人感到恐惧的空洞。从葬礼开始到结束,他没有悲嚎,也没有表情,就在漫天的纸钱中陪着姬伯走完最后的路。回到家里,周老爷坐在摇椅上,看着窗外天井里的夜景,周夫人则在坐榻上静静的在白色的绢帕上绣着白色的荷花。她美丽的眼眸在下垂的眼睑中慢慢像老爷的方向移动过无数次,聪明的她早就感觉出了丈夫的难过。
是的,他难过,因为,他回忆。
在那个宁静的村庄,奔跑着两个年幼的男童。
“宁坤,你要小心翼翼,尤其是在给花儿的花瓣点上水珠时,她们太娇嫩,需要格外的细心。就像……”
“举乾哥,像谁?像善荷姐姐吗?”举乾笑笑,抚了抚比他矮一头的宁坤,两个孩子就这样肩并肩在整齐高低有序的花林从中散着他们手中的水珠。
“哥哥,我知道了,我会很小心的。你总是把这些花儿当宝贝。”
时间在斑斓的花丛渐渐被渲染了岁月的色彩,从尽头那里慢慢走来两片身影,“宁坤,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要小心翼翼,尤其是在给花瓣点水珠时。”听到宁坤连忙接过话头,举乾无奈的笑笑,仍旧俯下身子,仔细的抚摸花瓣,“哥哥,我一定要向父亲一样成为一名优秀的商人,把花儿和刺绣的生意做出成绩,让整个国家香花满园,繁花似锦。”
“好,我就帮你种花。”
“好啊,可是,哥,你没有自己的梦想吗?”
“有啊,这就是我的梦想,生在花丛中,逝在花香里,从不离开。她们多美,就像……”“像善荷?像善荷!是啊,假如有她陪伴,那就是一生的美丽。”
“举乾,宁坤……”远处层层叠叠的花瓣被微风一样的拨开,那位仙子飘然而至,她捻着小小的竹篮子,长长的裙摆隐藏在遍地的花开中,她的微笑就是头上那条枝蔓开出来的桃花。那一瞬间,周围的花苞绽开来,周围的花香流动起来。
他们看着她优雅的迈过一个个碎石阶,举乾看着仙子翩翩降落在他的面前,宁坤也看呆了,直到善荷友善的转过头来看他,他才像如梦初醒一样,“喏,我把昨天夜雨打落的夏荷收集起来,拌了莲藕汁,做了荷花糕。你们尝尝。”那种味道,是荷花的绚烂和夜雨的忧伤,香浓静谧。
宁坤想要逃避她的美丽,俏皮的携了一块荷花糕跳入花丛中,举乾牵着善荷的手坐下,她浅浅靠着他的肩膀,“以后,我们也会这样过生活,是吧?”举乾笑笑,听到宁坤在丛林中喊道“善荷姐姐,你怎么来花林?你父亲也来了?”
“我父亲和你父亲在一起谈些事情,对了,他们说要你回去一趟。”宁坤探出头来,“真的?不会你们要支开我吧。好好,我走,我走。”他嘟囔着,留给他们一个背影,看着远处的那对年轻人儿,宁坤感慨到“真是神仙眷侣。”
周家大院门口是长长的马车队,宁坤知道每次陶伯父过来,总会跟他讲一些商场上的新鲜事,他的陶伯父一直擅长处理商场上各种事宜,且把宁坤当成自己的半个儿子,他们之间可以说无话不谈。
但仍旧还是有界线的,他们毕竟长幼有分,所以所谈论的话题大多是商与儒,其余之外只字不提。宁坤自然是聪明之人,为了守候陶伯父的宠爱,他自然不敢冒犯。于是,在陶伯父眼中,他绝对是块可塑之才。
“老爷,少爷回来了。”
“陶伯父,父亲。”宁坤恭恭敬敬站着,弓着身子,等待两位长辈的回礼。
父亲抿了口香茶,“宁坤,坐吧。”
“是,父亲。”宁坤的父亲示意了坐在身边的陶先生,陶先生合不拢嘴的说到:“宁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