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赶忙上前,好言问道:“奉孝有何妙计?”
郭嘉道:“汝南黄巾贼龚都,刘辟造反,曹洪累战不利,张辽今日又从豫州带来十万之兵,丞相可差遣曹彰带兵万余,前去汝南相助曹洪一臂之力,纵是曹彰一时糊涂降了李腾,那么离开这里日子久了,曹彰定然念于丞相的父子之情,忠心报国。这不是既解决了曹彰的问题,同时也解决了汝南的问题。”
曹操听后,抚掌大笑,夸奖道:“奉孝真乃当世神人,具有神鬼之才也。”
郭嘉笑了笑,谦虚的回应道:“不敢当,不敢当。”
当即,曹操便唤来侍卫,命令道:“你可前去请公子曹彰前来。”
侍卫道:“遵命。”便转身下去。过了一时,那侍卫便带着公子曹彰进来。
曹彰看曹操坐在正位,郭嘉坐在旁边,连忙参拜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拜完之后又转过头,朝郭嘉拜道:“曹彰见过郭先生。”
曹彰参拜完毕,曹操便请曹彰坐下,曹彰不解父亲因为何事让自己前来,便问道:“父亲大人招我前来,所为何事?”
曹操叹息了一声,缓缓的道:“汝南黄巾贼龚都,刘辟作乱,曹洪累战不利,致书发来求救,白马又有强敌当头,我心甚忧埃”
为什么曹操不叫别的人,而偏偏选了他曹彰,即便曹彰是傻子,也该听出曹操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想要他曹彰前去汝南相助曹洪攻打黄巾贼吗?
曹彰起身而出座位,拱手拜倒在地,言道:“孩儿愿去汝南助阵。”
曹操眼神之中一抹不易察觉的高兴一闪而逝,随即又变成一股关心的样子,道:“你年纪还小,还是好好地待在我的身边,免得出了什么事情,我派遣别人前去就行了。”
曹彰起身,上前一步,洪声道:“父亲大人岂不闻幼鹰起飞之事乎?”
曹操起身上前,抓住曹彰之手,大笑道:“黄须儿乃有雄鹰翱翔之志,我心甚慰,我心甚慰埃”
曹彰听后,连忙道谢道:“多谢父亲大人夸奖。”
曹操道:“那好,事不宜迟,今日你便带领马步兵一万,前往汝南,助曹洪剿灭黄巾贼。”
曹彰拱手道:“是,父亲大人。”说罢,便要转身离去,可是刚走两步,却被曹操叫住,曹彰不解是什么意思。
只见曹操上前几步,抓住曹彰手臂道:“千万小心。”
曹彰点了点头,笑着轻声道:“我记住了,父亲大人。”曹操看着曹彰远去的背影,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他的背影有些沉重的朝里面走去。
是夜,所有的人连带旷野中的那些野生动物,也都睡了一个好觉,没有人类的争吵和大自然的不正常响动,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所有的生物都在精神饱满中早早的醒来,开始准备他们这一天所要做的事情。
李腾也和往常一样,夜晚不是睡得太晚的话,基本上每天早上都有早起的习惯。
“昭婷,昭婷。”李腾刚刚睁开眼睛便叫喊了起来,可是刚刚叫了两声,李腾这才知道,孔悦现在和陈宫在后方,并不在营寨中。
李腾深深地叹息了一口,脸上有着些许的无奈和一点点的失落感,他摇了摇头,刚一起身,便看到一个士兵进来,李腾看了那士兵一眼,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或许是自己刚才的叫声,惊动了外后守卫的士兵。
李腾摆了摆手道:“出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那士兵疑惑的看了看李腾,便遵照了李腾的命令,退了出去。
洗漱完毕,穿好衣服,那名刚刚推出去的士兵,便端着饭食进来,放在帐中的案几上,便退了出去。
李腾坐在案几后,没有动手,先闻了一下,脸上便有些失望,无奈的又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拿起勺子,吃完了那对李腾来说,并不算美味的饭食。
李腾刚刚吃完,颜良便风急火燎的进到帐中。
颜良可是昨晚一整夜都没有休息好,自从听到了李腾讲述的那些事情,和李孚的那些表现,颜良已经可以肯定,说他和李腾暗通曹操的消息绝对已经传到了袁绍的耳朵里。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颜良处理完了一些军务等琐碎事件,便连忙赶到李腾营寨,向李腾讨教一个解决的方法。
颜良走进来后,看到李腾刚刚吃完饭食,正一脸悠闲的坐着,颜良连忙说道:“武威侯怎么还有如此闲心,却不知你我命将休矣?”
李腾笑了一声,指着旁边的座位道:“将军何必着急,事情来了总有个解决的方法,想不出方法就算急死人也是没有用,于其着急,不如坐下来慢慢的想。”
颜良看李腾不但悠闲,而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知李腾可能早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连忙凑到跟前,问道:“武威侯可有良策?”
李腾笑道:“虽然不是什么良策,却也是实策。”
颜良一脸焦急的问道:“武威侯莫要说着卖关子的话,快些说明白了,我也放下心来。”
李腾道:“我看这个计策的源头定是曹操所拟,目的便是要离间你我和袁公的关系,而袁公此人外宽内忌,你我兵权恐怕一定是保不住了,不如……。”说道这里李腾停了停,起身走到颜良跟前,附在颜良耳朵旁边,轻声道:“不如你我联手先杀死李孚,夺其兵马,再联合文丑将军,冀,幽,并三州定有你我一处容身之所,然后再观其动静,趁势以动,可图霸业,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颜良被李腾这一番话说得目瞪口呆,他自从弃了韩馥跟了袁绍,这些年跟着袁绍南征北战,心中还没有过如此的念头,此时听得李腾说出,竟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过了半天,颜良这才算缓过劲来,道:“主公虽未不仁,但我等不能无义,况且我和文丑一家老小皆在濮阳,主公若知我和文丑反水,必定自黎阳发兵濮阳,一家老小性命必要因我而亡,此事万万不能,还是另寻良策吧。”
李腾脑中灵光一闪,说道:“还有一计,可还你我清白。”
颜良连忙道:“何计?”
李腾道:“袁公怀疑的不过是我们暗通曹操,并没有实质性的证物,就算袁公已经下了命令,这里距离黎阳还有些距离,我们不如趁此时间,拿下白马,擒住曹操交给袁公,那时候,你我必然无罪,反而有功。”
颜良担忧道:“此计虽好,奈何曹操整日龟缩不出,这几日张辽又从豫州取来十万人马,若是攻打白马只有强攻,你我人马加起来也不过三万余人,如何攻的下白马?”
李腾一笑,再次伏在颜良耳边,悄声道:“将军只需如此如此,曹操必然要被我等所擒。”
颜良听后,脸色转忧为喜,大笑数声,说道:“此乃良策也。”
李腾拉了颜良一下,叮嘱道:“将军切不可将此计泄露,曹操现在视你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依照曹操的性格,必然会给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叫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颜良连连点头,便和李腾一起出去,派遣了数十人往营寨外打探。
到了中午有探马回报李腾道:“,主公,一队数百个人马,尽打袁绍旗号距离营寨已经不足八十里。”
李腾听够心中大喜,连声说道:“来得好,来得好。”又对那探马道:“再探。”李腾便找来高顺,张勋,命令他二人赶紧点拨马步军五千,准备出征。高顺,张勋得令而去。
李腾又前去找到颜良,将事情探马所说之事又说了一边,颜良也是一阵大喜,连忙招来副将,点拨马步军一万,和李腾一起攻打白马。
李腾一路走着,心中计算着时间,估计着那伙人什么时候能够到了颜良营寨,虽然距离白马城不过三五里,李腾和颜良的人马一直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到达白马城下。
那白马城守卫一见李腾,颜良又来攻打,连忙举起手中牛角号,使劲的吹起来。霎时间,那城墙上一阵阵骚动,过不多时,只见曹操和手下众将便一起来到白马城上观望。
李腾在城下观望城上了曹操,忽然看到曹操身旁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那人身高九尺,及其雄壮,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唇若涂脂,髯长二尺,于胸前随风飘动。李腾念道:“这不是刘备的二弟关羽吗?天下传闻关羽极重义气,怎的也背叛了刘备,投降了曹操。”
李腾还隐约记得和关羽见的最后一面,乃是在任城时,袁术部将送来传国玉玺,然后曹操便让刘备为先锋,来夺玉玺。
颜良也在旁边说道:“我看此人正是玄德公之二弟关羽,玄德公曾在我出征之时言说,若是我和曹操交战的时候,碰到关羽,可告诉关羽,他在河北,好让关羽去寻他。现在见了,也正好将玄德公之话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