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一日,李腾受到探马来报,马超已经回了平阳,李腾不禁叹息一声,为自己那日未曾带兵追赶,心中甚是后悔,遂拔营起寨,近期兵马,往平阳,扬县杀去。
李腾大军行至平阳城外五里处,安营扎寨,竖日,李腾亲带人马,连忙大将颜良,文丑往去攻打平阳,行至城下,李腾使大将文丑前去城下搦战。马超闻之李腾前来,紧闭城门,只命人马于城上以弓箭,滚石,檑木等物防守,莫要擅自出城迎敌,以免败绩。
文丑见平阳城紧闭不开,遂不禁大怒,便带领士兵于城下喝骂,马超仍旧坚守不出,文丑无奈只得退回本阵。
李腾见之如此,遂令人马分四面攻打平阳,只见平阳城上矢石如雨,李腾人马尽皆不能上前,攻打了一阵,李腾见效果不大,便收兵回营,另行良策。
是夜,李腾聚得众大将,谋士于帐中商议对策,李腾开口道:“马超紧闭城门而不出,我军若是强攻,却要损失许多人马,倘若弃马超而攻打高干,又恐马超从后攻来,我军若是想要夺取并州,这马超却不得不打,不知诸位可有良策献上?”
谋士刘原上前一步道:“马超强占平阳,扬县二城,而如今马超,庞德俱在平阳,倘若主公分一军而袭扬县,马超闻之,必然带兵营救,主公可在半路设下埋伏,马超若来,正好伏击。”
话音落地,只见一人起身问道:“倘若马超死守平阳,放弃扬县,我军又该如何?”
众人视之,乃大将文丑也,刘原笑道:“倘若马超不来,那我军便趁势取了扬县,再商良策而取平阳。”文丑闻之,便也无话可说。
李腾遂道:“先生所言,虽非良策,照此看来却也只有此计可行。”遂遣大将宋召带兵五千,前往攻打扬县,颜良,文丑各代三千人马,于半路埋伏,李腾自坐营中以防马超趁势攻击。
第二日马超不见李腾前来攻城,正欲上城查看,却见一小校急忙奔来,见了马超,拜倒在地,拱手道:“少将军,大事不好。”
马超闻之,心中却是一惊,遂问道:“何事不好,快快讲来?”
那小校道:“李腾昨日令大将宋召带领五千人马往前攻打扬县,扬县守将程习告急。”
马超一听,却是愣在那里,过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失声念道:“并州之地,存身之所不过平阳,扬县二城,倘若扬县有失,平阳必定不保。”遂穿盔带甲,拿了那虎头湛金枪欲往城中点拨人马,往去救援扬县。正走至门口忽见一人迎面走来,两人不甚撞在一起,那人幸得马超扶住,这才免于摔倒,遂马超视之,乃谋士杨阜也。
杨阜见是马超,揉了揉胸口,遂问道:“少将军这般着急,欲望何处而去?”
马超急道:“李腾使人前去攻打扬县,我军再并州不过就这两座城池,倘若扬县有失,平阳亦必定不保。”说罢,便要前去召集人马。
杨阜闻之,连忙拉住马超,道:“少将军莫要前去,若去营救,只恐性命不保。”
马超闻之,心中略有不悦,遂问道:“先生为何出此不祥之言?”
杨阜并未回答,只是拉着马超回到厅中,各自相对而坐,杨阜问马超道:“李腾手下颜良,文丑,宋召等人武艺如何?”
马超一听,立刻起身而立,道:“军情乃万分紧急,先生却问了这些无用的话语。”
杨阜笑道:“少将军怎知无用,所为知己知彼,则百战不殆。”
马超哼了一声,遂道:“先生所说颜良,文丑,宋召等人各个乃武艺高强之辈。”
杨阜道:“想必少将军武艺如何?”
马超道:“往日相遇,不分上下。”
杨阜道:“既然如此,李腾人马早已离去,少将军现在去追,也未必能够追上,即使追上,少将军亦是不见得能将扬县夺下,况且若不出所料,李腾必然料及少将军若闻之,扬县危矣,必然起兵前去救援,半路之上,李腾早已设下埋伏,只等将军前去送死。”
马超遂问杨阜道:“你等怎知李腾必然设下埋伏?”
杨阜笑道:“我自熟读兵法,此等诱兵之计,焉能瞒我。”
马超一时间听得半信半疑,想要出击,却又怕真的中了李腾埋伏,若不救援,则扬县必然落入李腾之手,那时平阳必然要受都灭顶之灾。两下斟酌之间,却是拿不定主意。
杨阜看的出马超心中所想,遂说道:“少将军若是不信,可派一队人马前去,必然应验我方才所说。”
马超听到杨阜如此之说,心中这才慢慢信了,遂笑道:“先生自从听闻我败于李腾之手,便从西凉而来,相助于我,况且先生在西凉之时,往日言语甚是灵验,今日想必亦是如此,不必再试,不必再试。”杨阜自是笑而不语,马超又问道:“敢问先生,李腾夺了扬县,我等只剩平阳一孤城,又该如何?”
杨阜道:“曹操近日往北上而上,攻打幽州袁熙,袁熙势穷力竭,不久便被曹操所败,北方已平,曹操必然南下,李腾强占魏郡数城,曹操岂能坐视不理,况且江南孙权,荆州刘表对于曹操,亦是虎视眈眈,曹操必然先灭李腾,再行攻打孙权,刘表。然少将军只等曹操南下攻打李腾,李腾必然回军相救,少将军便可趁机夺取并州,收为己用,再行自并州,凉州各起兵马,攻打司隶,夺得三州,那时再让老将军回来,再行争霸天下。”
马超见杨阜所说和那夜庞德所说多有相连之处,不过杨阜所说却又高明于庞德数倍,不禁心中大喜,遂罢了往去救援扬县之意,令人好生防守平阳,日日亲自往城上查看。
再说宋召带兵五千前去攻打扬县,行至城下,宋召令士兵摆开阵势,意欲攻城,守城士兵赶紧往去报告,守将程习闻之,立刻调兵遣将,带人马出城而去,摆开阵势,同宋召相对而侍。
宋召见程习带兵来迎,遂遣部将吕旷前去搦战,吕旷手舞大刀,跃马飞奔,应声而出,来至阵前,刀指程习等人,大声喝道:“我乃吕旷,谁敢和我一战?”
程习见状,遣部将张方迎战吕旷,那张方手舞一支画戟,跃马而出,大声喝道:“贼将休要放肆,张方来也。”
吕旷更不打答言,双脚猛夹马腹,舞刀而出,直取张方。两马相交,二人你来我往,大战未及十余回合,吕旷一刀正中张方胸口,张方栽倒于马下,却还未断气,吕旷上去,又复几刀,将张方杀死。
程习见部将张方战死,顿时大怒,跃马前冲,手舞一柄流星锤,来战吕旷。吕旷亦大叫一声,舞刀拍马来迎。
二人大战二三十个回合,宋召心中恐吕旷有失,遂遣吕旷之弟吕翔前去接替吕旷,吕翔舞刀拍马而出,口中喝道:“兄长且退,看我将此贼斩于马下。”
吕旷闻之,遂虚晃一刀,荡开程习,随即拨马而走,程习哪里肯放,遂使流星锤连击三下,却都被未中。
只听得一将大喝一声:“贼将休得背后伤人。”言罢,便朝程习一刀砍来,程习连忙架住,定睛视之,正是吕翔,二将交战二三十个回合,未见胜负,程习欲暗使流星锤打吕旷与马下,再行杀之,遂虚晃一招,拨马而走,吕翔不知是计,吼叫一声:“贼将休走。”便从后面追来。
程习回头视之,见得时机已到,遂欲使流星锤击之,可惜还未出手,只听得远处弓弦响声之处,程习应声落马,箭矢正中心窝,抽搐了几下,便是死了。
吕翔却是出了一身冷汗,回头视之,见那射到程习之人乃是宋召,遂心中暗暗感激不尽,越发忠心。
扬县人马见程习,张方尽皆战死,心中早已胆怯,哪里还敢为战,尽皆向城内涌去,甚是混乱,推搡拥挤,相互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宋召一见,早已掩兵冲杀而上,扬县人马大败而走,欲奔回城中,将城门关闭,吕旷,吕翔造次飞马冲进城中,尽杀守城士兵,宋召挥兵进城,扬县人马无心而战,尽皆不能抵挡,又见的大势已去,便扔了武器,跪于路边,投降宋召。宋召尽降其众,得兵千余,宋召夺得扬县,一面出榜安民,救治伤病,一面使人向李腾飞报战功。自是不提。
李腾自于营寨防守,收的回报,马超并未出城前往扬县营救,遂吩咐传令兵将颜良,文丑二将召回,正欲使人探听扬县消息,只见得一人奔入大帐之中,拜倒在地,遂道:“禀报主公,吕旷,吕翔刀斩张方,程习,宋召将军已夺得扬县。”
李腾闻之大喜,遂使人送去许多金银酒肉等物,赏赐宋召,吕旷,吕翔等有功之人,遂令宋召暂居扬县,管理一切事物,听后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