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罗,轲比能见得乃中李腾之计,人马被围,早已无心而战,急忙奔马自乱军之中意欲杀出,二人正走之间,忽见有人挡住去路,急忙抬头视之,见来人乃是李腾大将颜良伽,高览二人,顿时大怒,各舞兵器,杀奔而上,颜良,高览乃尽皆武艺高强之人,哪里惧怕于夫罗,轲比能二人,各自舞刀拍马而上,捉对儿厮杀。于夫罗,轲比能见自家士兵败逃而走着甚多,形势于己不利,恐自己有失,荡开颜良,高览,自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而走,二人退至桑乾城外二十里之处,按下营寨,收敛残兵。
李腾见得轲比能等退去之后,回到营寨,亦是拔营起寨,往前压进,直逼轲比能大寨。遂遣大将颜良,文丑前去轲比能营前搦战,轲比能连输数阵,军心甚是涣散,哪里还敢出寨迎战,只在营外高挂免战牌。任凭李腾在外如何喝骂,轲比能等人只是不出。
那于夫罗前来助战于夫罗,本想自北漠而出,挥军南下,分的数座城池,奈何同李腾交战以来,大将古伊身死,大将须骨亦是投降了李腾,归于右贤王去卑属下,而且多日交战,未曾一胜,不禁心中萌生退兵之意,遂命人话来务恒,休屠,犁汗,客丽儿等人于帐中商议此事,众皆来后,分裂坐定,只见得于夫罗双眉紧皱,满脸尽是愁容,遂休屠问道:“大人为何满面愁容?”
于夫罗答道:“今日连番战败,损失人马甚多,我欲撤兵退回匈奴,保存实力,不知你等以为如何?”
话音落地,大将休屠起身道:“大人,古伊兄弟身死此地,我等若不为他报仇,反倒撤兵却是为何?”
于夫罗道:“李腾手下将领各个武艺高强,正因古伊身死,须骨背叛,我恐你等亦是步了古伊后尘,方才产生退兵之意。”
众将听后,心知于夫罗乃是关系众将性命,亦是哑口无言,默不作声,于夫罗见状道:“既然你等并无异议,今夜你等好生休息,明日便向轲比能告辞。”众将听后尽皆点头称是,便各自朝于夫罗告辞,回了自己营帐。
那务恒原同须骨尽属于去卑手下,今日听到于夫罗乃萌生退意,回到营寨之后,不敢怠慢,连忙拿过笔墨纸砚,书信一封,唤来心腹士兵进营,让其将书信送去李腾营寨,又仔细吩咐一番,那士兵得令,悄悄自营后潜出,往李腾营寨而去。
李腾自从那日趁夜袭营击退轲比能之后,意欲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将轲比能,于夫罗之众尽数消灭于桑乾一带,但那轲比能,于夫罗却拒不出战,倘若强攻,人马损失又太过大了些,因此心中虽是十分着急,却也毫无办法。这一日正在营中哭诉破敌之策,忽见小校闯进大帐,拱手道:“禀报主公,有人送来书信一封,请主公过目。”言罢,自怀中掏出书信,递给李腾。
李腾接过书信,遂问道:“那送来书信之人,现在何处?”
小校道:“方才那人前来,只说将书信交给主公,并未多说,便急匆匆而走。”李腾闻之,这才打开书信,看了一番,只见那信上字虽不多,自己却不认识,不禁大为苦恼,遂命人招来陈宫,将那书信让于陈宫观看,陈宫看了一眼,亦是不认得其中意思,遂说道:“我观此文字好似匈奴之体,怕是从于夫罗营寨送出,去卑乃匈奴右贤王,主公可遣去卑前来辨认一番。”
李腾闻之大喜,遂令人又招来去卑,将那书信交给去卑观看,去卑一看,遂说道:“主公,事情似乎不妙。”
李腾心中微微一惊,遂道:“有何不妙?”
去卑道:“此信上说于夫罗欲明日带兵而去,退回匈奴。倘若于夫罗退去,便极难再行平定,这次若不将于夫罗消灭于桑乾之地,日后必然成为主公之大患所在。”
李腾闻之,自是沉默不言,心中却是仔细苦思计策,过的一程,李腾忽的脑中灵光一闪,遂道:“我有一计,可叫于夫罗,轲比能自相残杀,那时我等再坐收渔翁之利。”
旁边陈宫见状,连忙问道:“主公有何良策,快快说来,我等也好商议一番,尽起完善。”李腾闻之,遂如此如此说了一番,陈宫,去卑听后,皆言此计甚妙。
是夜李腾书信一封,遣一精细士兵带往轲比能营寨,那人受命而去,一路急性,来至轲比能大寨,见了寨门后守卫,便从怀中掏出书信,递了进去,小声说道:“可将此信交给于夫罗大人。”言罢,不及那人回答,便翻身上马,远奔而去,不过瞬间,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那守门士兵拿到信封,刚要送去给于夫罗,忽听得背后一人,喝问道:“方才何人前来,所来何事?”
那守门视之,乃轲比能大将步度根也,遂不敢隐瞒,便实话说道:“方才前来一人,说是将一封书信交给于夫罗大人。”
步度根闻之,心中微微一惊,遂疾步上前,问道:“书信现在何处?”那守门听得步度根素问,便从怀中掏出书信递给步度根,步度根看了一眼,遂道:“你自在此好生守卫营寨,小心李腾前来袭营,我自将书信送去。”言罢,不及那士兵回答,便往营中而走。
那步度根拿着书信,并未向于夫罗营帐走去,而是去了轲比能大帐,见了轲比能,便从怀中掏出书信,递给轲比能道:“大人,方才我巡哨之时,守门士兵说是有人送信给于夫罗,我看那信上所书,尽为汉字,心中甚是疑惑,便赶紧带来交给大人。”
轲比能闻之一愣,随即将书信打开一看,顿时大怒,猛的站起起身,一脚踢翻身前案几,喝道:“于夫罗焉敢如此,欲尝我鲜卑大军之利乎?”
步度根见得轲比能突然发怒,不知何故,又见得你那封书信落于地上,连忙捡起查看,那步度根遂久居北漠,汉家文字却也是认识不少,只见信上略写道:大人明日可佯装退兵,再行回身以轻骑奔袭,则轲比能必然大乱,我再挥兵而往,轲比能必然被擒,那时漠北之地尽数大人,以保我并州安危。
忽的步度根又见轲比能自旁边拿过大刀,口中大叫道:“你于夫罗竟然暗通敌军,看我先将你这背约之人斩了,以泄我心中之恨。”言罢便要往冲出帐外,要去杀了于夫罗,步度根赶紧上前,拦住轲比能,急声道:“大人,且稍安勿躁,听我一眼再行斩杀于夫罗也是不迟。”
轲比能转头目视步度根道:“你有何话要说?”
步度根道:“汉家兵法有云,乃兵不厌诈。大人若是凭借一封书信便认得于夫罗乃背约之人,是否太过草率,等的明日且看于夫罗动静,倘若于夫罗忽然起兵离去,大人再行斩杀也是不迟,倘若此乃李腾离间大人之计,这不是削弱我等力量以壮李腾之军吗?”
轲比能闻得步度根之言,方才恍然大悟,遂喝骂道:“我差点中李腾小儿之计,若非将军在此,几乎酿成大祸。”步度根又抚慰了轲比能一番,见得以至深夜,便向轲比能告辞,回去休息去了。
第二日早起,于夫罗便命人收拾行囊等物,自带务恒,休屠,犁汗,客丽儿等人前去轲比能大帐中告辞,轲比能亦是刚刚醒来,便见于夫罗带领手下众将前来,遂问道:“将军此来何事,莫非要我起兵攻打李腾不成?”
于夫罗笑了一声,遂道:“我自前来相助将军攻打李腾,交战数场,未曾一胜,而今羌胡又于我边境作乱,我恐手下人马不能抵挡,欲亲往边境战退羌胡,再行回来,相助将军攻打李腾。”
轲比能闻之,见得今日行事正如李腾昨夜书信所说,心中顿时大怒,意欲提刀将于夫罗等人砍杀,又见务恒,休屠,犁汗,客丽儿尽在于夫罗身后,恐一人难以抵挡,正欲忧愁之时,忽的心中萌生一计,遂笑说道:“既然如此,我自在此独抗李腾人马,将军平定羌胡之后,可尽快回来,若是迟了,休怪轲比能占了城池,不分于将军。”
于夫罗闻之随即哈哈一笑,道:“倘若将军能够独自战胜李腾,我于夫罗自处北漠荒蛮之地,中原尽数将军。”言罢,便携带众人,向轲比能告辞,遂离开大帐而去。
轲比能见得于夫罗离去,不敢怠慢,随即命人招来弥加,素利,归世泥,步度根,那楼,厥机,律归等人与大帐之中,吩咐众人道:“那于夫罗已于李腾同流合污,意欲佯装离去,再行返身以轻骑攻我营寨,那楼,归世泥可在营中镇守,我则同弥加,素利,步度根,厥机,律归几位将军趁其不备之际,攻打其后,将于夫罗之众,消灭于桑乾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