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从乱军之中杀出二人,挥刀挡住高览,高览视之,乃吕旷,吕翔也,只听吕旷大叫一声,道:“高览武艺高强,我兄弟二人自知不能抵挡,将军可趁此快走。”
高览亦是知道吕旷,吕翔兄弟,遂收起钢枪,问道:“你兄弟二人拥护袁绍,乃自寻死路,不如早降?”
吕旷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忍相叛。”
高览听后大怒,更不答言,挺枪飞马杀向吕旷,吕翔,二人早有准备,舞刀拍马,挡住高览,高览以一敌二,脸上毫无惧色,银枪挥舞,三人大战二十多个回合,吕旷,吕翔渐渐败下阵来,急忙拨马逃走,高览从后追上,又被敌军围住,二吕趁机走远,高览杀散周身敌军,挥兵掩杀,敌军尽皆溃逃,四散而走。高览也不追赶,指挥人马,杀往袁尚营寨。
袁尚此时正于帐中同歌姬相拥酣睡,忽听得帐外喊杀之声大作,连忙推开歌姬往帐外查看,只见营寨中火光一片,人马四散而走,心中大骇,正欲会身取来铠甲武器而逃,只听得背后一声暴喝,道:“袁尚,哪里走?”
袁尚大惊,哪里还敢回头观望,连忙跑进营帐,不及穿上铠甲,只拿起双刀,那将便已经闯了进来,袁尚再看,却是张合,连忙颤声问道:“父亲大人不曾亏欠将军,将军何故相助贼兵,若是就此放下武器,我定当禀告父亲,让将军官复原职。”
张合哪里肯听,大骂袁绍道:“竖子休要诱惑,看我取你头颅,献与主公。”言罢快步疾走,双手紧握钢枪,朝袁尚杀来。袁尚挥舞双刀而迎,不及三个回合,便被张合一脚踏在胸口,跌倒在内帐之中。
张合见袁尚跌倒,心中大喜,正欲一枪将袁尚解决,忽见一物猛朝自己飞来,张合又是大惊,连忙举枪相刺,只听得皮肉破裂之声,鲜血四溅,张合定睛一看,原来刺破的乃是一赤身落地的妇人,再看袁尚,早已以双刀划破大帐而走。张合一声叹息,踏住那妇人尸体,将长枪抽出,来至帐外,翻身上马,又于乱军中四处败兵冲杀。
袁绍士兵早已慌乱,无心而战,四面而逃,自行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再说朝歌太守苏定方闻得袁尚营寨被劫,心中大惊,连忙命大将关升仔细守护城池,自带城中三千人马,往去救援,行到半路之中,只见一将挺枪截住去路,苏定方大惊,连忙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大笑道:“我乃韩荣,奉主公之名,专在此等候。”
苏定方怎能没有听过韩荣大名,连忙失声问道:“你便是人称‘河北枪王’的韩荣?”
韩荣立于马上,大笑道:“既知我名,何不早降?”
苏定方怒道:“你即为河北之人,焉能不知我苏定方之名。”言罢,欺韩荣年岁已老,挥舞日月双刀,跃马直取韩荣。韩荣大笑数声,长枪一舞,纵马相迎。
两马相交,二人士面前大战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负,苏定方心中暗暗称奇,赞许道:“河北枪王之称,真乃名不虚传。”韩荣更不答话,举枪又战苏定方。
苏定方此时心中万分着急,袁尚乃袁绍最为喜爱的幼子,此番前来助阵,若有闪失,却不是他苏定方能够承担的,可是久战韩荣不下,不能前去救援,遂欲掩兵冲杀,只听得身后喊杀之声大作,回头视之,乃见一彪人马从左边杀来,领头之人十分勇猛,一路所遇士兵尽被杀死,突入军中犹如虎入羊群一般,无人能挡。
忽的又见韩荣一枪猛然刺来,苏定方心中大惊,举刀相迎已是不及,连忙侧身闪躲,韩荣枪尖擦着韩荣盔甲而过。又见韩荣长枪一挥,后面士兵蜂拥而至,犹如潮水一般。
苏定方已知不能往袁尚营寨而去,顿时心中大怒,大喝一声,挥舞双刀奋力杀向韩荣。韩荣见苏定方突然发怒,双刀于身前连连晃动,挥舞的如泼风一般,韩荣心中亦是一阵兴奋,暴喝一声,挺枪而往。二人便于这乱军之中厮杀。
韩猛挥兵将苏定方队伍拦腰斩断,带头前冲,敌兵无人能当,尽皆溃散,又见韩荣久战苏定方不下,急忙飞马往韩荣,苏定方大战之处而至,杀之跟前,便同韩荣一起,双战苏定方。
只是韩荣一人,苏定方尚不能将其拿下,现在加入大将韩猛,不及十多回合,苏定方便渐渐抵挡不住,败战而走,于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而走。韩猛正要追赶上去,旁边韩荣连忙将其拉住,道:“将军,主公只让我等再次阻拦苏定方,并未交代前去追赶。”
韩猛急道:“若杀苏定方,乃大功一件,于众将面前也有光彩。”
韩荣道:“前方情况不明,倘若前去,恐中埋伏。于主公面前亦是不好交代。”
韩猛自视甚高,哪里肯听,便分与韩荣一半人马,自带剩余人马往去追赶苏定方,韩荣阻拦不住,心中恐韩猛有失,遂将所获俘虏,武器,铠甲等物留于原地,又派一千士兵看守,自带剩余士兵往去协助韩猛。
韩猛追苏定方于朝歌城下,只见苏定方亦是刚到城下,正在叫门,心中大喜,急忙挥刀飞马杀向苏定方,奔至面前,不及苏定方反应,韩猛手起刀落,劈苏定方于马下,正要欢笑,忽见落地之物,乃是一草人,心中大惊,声道:“中敌军之计,快快撤退。”
此时退兵已是不及,只听的城上一声锣响,无数箭矢自城上飞射而下,犹如漫天飞蝗一般,韩猛所带,多为步兵,又无盾牌,加之天色昏暗,目不能视,士兵不能及时躲避,等到发现,箭矢早射在身上,顿时惨叫声练成一片,士兵多半中箭,韩猛亦是被黑暗中射来一箭正中肩头。
韩猛一边挥刀拨落飞来箭矢,一边指挥士兵大叫道:“快撤,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