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只见,忽然一小校闯进,正欲和沮授说话,袁尚突然问道:“前来何事?”
那小校道:“方才有人送来书信一封,说是送给沮授先生的。”沮授心中想到,是什么人夜晚时分送来书信。
袁尚道:“拿来我看。”那小校不敢违令,连忙从怀中掏出书信,交给袁尚。袁尚打开封皮从前到后看了一遍,脸上颜色变了几遍,双眼之中却透露出一股怒火。看完之后,并未将书信还给沮授观看,而是放于身前案几之上,让那小校现行下去,那小校见信已经送到沮授面前,虽被袁尚拿走,却也是责任已尽,遂告辞退出。
袁尚看着沮授道:“依照先生之言,又该如何处置?”
沮授见袁尚突然行为变得怪异,心中不禁一紧,暗自猜测那书信内容,竟然有些失了神。袁尚连声叫道:“先生,先生?”沮授这才醒悟,思虑了袁尚所言一番,遂说道:“士兵连日为战,可就地整顿,安排防守,李腾已抛弃许多粮食,军中粮草必然十分缺乏,公子可派人截取李腾牧野粮道,不出旬日,李腾必败,此时在挥兵追击,则李腾必败矣。”
袁尚听后,又见那书信拿起看了一遍,勃然大怒,一脚踢翻身前案几,道:“你这滥行匹夫,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大大的忠臣,却不曾想到,你这叛逆之贼竟然真的投降了李腾,出此下策,好让李腾破我。”
沮授心中大惊,连忙说道:“公子,何处此言?”
袁尚将那书信仍于沮授面前,怒道:“现在你还在狡辩,你且看看你做的好事!”
沮授一愣,连忙从地上捡起书信,书信略写道:先生稳住袁尚之后,便可依计行事,莫要败露。
袁尚冷笑道:“有何计策,可与我说来。”
沮授连忙说道:“此乃李腾离间之计,诽谤于我,公子莫要相信。”
袁尚道:“我曾在父亲面前保你是大忠臣,今日一见倒是我错了。”说完又朝门外道:“来人啊,将这逆贼打出,再也不许他在我面前献计。”话音落地,从门外立刻进来两个士兵将沮授乱棍打出,沮授一边躲避一边求饶道:“此乃李腾诽谤,公子莫要相信。”可是袁尚此时早已相信信中所言,哪里肯相信沮授所言,对于沮授的话,丝毫不在意。
沮授走出之后,精神极度沮丧,心中甚是恍惚,心中念道,‘袁绍父子不纳忠言,迟早被李腾所败,李腾曾待我为上宾,不如去投李腾,也好对得住我一身所学。’思索已定,沮授骑过马匹,便往李腾营寨而去。
袁尚于大帐中通歌舞伎淫乐,忽有小校来报,道:“沮授单身投李腾去了。”袁尚冷笑一声道:“沮授这逆贼,当真已经投靠了李腾。害我前翻还同父王狡辩,若是回去面皮全无。”遂袁尚派大将蒋义渠带兵五百,往去追赶沮授,务必要将沮授拿回。
蒋义渠领命而去,行至半路,遥见前方一人骑马赶路,遂大声叫道:“沮授莫走。”
沮授正行只见,忽听得有人在背后呐喊,遂转头一看,只见蒋义渠率兵赶来,沮授知蒋义渠此番前来,定然是要捉他回去,往袁尚复命,心中大惊之下,连忙催促坐下马匹急向前方奔跑,却不料坐骑马失前蹄,沮授栽倒在地,一下子便给摔得七荤八素。
蒋义渠一见沮授栽倒,心中大喜,连忙飞马前行,大叫道:“沮授哪里走?”
沮授眼见蒋义渠从后追来,连忙从地上爬起,依靠双腿,超前狂奔,可怜沮授哪里跑得过那四条腿的坐骑,眨眼之间,蒋义渠已经追到沮授身后,正要俯身将沮授捉住,忽然黑暗之中,猛然刺出一枪,直捣蒋义渠面门,蒋义渠心中大惊,连忙挥刀挡住,定睛一看,杀来之人乃河北老将韩荣。
韩荣挡住蒋义渠,连声对沮授说道:“先生莫怕,韩荣奉主公之名,前来救援先生。”
沮授眼神复杂的看了韩荣一眼,长叹一声,又摇了摇头,道:“多谢相救。”
蒋义渠素知韩荣武艺,但此时沮授乃在眼前,怎能放弃,暴喝一声,欺韩荣年老,舞刀拍马而出,朝韩荣杀将过去,韩荣挺枪飞马来迎,两人大战三四十个回合,蒋义渠遮拦不住,败下阵来,韩荣又挥兵掩杀,蒋义渠大败,遂引数十残兵而走。
此地距离袁尚营寨极近,韩荣唯恐蒋义渠又带兵杀来,不敢久留,护着沮授,连忙退去。一路安全行至李腾营寨。
李腾得知消息,早在营寨外等候,见得韩荣同沮授回来,连忙迎了上去,亲自扶沮授下马,说道:“先生若是前翻留在牧野,哪里遭受得这般事情。”言罢,李腾又拱手弯腰向沮授行礼。
沮授连忙扶住李腾道:“我乃一介草民,哪里受得住武威侯之拜,快莫要折煞我了。”
此时天色已晚,不便长叹,沮授又从乱军而回,李腾便赶紧将沮授迎进寨中,好生安排沮授休息,所留之言,明日再谈。沮授此时已经无处可去,见得李腾这般礼待,心中甚是感动,遂降之。李腾大喜,亦是拜沮授为参军,又与沮授携手长谈,直至四更已过,这才各自前去休息。
第二日方早,李腾便早早起来,将昨夜吩咐火头军所作之凡在亲自端往沮授帐中,沮授心中越发感动,老泪纵横,满脸皆是。
早饭刚刚结束,李腾便听得小校来报,道:“袁尚领众多人马于营寨外搦战。”李腾正要出战迎敌,沮授连忙说道:“袁尚自负其勇,必中主公诱兵之计,主公可与后路之中埋伏一队人马,只等袁尚到那埋伏之处,便挥兵杀出,袁尚数万之兵,则尽丧于此。”李腾点头称是,纳沮授之言,遂遣张合,高览各自领兵五千,于三里外设下埋伏。张合,高览领命,点拨人马,悄然往营后而走,袁尚之众,却是未曾发觉。
李腾骑马提锤,带领韩猛,韩荣,出寨迎战袁尚,于营寨外摆开阵势,和袁尚大军对峙。袁尚刀指李腾道:“逆贼,看你今日往哪里去,我必将你擒拿。”李腾笑道:“谁胜谁负,还未叮嘱,何故大言不惭?”袁尚听后大怒,遂遣臧洪出战。臧洪应声而出,舞刀拍马,直往阵前而来。李腾亦遣韩猛出战。韩猛飞马杀出,于阵前同臧洪大战二三十个回合,遂诈败而走,袁尚不知是计,挥兵掩杀,李腾鸣金急退。
李腾退至三里外埋伏之处,袁尚亦追到此处,只听见山坡之上,一声锣响,滚石檑木飞速打将下来,袁尚心中大惊,心知已中李腾之计,连忙撤兵而走,李腾哪里肯放,挥兵复往杀来,冲入袁尚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左右冲杀,袁尚人马死伤无数。
袁尚早已心慌,无心恋战,只是命令士兵急往后撤,还未退走,只见两边又个杀来一军,乃是张合,高览,李腾又从后面追上,三面围住,袁尚人马顿时溃散,急于逃命,相互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臧洪,蒋义渠,吕旷,吕旷四人于乱军中护住袁尚,于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正欲要走,只见一将挡住去路,乃张合也。蒋义渠挥刀而上,欲挡住张合,两人交马而战,只一合,张合便斩蒋义渠于马下。
袁尚,臧洪,吕旷,吕翔尽皆大惊,不敢怠慢,恐一人有失,四人齐向张合杀出,张合暴喝一声,跃马上前,挥刀而往,大战四人,毫不胆怯。
四人久战张合不下,眼看周围情况越来越是凶险,心中万分着急,四人合作,奋力逼开张合,于乱军中杀出血路,各自而走。
臧洪正走之间,却又被一将当面拉住,臧洪急视,乃李腾也。臧洪心中早已胆怯,不敢为战,正欲走时,李腾马快,从后赶上,只轻轻一锤,便将臧洪打下马去,旁边士兵早已经一拥而上,将臧洪拿祝
袁尚,吕旷,吕旷杀出一条血路而逃,半路之上收集残兵败将,五万大军此时所剩,不过数百人而已。袁尚见已兵败,欲往朝歌投之,行至半路,却被一人挡住去路,袁尚急视之,只见那人身高八尺,生的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气势汹汹,袁尚问道:“你是何人,敢挡住我的去路。”
那人大笑一声道:“我欲投往武威侯,奈何却无半点功绩,今日将你拿住,正好献上,以作进身之用。”
袁尚一听那人要拿了他送给李腾,心中大怒,骂道:“杀不尽的逆贼,看我先将你擒住,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言罢,连忙遣吕旷,吕翔出战。
只见那人手舞双鞭,同吕旷,吕翔交战不到三个回合,便将吕旷一鞭打下马去,吕翔一见,心中大骇,连忙拨马回逃,却又被那人从后赶上,亦是一鞭打下马去,那壮士策马又冲杀至袁尚残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