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此时却是越战越心惊,越战越有些胆怯,此时他虽说还未使得全力,却已经使出九分力气,但看李腾,确如山岳一般,任自己怎样奋力攻击,却好似那山岳一般,岿然不动,不见半分疲 惫之色,反而越战越猛,但看气势,却要比那轲比能超出不少。
李腾忽的暴喝一声,猛然奋起雷龙锤,朝轲比能胸口猛打下去,轲比能视之,心中大骇,此时若想后退,已是不及,只得双手紧握大刀,架在胸前。在场之人只听见‘当’的一声,轲比能所使大刀却是已经变得弯曲,轲比能本人已是拉住坐骑缰绳,连退丈余,这才缓缓稳住身形,脸色亦是变得惨白不堪。
只见李腾拉马停住,倒提雷龙锤,微微一笑道:“轲比能武艺如此拙劣,却也敢来犯我境界,还不速速退去,以免性命不保。”
轲比能但见手中武器已经变形,不能在行使用,此时双臂亦是被李腾那一锤打得阵阵发麻,胸口之处亦是气血翻涌,甚是难受,早已无力而战,轲比能遂一手提着那已经变形的大刀,一手拉着缰绳,怒声道:“今日之辱,日后定要向你数倍讨还回来。”言罢,未及李腾说话,早已调转马头,往本阵中而去。弥加,步度根,厥机,高干等见得轲比能回来,连忙上前护着,回了营寨。
李腾见得轲比能等人回去,于营寨外高喊道:“今日且放你等一马,明日倘若我大军前来,或战或降,任你选择。”言罢,亦是领了颜良及众士兵回营去了。
轲比能回到营寨,回头视之,但见李腾,颜良等领兵而去,忽的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而出,身上亦是没了力气,瘫倒在地。旁边弥加,步度根,厥机,高干见了,顿时心中大惊,连忙合力将轲比能抬回大帐,回来随军医治先生给轲比能仔细的瞧了一番,方才对众人说道:“大人只是耗力极多,身体有些虚脱,并无大碍,只需几贴膏药,细心调理之下,不久便能痊愈,只是一个月之内,却是再也不能动武,不然伤进脏腑,将神仙难治。”
步度根等人连连说是,又命士兵送那医治大夫出去,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前去煎熬汤药,以供轲比能服用。
到了晚上,轲比能已经服过两幅汤药,这才渐渐转醒,但是仍是觉得胸口之处一阵气闷,想要翻身坐起,奈何双臂却是使不出半分力气,只得躺下。忽的轲比能恍惚之间见一人闯入大帐,侧头视之,乃大将弥加也,遂问道:“可曾寻得医治先生,问我伤势如何?”
弥加见轲比能已经转醒,连忙来至轲比能身旁,好言劝慰道:“医治先生言说大人伤势并无大碍,只是耗力极多,身体稍有不适,只需几贴膏药,细心调理之下,不久便能痊愈,只是……”说道这里,弥加却是停了下来,不再往下言说。
轲比能心中微微一惊,连忙问道:“有甚话语,快快讲来。”
弥加亦是知道,此时不说却是不行,况且这是也是瞒不过轲比能的,便实情告知道:“只是大人一个月之内不能动武,不然伤势进了脏腑,神仙也难治愈。”
轲比能闻之,急忙道:“我亦是未曾想到,李腾武艺竟然如此高强,实在高过我太多,若是明日前来,一个李腾,你能便尽皆不是对手,何况还有颜良,文丑为助,这可如何是好?”
弥加走上前去,伏于轲比能耳边道:“大人,此番却是遇到强敌,不如退回大漠,再做打算,以为如何?”
轲比能仔细思虑一番,遂道:“我鲜卑族久居漠北,气候恶劣,居住艰难,不似中原这般,此番明为相助高干,实为强夺城池,以为我军所用,若是此番退军,我心中却是不甘,倘若再等下次,不知还要多少时间。”
弥加道:“我军尚有数万人马,若是如此,李腾若来,我军只是坚守,等到大人身体恢复,再行商议良策,攻打李腾。”
轲比能道:“看来亦是只能如此。”弥加见得轲比能身体虚弱,不便多说,随拱手告辞,出帐而去,立下轲比能一人独自休息。
第二日,李腾只在营寨中留下一名副将守卫,自同颜良,文丑引马步军一万,直往轲比能,高干营寨而去,半路之上,李腾谓颜良,文丑道:“今日一战,便将轲比能,高干等大数消灭,然后在挥师北上,拿下雁门,上郡则并州便尽落我手,那时即便曹操大军前来讨伐,我等亦是不怕。”
颜良笑道:“主公武艺高强,昨日一战,大伤轲比能,今日必定将其拿下。”
李腾闻之,只见双眉紧皱,面色亦是变得十分凝重,缓缓说道:“轲比能亦是武艺高强之人,若非昨日轲比能轻敌,而我突然发起攻击,借助雷龙锤之力,哪里伤得了他,今日若是遇到轲比能,还需小心应付才是。”
颜良,文丑这才明白,便点了点头,心中自是谨记李腾之言,遂莫不作言,直往轲比能,高干营寨而去。
李腾大军到了营外一看,却见轲比能营外高挂免战牌,营内士兵长枪林立,甚是森严。李腾随之一愣,便遣文丑前去轲比能营前搦战。文丑应声而出,挺枪跃马,直奔阵前,高声喊道:“我乃文丑,谁敢出营和我一战?”叫阵一程,整个轲比能营中却是没有一人敢出城迎战,文丑见搦战不出,便在营寨外死命喝骂,骂声响彻轲比能,高干整个营寨。奈何轲比能还是拒不出兵,文丑无奈只得退回阵中。李腾见搦战无效,欲使人马为营而战,又恐中轲比能之计,只得带兵回到营寨。
往后李腾日日带兵前去轲比能营前搦战,轲比能,高干等只是高挂免战牌,拒不出战。斗转星移,旷以日月,直过去了半个多月,轲比能,高干等还是不出,李腾气愤不过,遂遣兵为营攻打,轲比能却使人以长枪在营中防守,再以弓箭攻击,李腾久攻不下,只得退去。
这一日,李腾再翻前来搦战,轲比能,高干等又是如此,拒不出战,李腾便尽令人马于营寨外放声喝骂,轲比能,高干还是不出寨迎战,李腾又番退去。
回到营寨,李腾心中大怒,唤帐外士兵将酒坛等物送进大帐,不想一人见得李腾大怒,心中十分恐惧,紧张之下竟然失手将酒坛打碎,上好的美酒流了一地,李腾见状,愤然大怒,便将那些怒气尽数发泄于那士兵身上,顺手提起旁边马鞭,正要使劲鞭打,忽的头脑之中灵光一闪,随即新生一计,扔下皮鞭,满面怒气坐于主位之上,将其他人等尽是喝退,只留那打碎酒坛的士兵在大帐之中。
可怜那士兵见得失手打碎酒坛,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呼出,李腾道:“我军进攻轲比能,久战不下,我有一计可破轲比能,但是要你受些苦头,不知你可愿意?”
那士兵一听,原本以为李腾要将他拉出斩首,正欲求饶,不想李腾竟然如此之说,遂抬起头来,拱手说道:“若能破贼,便是邀了陈正我的姓名,我也是毫无怨言。”
李腾笑道:“既然如此,你可莫要让敌军看出破绽。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赏与你。”陈正闻之,还未说话,只见得李腾面色一变,对着帐外喝道:“来人啊!”外面士兵闻之,立刻进来,拱手等候李腾吩咐,李腾道:“这等奴才却是无用的很,打烂我珍藏多年好酒,将此人于我拉出,鞭笞身体,以示惩戒。”
那两个士兵听了,不由分说,便将那陈正拉了出去,绑在木桩之上,死命抽打。那陈正不过肉体凡胎,如何经得住这番鞭打,顿时痛得哭爹喊娘,放声大叫。李腾出的营寨,见那鞭笞的士兵似乎存心不忍,便不用理鞭打,疾步上前,一脚将那行刑之人踏开,夺下皮鞭,猛然抽了几遍,顿时那陈正身上皮开肉烂,好不残忍。李腾虽说平日里甚是爱惜那些士兵,不过今日此时,却是顾不了那些,不禁手上又加了些力气,将那陈正打得半死。
颜良,文丑等人闻之李腾鞭笞士兵,心中却是一惊,赶忙出的帐来,正见李腾死命鞭笞陈正,颜良,文丑急忙上前,将李腾拉开,好言劝慰道:“主公,轲比能,高干等久攻不下,军心恍惚,倘若主公再翻如此,恐军心即将大乱。”
李腾看的那陈正只剩半条性命,便借着颜良,文丑之言,丢下皮鞭,怒道:“这等奴才,要之何用,不如将其打死,我也好安心。”言罢,又要佯装前去鞭打。颜良,文丑见了,连忙上前将李腾拉住,好言劝慰一番,李腾这才丢下皮鞭,大声说道:“吩咐下去,今夜三更,各部人马,点齐人数,更我前去劫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