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道:“弥加乃我族中勇猛之人,尚且不敌,这可如何是好?”
高干道:“弥加虽然不敌,尚有步度根,厥机二位,况且将军你的武艺在鲜卑境内,无人能当,中原之地,亦是鲜有敌手,何愁颜良,文丑之勇乎?况且李腾尚距离此处深远,倘若全力攻打,颜良,文丑定然被将军所擒。”
轲比能闻之,转忧为喜,道:“我鲜卑勇士一生与马为伍,常年征战草原,何等之勇,明日之战,定然擒住颜良,文丑。”
高干笑道:“将军所言甚是。”顿了顿又道:“将军自有大将抵御颜良,文丑,奈何我军中却无大将,不如我迁移人马,同将军相邻扎寨,倘若有事,也可相互照应。”
轲比能道:“将军所言极是。”遂纳高干之言,两家兵和一处。
第二日方早,不过辰时之间,颜良,文丑尚在营中,帐外军士又传来消息,轲比能,高干等人于营寨外搦战。颜良,文丑自是点拨人马,往出寨外,摆开阵势,同高干,轲比能相对而侍。
文丑枪指轲比能,高干之众道:“昨日大败而走,今日焉敢再来?”
轲比能刀指文丑道:“贼将休要猖狂,看我今日擒你。”遂遣步度根出阵迎敌,步度根闻之,心中微微一惊,昨日弥加败于文丑之手,虽说步度根胜过弥加一些,甚至还要强于厥机,但是对上文丑,心中却是没了底气,但见到轲比能点名出阵,步度根无奈之下,只得挥舞双刀,来至阵前搦战。
文丑正欲待出迎战步度根,忽的旁边一人将其拉住,文丑一愣,抬头视之,乃颜良也,正欲问时,颜良道:“昨日弟出阵迎敌,今日换兄前往,弟在此压住阵脚,稍歇观战,以为如何?”
文丑笑道:“此等之人,何劳兄长前去,若我不敌,再换兄长。”不及颜良再说,文丑早已挺枪跃马,直奔步度根而去,颜良无奈,只得在后压住阵脚。
步度根见文丑前来,未及厮杀,却是心中早已胆怯,文丑一见,心中却是兴奋无比,急催马匹,手中那龟背驼龙枪连连舞动,人马周身,尽是枪影,等那步度根发觉之时,文丑早杀至跟前,心中大惊,步度根仓促应战,未及十余回合,刀法早已散乱不堪,上下遮拦不住,不能抵挡,步度根急忙拨马回走。
轲比能见得步度根败回本阵,心中大怒,明知派遣厥机,弥加等人再行上场亦是无用,遂暴喝一声,舞刀拍马而出,口中大叫道:“文丑休要猖狂,看我轲比能斩你于马下。”亲自往战文丑。
文丑见轲比能亲来,见得轲比能甚是勇猛,心中遂不敢大意,断喝一声,前来迎敌。两马相交,文丑,轲比能尽皆奋力而战,死命厮杀,二人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时二人所骑马匹尽皆疲 惫,二人遂各自罢战,换马再战,文丑,轲比能又是大战百余回合,仍旧不分胜负,然二将皆拼死而战,不敢怠慢。
颜良后压阵,看的文丑,轲比能奋力死战,心中恐文丑有失,遂命人鸣金收兵。文丑听得鸣金之声,遂一枪荡开轲比能,拨马回头,往营寨而去。
轲比能此时正杀的性起,见得文丑奔马离去,知是文丑不敌而走,遂心中大喜,口中叫道:“文丑休走,快随我再大战三百回合。”言罢,见得文丑已经奔回本阵,遂手中大刀一挥,掩兵朝颜良,文丑营寨冲杀过去。
颜良回了营寨,早命人将弓弩手埋伏于营寨内,见得轲比能大军前来,手中大刀一挥,弓弩手万箭齐发,可怜轲比能军中遂骑兵甚多,却奈何没有重甲保护,被颜良,文丑弓箭乱射,顿时死伤甚多,颜良,文丑又复指挥人马,复出营寨冲杀,轲比能,高干人马未及防范,再次大败而走,颜良,文丑追至轲比能,高干营寨外,轲比能,高干躲入营寨,不复出战,颜良,文丑这才带兵缓缓退回营寨。
轲比能今日又败一阵,自是心中烦躁不堪,高干,弥加,步度根,厥机等人亦是不敢上前进言,唯恐轲比能发怒。
颜良,文丑今日自是又胜一阵,回到营寨,犒劳军士,论功行赏,却不多说。往后颜良,文丑回合晋阳人马,日日往轲比能,高干营寨前派兵搦战,轲比能,高干等自是不敢出寨迎敌,只是命令士兵于营寨内坚守。
过的数日,李腾带领一万人马回来,颜良,文丑闻之,自是亲自出寨十里迎接,回到营寨,李腾高坐上位,颜良,文丑等人分列坐定,李腾问道:“二位将军近日之战况如何?”
颜良道:“前翻轲比能,高干等带兵前来搦战,我弟文丑出战迎敌,连胜两场,这几****等前去叫阵,轲比能,高干等只是坚守营寨,却是不敢出寨迎战。”
李腾闻之大喜,遂命人重赏文丑,同时也赏赐颜良等诸位将士许多东西。李腾便在营寨休整一日,第二日,留下文丑守卫营寨,亲自带兵与颜良一起往轲比能,高干营寨前搦战。
轲比能高干因为颜良,文丑及晋阳人马数日连番于营寨前叫阵,心中甚是烦忧,这一日,轲比能正在帐中饮酒解闷,忽见帐中闯进一人,遂抬头视之,乃手下大将步度根也,遂问道:“你不在自己帐中,前来有何事情?”
步度根回答道:“那颜良又带人前来营前搦战,我自亲来询问大人是否出战?”
轲比能问道:“可是和文丑一起前来?”
步度根道:“并非和文丑一起前来,而是同一个手提大锤的之人,身长八尺之余,年纪不过三十岁左右,坐下一匹高头大马,全身乌黑,却无半根杂毛,甚是神骏。”
轲比能又问道:“那是何人?”
未及步度根回答,只见帐外又进来一人,道:“步度根将军所言,正乃是李腾也。”
轲比能闻之,心中却是吃了一惊,遂举目视之,乃高干也,便问道:“将军如何知道,那便是李腾?”
高干道:“我自与李腾交战出场,当然认得。”
轲比能笑道:“如何小儿,有何本事,看我出去将那李腾擒了,夺了他那马匹,鉴赏那是何种宝马?”言罢便要出去迎战。
高干闻之,连忙将轲比能拉住,急声道:“将军既然听得颜良,文丑,徐晃等人之名,却如何不知道那李腾名声?”
轲比能一愣,遂道:“此等小儿,有甚名声?”
高干道:“将军可知当年董卓手下第一猛将,温侯吕布之名?将军相比吕布又是如何?”
轲比能道:“此等人物,我焉能不知?我自相比吕布,未曾战过,确是不知?想必不如。”
高干道:“我自听说,那李腾年幼之时,便同吕布大战数场,不分胜负,如今如果十数年之久,李腾武艺恐怕是更加精炼,胜过当年,将军切莫轻敌,以免失利而命丧于李腾之手。”
轲比能闻高干之言,心中略有不悦,遂道:“将军何必涨他人之势,灭自己威风,况且当年事情,将军又未曾亲身经历,只是道听途说,我与那文丑大战二百回合亦是不分胜负,想必那李腾同文丑却又强不了多少,我自出寨试他一试,再作计较。”高干再番苦苦相劝,轲比能只是不听,硬要带领人马,出寨迎敌,高干只得作罢。
李腾立于营寨外,见得有人带兵出来,旁边颜良伏于李腾耳边,轻声道:“主公,那于阵前横刀立马者,便是鲜卑大人轲比能,曾与文丑大战二百回合,不分胜负,主公可于阵后安歇,待我前去迎战。”
李腾笑道:“将军可是认为我不如那轲比能耳?”
颜良道:“主公武艺高强,那轲比能定然不是主公对手。”
李腾笑道:“既然如何,何故忧之,况且如今天下,我自罕逢敌手,今日见那外族之人,定要交战一番,试他一试。”
颜良道:“主公若去,定然不能大意。”
李腾道:“这是当然。”言罢,遂双脚轻夹马腹,倒提雷龙锤自阵中而出,留下颜良,压住阵脚。
轲比能见得李腾打马而出,亦是提刀而出,走了几步,刀指李腾道:“你可是李腾?”
李腾闻之,微微一笑,道:“我便是李腾,你又是何人,有何本事,胆敢出阵战我?”
轲比能道:“李腾小儿,休要猖狂,我乃鲜卑大人轲比能,素闻你武艺精湛,今日相见,定要同你分个胜负。”言罢,暴喝一声,舞刀拍马,怪叫连连,直奔李腾而去。
李腾见得轲比能首先发难,亦是毫不惊慌,稍一使力,便将那雷龙锤紧紧握在手中,亦是断喝一声,双脚猛夹马腹,那绝影神驹长嘶一声,狂奔而出。
两马相交,轲比能使刀,李腾使雷龙锤,往来厮杀,毫不热闹,二人于阵前大战四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