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士兵闻韩猛之令,急忙后退,天色又暗,相互之间推搡拥挤,自行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韩猛见到此番情形,心中甚是后悔不听韩荣之言,冒然追来,以至此败,韩猛咬牙忍住肩头疼痛,伸手握住那支箭矢,忽然用力,那支箭便被折成两段。
韩猛带领剩余残兵后退不足五十步,只见一人挥舞双刀,挡住去路,韩猛急视之,乃是刚才被他和韩荣击败的苏定方,韩猛大怒,大喝一声,挥刀向苏定方杀去,苏定方挥舞双刀,跃马而迎,此时韩猛肩头中箭,力气不佳,怎是苏定方对手,两人战至三十四各回个,韩猛一招不慎,差点被苏定方左手钢刀砍中,急忙拨马而逃。
此时又见朝歌城城门大开,一将当头,带领人马从城中涌出,乃守将关升也。韩猛一时间被苏定方,高升两面夹击,士兵尽皆溃散,不能为战,韩猛大惊,于乱军中左右冲突数十次而不得出,不禁仰天叫道:“想我韩猛竟然命丧于此。”
一言未毕,只见苏定方后方乱成一团,喊杀之声震天响起,为首者乃是一苍髯老将,只听那人高声喊叫道:“韩猛将军莫急,韩荣来也。”言罢,韩荣一条连番挥舞,杀入苏定方军中。
苏定方所领不过方才被韩猛,韩荣所领之败兵,今见韩荣单枪匹马杀入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所遇贼兵,莫不溃散。韩荣杀之韩猛旁边,救出韩猛。此时众人便在朝歌城下,韩荣恐城中再行增援,不敢久战,救出韩猛之后,便由众士兵护着于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而走,往李腾营寨而去。
此时张合,高览早已经袁尚杀败而走,退后三十余里,张合,高览回到营寨,只见韩猛,韩荣不在营中,连忙问李腾道:“主公,韩猛,韩荣二位将军怎的还未回来?”
李腾思虑一番,沉吟的说道:“莫不是韩猛,韩荣二位将军杀退敌军救援之后,韩猛自恃勇烈而轻敌,前去追赶。”
高览,张合一听大惊,连忙进言道:“主公可在营中等候,若是见韩猛,韩荣二位将军回来,可差人前来报信,我二人这便往去寻找。”李腾点头应允,张合,高览方才下马,此时又翻身上马,一路往朝歌寻找韩猛,韩荣去了。
二人行至半路,忽见黑暗之中奔来一队人马,二人连忙让士兵停下,大声问道:“前面可是韩猛,韩荣二位将军?”
只听得黑暗之中一人说道:“正是。”
张合,高览与韩猛,韩荣本是旧寮,自认识得声音,连忙策马前奔,过去一看,果然是韩猛,韩荣二位,又见韩猛满脸血污,肩头还插着半支箭矢,样子极其狼狈,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将军可是杀退那苏定方之后,前去追赶?”
韩猛一愣,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问道:“将军如何得知?”
高览答道:“主公料将军自恃其勇而轻敌,往去追赶败军,唯恐将军中敌军之计,便遣我二人前来接应,不想我等还是来吃了。”
韩猛忏悔的说道:“我不听韩荣将军之言,轻敌而追,以至损兵折将,已无面目往见主公。”言罢,猛的从腰间抽出宝剑,就要自刎。
张合,高览,韩荣连忙上前将宝剑夺下,连忙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韩将军莫要太过自责,主公仁厚,必然饶恕将军之罪。”韩猛听后,方才如吃了颗定心丸一般,便同张合,高览,韩荣三将往李腾营寨而去。
四人回到营寨之后,连忙去大帐往见李腾,众人进帐后,见得李腾双眉紧皱,满脸阴沉之色,韩猛知李腾责怪他败兵之事,连忙跪倒在地,李腾冷哼一声,道:“韩猛,你可知罪?”
韩猛慢慢道:“韩猛不听劝告,恃勇轻敌,以致损兵折将,罪该万死,望主公责罚。”
李腾一拍身前案几道:“好,来人啊,将韩猛推出斩首,以整军威。”众人听后大惊,韩猛本以为李腾会饶恕自己,不想李腾竟然如此发怒,要将他斩首,连忙叫道:“主公。”
旁边韩荣连忙出列,拜倒在地,道:“主公,埋伏之时,韩猛将军奋勇杀敌,奈何那苏定方太过狡诈,韩猛将军不曾提防,这才中计,还请主公饶恕韩猛将军,让他戴罪立功。”张合,高览亦拜倒在地,同声道:“请主公饶恕韩猛将军吧。”
李腾看了韩猛一眼,道:“今日众人替你求情,且记头在项,日后再与你计较。”
韩猛听后,心中一喜,连忙拜谢李腾道:“谢主公不杀之恩。”
李腾又道:“好了,下去疗伤去吧。”说罢,便往后帐而去。张合,高览,韩猛,韩荣亦是各自离去。
第二日孔悦才刚刚侍候李腾吃完早饭,只听得一小校闯进帐中,拜倒在地道:“主公,苏定方,袁绍带兵两万,在营外搦战。”
李腾笑道:“昨夜方才胜了一阵,今日便来搦战,真道是我军中无人吗?”李腾正要起身前去迎敌,不想被孔悦拉住衣襟,李腾问道:“何意?”孔悦道:“战场凶险,主公千万小心应战,莫要轻敌。”李腾点了点头,便穿了铠甲,拿了雷龙锤,亲自带张合,高览,韩猛,韩荣前去应战。、
两军于阵前摆开阵势,相对而侍,袁尚拉马向前,刀指李腾道:“我父亲待你等不薄,为何反叛,夺我城池,今我大军前来,若不早降,悔之晚矣。”
李腾笑了一声,雷龙锤直指苏定方,袁尚二人,道:“袁绍好大喜功,外观内忌,容不得我等,我等自寻路而行之,何为反叛?”
袁绍怒道:“逆贼安敢妄言?”言罢舞刀拍马往阵前杀来。
韩猛昨夜败战,今见袁尚跃马阵前,往来挑战,断喝一声,叫道:“袁尚休要无礼,韩猛来也。”袁尚素知韩猛之勇,又见韩猛肩头紧缠白布,点点血液渗出,知韩猛肩头受伤,遂不惧之,双脚猛夹马腹,挥舞双刀,朝韩猛杀将过来。
两马相交,袁尚与韩猛于阵前大战三十余个回合,虽然韩猛带伤,袁尚也是渐渐不敌,败阵而走,却暗地里拿出弓箭,急朝韩猛面门射去。
韩猛正追之间,忽见一点寒星飞射而来,心中大惊,连忙挥刀将箭矢拨落,袁尚连放三箭,尽被韩猛拨落,此时韩猛已追至背后,眼看就要看在袁尚脑袋之上。苏定方于后方一见,心中大惊,当时袁尚不听他的话,自负启用,往阵前搦战,现在败了,又被韩猛追杀至背后,苏定方连忙挥兵掩杀,截住韩猛,救下袁尚。李腾挥鞭一指,亦挥兵掩杀,大队人马杀将过来,混战一起,大杀一阵,各自折了些人马,便鸣金收兵。
苏定方退去之后,只见李腾人强马壮,将士勇猛,袁尚驻军在外,唯恐有失,告知袁尚之后,便将袁尚人马尽数归进朝歌城中,集中防守,以防李腾各个击破。果然李腾派兵围住朝歌,四面连日攻打,皆不能夺下,反倒折了许多人马,李腾无奈只得退去,连日不出。
当天,苏定方同袁尚尽聚手下将军,谋士共商击退李腾之策。袁绍叫道:“你我兵马合为一处,供五万有余,李腾马步兵不过三万,有何惧之?”
苏定方连忙说道:“公子岂忘李腾以三万之中尽破公孙瓒十万之兵,足见其才能卓越,非兵力旺盛而胜者。”
袁尚看了苏定方一眼,道:“依将军之言,又该如何?”
苏定方道:“李腾原本流亡之身,未有寸土,前翻攻得牧野,以为基本,妄图的河北之地,我军虽众,却不敌李腾,只可往城中坚守,等李腾粮尽之时,自然退往牧野,我等再发兵攻打,李腾只有一城,必然大败,公子在趁势挥兵掩杀,李腾必然被擒。”
袁绍冷笑一声道:“我闻李腾亦派兵五万攻打内河,河内若失,李腾便曾使牧野,河内城犄角之势,我看不如尽起城中人马,趁李腾这几日久战不下,士气低落之际,我等若去攻打,李腾必然被擒,何故等待?”
苏定方笑道:“公子久居冀州,却不知河内守将郭援,栾提呼厨泉等皆当时之虎将。”
袁绍已经知道苏定方本事,遂问道:“比之将军又如何?”
苏定方笑道:“相比之,乃天地之差,虎兔之别耳。因此李腾必然不能取得内河,我等只要等的李腾军中乏粮,李腾必然不战自退。”
袁尚只是不信,与众将散去之后,暗地里授意臧洪,道:“李腾久战朝歌不下,势必士气低下,军心慌乱,你今晚三更时分,可带兵三千,往去李腾营寨劫营,我要让那苏定方看看,我袁尚亦是有勇有谋之人。”
臧洪亦是和李腾部下交战数场,亦知李腾谋略,然袁尚之名,不敢违抗,便点拨人马,于三更时分,趁着夜色,往李腾营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