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腾连日攻打朝歌部下,心中甚是着急,且看军中粮草渐渐不敷,且遣刘原回牧野催粮,以备军中之用。这一日李腾正在帐中苦思破敌之策,忽然听到帐中有人大喊,‘火起’,便连忙呼唤门外守卫,问道:“何处起火?”
那守卫回答道:“不知。”李腾便让那守卫往去查看,过的一程,只见守卫回报,道:“禀报主公,乃是柴房起火。”
李腾又问:“火势如何,可有伤亡?”
那守卫道:“好在火势不大,未伤一人。”
李腾思虑一番,忽而大笑,手舞足蹈,毫不开心,大声叫道:“我已有良策矣。”遂令士兵招来田丰,张合,高览,韩猛,韩荣等吩咐计策。
众人来后,分列而坐,李腾问道:“方才火起可曾扑灭乎?”
韩猛拱手道:“主公,火势不大,早已扑灭。”
李腾点了点头,又说道:“营中突然起火,乃不祥之兆也,不知众位可有高见。”
田丰起身拱手道:“主公,营中起火,却是不详,我料苏定方,袁尚今夜必然前来劫营,可往好生安排一番,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是。”
李腾点了点头,笑道:“先生之言甚合我意。”停了停又问道:“不知众位还有何高见?”众人见田丰已经献计,而李腾又来相问,不知何意。
田丰道:“主公,我等已有谋略,何故又问?”
李腾笑道:“此法只可伤敌,而不能灭敌,故我又问众位。”
田丰见李腾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心里边已经明白了,遂道:“照如此之说,主公已有良策矣?那为何还要询问我等?”
李腾道:“天地尚可残缺不全,以一人之力,不过蚍蜉耳。”
高览急道:“主公说来便是,我等也好参详补充。”
李腾便到:“我等久战朝歌不下,粮草已然不敷,况且今日营中突然火起,田丰先生刚才所言,敌军今夜必然前来劫营,我等便可装作不敌,败军而走,袁尚必然从朝歌而出,往来追赶,我等于半路设下埋伏,将袁尚诱骗到此,便可将其一举歼灭,然后夺取朝歌便要简单许多,众位不知如何?”
田丰赞许道:“主公之才经天纬地,神鬼惧惊,虽微子,韩信皆不及也。”李腾笑而不语,又与众人商议其中细节之后,便各自散去,分头行动。
是夜,臧洪遵照袁尚之名,点拨齐了人马,正要出城,不想于城门口被守卫拦住,臧洪问道:“何故阻拦?”
守卫道:“夜间若要出城,需持有苏大人手谕,不然,任何人等不得出城。”
臧洪道:“我乃公子手下,焉受苏定方管束,快快让开,莫要误了大事。”
守卫道:“我等乃奉命行事,望将军见谅,还请将军回去讨得苏大人手谕,我便开门放你等出城。”
臧洪听后怒道:“苏定方比公子如何,公子吩咐,他苏定方也得照办,你等焉敢阻拦,快快开门,免生事端。”
守卫听后,犹豫道:“这……”思虑一番之后,拱手说道:“将军稍等,我这便去将城门打开,放将军出去。”
臧洪得以出城,便直往李腾营寨而去,行至营寨外,臧洪只见李腾营寨之中一片昏暗,把守士兵亦是不知道哪里去了,心道此乃攻破李腾之良机,哪里肯放过,当即翻身上马,撞开寨门,直杀进去,指挥士兵于营寨中各处点火。
李腾等人于黑暗之处见得臧洪领兵杀进,便命大将韩猛领兵阻拦,韩猛受命,领兵而至,正遇臧洪,大骂道:“匹夫安敢劫我营寨。”言罢,舞刀拍马,直取臧洪,臧洪浑然不惧,亦是举刀相迎。二人于乱军之中大战二三十个回合,韩猛佯装不敌,败兵而走,臧洪哪里肯放,指挥人马,追赶而上。将韩猛人马尽数赶出营寨之后,唯恐李腾设有埋伏,遂一面派兵守住李腾营寨,四面救火,一面派人往朝歌袁尚处报捷。
袁尚得知臧洪大破李腾,心中大喜,连忙去找苏定方,商议乘胜追击,擒拿李腾之策。袁尚见了苏定方,笑道:“昨夜我遣臧洪带兵劫李腾营寨,李腾大败而走,被臧洪夺了营寨,此时李腾必然军心不稳,人心涣散,将军可于我尽起城中人马,同往追击。”
苏定方道:“李腾智谋过人,诡计多端,需要提防才是,莫要中了李腾之计。”
袁尚遂心有不悦,道:“我自带人前去追击。将军留守朝歌便是。”说罢,拂袖而去,苏定方连忙起身从后赶上,大声说道:“公子莫要如此轻易行事。”袁尚哪里肯听,疾走几步,闪过身便不见了。
苏定方无奈的叹了口气,遂命关升仔细看守朝歌便是,便要出城追击。
当日,袁尚便尽带人马,出城而去,往原来李腾营寨驻扎。臧洪得知,连忙出寨迎接。袁尚来后,同回大帐,袁尚问道:“将军昨夜辛苦,杀的李腾大败而走,回去之后,我必当奏明父亲,封赏将军。”
臧洪拱手谦虚道:“非公子之计,焉能大败李腾,臧洪不敢与公子争功。”
袁尚笑了点了点头,忽的又响起事物来,遂问道:“将军昨夜杀败李腾可曾缴获物资?”
臧洪道:“得武器,铠甲,马匹,金鼓等不可计数。”
袁尚又问:“可曾获得李腾粮草?”臧洪点头称是,袁尚又道:“可引我前去一看。”
臧洪便领袁尚于李腾屯粮之地,袁绍但见,粮食满地散落,旁边一角还有火烧的痕迹,便笑道:“李腾走之不及,竟然想将粮食尽皆烧掉,想让我军得不到,想不到火却未曾烧起,反倒是便宜了我。”遂得意之色,尽布于脸上。
回到大帐,袁尚尽聚手下武将,谋士,问道:“李腾现在何处?”
蒋义渠起身道:“乃于三十里外按扎营寨。”
袁尚笑道:“李腾粮草不敷,士兵战力必然骤降,你等可随我尽起士兵,乘胜追击,务必将李腾消灭在牧野之外。”众将领命,拔寨而起,各带人马,杀奔李腾而去。
李腾正与众将商议对策,忽闻小校来报道:“主公,袁尚尽起人马,往这边杀奔过来。”
李腾问道:“朝歌情况如何?”
小校道:“朝歌城内自袁尚出兵之后,再无人马出来,只是城中防守确实森严了许多。”
李腾笑道:“想不到苏定方竟然也有些才能。”言罢又继续说道:“通知下去,继续探查,若是得到消息,随时来报。”小校领命而去。
高览拱手道:“袁尚中主公之计也。我等便于此地设下埋伏,等候袁尚前来。”
李腾道:“再行后退三十里。”众将领命而去。准备之间,忽闻袁尚带兵于营寨外搦战,李腾带领众将前往迎敌。
袁尚见李腾出来,刀指李腾道:“前翻劫我营寨,我心恨之,今日我便来报当夜之仇。”
李腾锤指袁尚骂道:“我已忍让于你,谁料今日又来,真是气煞我也。”转头道:“谁往擒之。”小将涉勇应声而往,挺枪跃马,杀奔而出,袁尚遂遣臧洪出战。
涉勇,臧洪大战十多个回合,涉勇装作不敌,诈败而走,袁尚大喜,当即挥兵掩杀,李腾急忙鸣金,回营防守。袁尚亦围住四面攻打,李腾士兵未曾饱食,力气不佳,几番防御之下,已无力气,李腾连忙命人弃寨而走,袁尚今日又胜一阵,心中越发得意,不可一世。
是夜,袁尚聚众商议,袁尚道:“我欲明日便将李腾一举击溃,然后趁势拿下牧野,生擒李腾。”众武将连胜两阵,心中自是得意,各个都说袁尚所言甚是。袁绍心中越发欢喜,便遣众人回去休息,以备明日之战。
众人刚走,袁尚欲招歌舞伎前来取乐,忽营中闯进一人,袁尚视之,乃监军沮授,袁尚素知沮授多谋,遂问道:“先生方才未曾言语,如今前来可有事情?”
沮授拱手道:“只愿公子静心听我一言。”
袁尚连忙说道:“今日无事,先生说来便是。”
沮授连忙道:“公子怎说无事,大祸将至矣。”
袁尚近日连胜两场,早已被胜利冲昏头脑,现在听得沮授如此一说,心中便又不悦,说道:“我军连胜李腾两场,李腾皆败兵而走,何来大祸?”
沮授大声道:“公子,破绽正在于此。”
袁尚一愣,道:“怎讲?”
沮授道:“李腾智谋过人,诡计多端,深知兵法,精于算计,公子如此贪功冒进,必遭李腾诱兵之计。况且今日李腾并未派遣手下张合,高览等勇猛之将,前来营寨,只派一个年轻小将,难道公子没有看出来吗?”
袁尚笑道:“张合,高览,韩猛,韩荣乃我父亲旧将,今日见我,心中羞愧,因此不敢出战。”
沮授急道:“公子若是再如此糊涂下去,这数万大军就要毁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