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看了一眼正在和曹操交谈的关羽,言道:“看关羽模样,已经和曹操十分亲近,想必曹操赏赐了关羽好些东西,恐怕已经真正的降了曹操,忘了桃园结义的事情。”
颜良道:“关羽乃天下最重情义的人,想必归降曹操也不过是些韬晦之策而已。”
李腾心中突然猛地一阵跳动,连忙说道:“我看曹操定然会派关羽下城搦战,将军传话之时,可千万小心,得需时刻的防备。”
颜良心知李腾好意,便点了点头。
突然,白马城门打开,果然是关羽下城前来搦战,只见关羽倒提青龙偃月刀,坐下烈焰赤兔马,十分微风,驾马来到阵前,大声叫道:“谁敢来和关羽一战?”
颜良一见关羽出来,便准备前去将刘备所交代之事说与关羽,正要纵马前去,忽然被李腾拉住,李腾道:“我看关羽坐下之马像是当年吕布之马,曹操将吕布的武器赏给了曹彰,却将吕布的坐骑赏给了关羽,由此可见曹操对关羽甚是关爱,关羽若是真降了曹操,冲锋关羽定然要想将将军斩杀,将军定要做好防备才是。”
颜良点了点头,便双脚一夹马腹,朝关羽而去。
关羽一见颜良出战,冷哼一声,双眼放出精光,瞅了瞅颜良,便举刀策马来迎颜良。
颜良见关羽前来,一脸杀气,念起李腾让他做好防备。
可是关羽坐下赤兔乃当世良驹,奔跑起来,真是声若惊雷,快如闪电,刹那之间关羽便已经到了颜良跟前,颜良正要说起刘备交代之事,不想关羽早已举起大刀,就要劈下。
颜良心中大惊,暗暗责备自己有些大意,准备不足,以致招来杀身之祸。
眼看关羽那青龙偃月刀就要砍中颜良,突然从颜良身后伸出一柄大锤,正好挡在那青龙偃月刀的前方。
颜良只听到“当”的一声,眼前火花迸溅,耳朵里就像是平地里响了一声炸雷一般,震得嗡嗡作响。
“云长公别来无恙吧。”李腾收起雷龙锤,抱拳朝关羽道。
关羽见有人挡住他的攻击,心中也是一惊,准备施刀再砍时,却听见耳边有人说话,便停下手中动作,抬眼望去,眼前之人好生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关羽思虑一番,又见那人手中所拿大锤,这才想起眼前之人正是李腾。
关羽正眼看了李腾一眼,当年他三兄弟合围吕布,吕布亦不能招架,但是两次之间合围李腾,李腾却是不败,虽然今日曹操送了他一匹好马,乃是原来吕布的坐骑,但是看李腾身下那体型神骏,乌黑油亮的坐骑,想必也是马中极品。尤其是刚才砍杀颜良之时,颜良背后明明没有一人,却在快要砍中颜良之时,李腾从后面挡住了他的攻击,由此可见,李腾的马不但是马中极品,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关羽一笑,道:“原来是云飞将军,我适才听曹丞相说起,正想要和云飞将军大战一番,不想云飞将军竟然不请自来。”说罢,便要和李腾打斗。
李腾连忙阻拦道:“关将军莫急,颜良将军有你兄长玄德公的口音。”
关羽听了‘玄德公’三个字,浑身一震,痛苦的闭上眼睛,随即猛的睁开,淡淡的问道:“我兄长现在何方?”
颜良道:“玄德公现在河北袁本初之处,我出征之时,玄德公曾言让我将话带给关将军,现在所托之事已经完成,还望关将军珍重。”
颜良话音刚落,只听得李腾阵营之中,金锣之声密集的响起,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李腾和颜良神秘一笑,同时对关羽拱手道:“关将军,我们河北再见。”说罢便拍马而走,等关羽反应过来之时,李腾,颜良在已经扬长而去了。
曹操在城上看的关羽正要斩杀颜良心中大喜,又见李腾出来阻拦,心中又有些气馁,暗自责怪道,当初真不该将那绝影送给李腾。可是又一想到,若非李腾,早已被管亥派狄蟾攻破城门,曹操哪里来现在的威风。况且当时那绝影除了李腾,没有一人能够降服。
曹操抬头看了看蔚蓝色的天空,轻声道:“这难道是天意。”
再说李腾退去之后,见得一人立于营寨之外,李腾视之,却不认识,而这人颜良却是认得,这人便是写那征讨曹操檄文的主薄陈琳。 便赶紧拉了李腾迎了上去,便给李腾和陈琳相互介绍起来。完后颜良笑道:“陈主薄前来所为何事?”
陈琳的眼光躲躲闪闪的说道:“主公言说武威侯和将军在前方甚是辛苦,而且武威侯上次剿灭张燕归来,虽然见过,却未深聊,心中甚是想念,所以派我前来请两位回黎阳去,至于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李孚太守便是。”
李腾和颜良相互看了一眼,这下子两人心里都已经清楚了,袁绍果然听了别人的浑话,要抓他们回去,只不过派陈琳前来不过是说一些富丽堂皇的理由罢了。
李腾倒是无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而且李腾也没有打算在一直在袁绍手下,他可是有着自己的计划,但是颜良却是不行,他的一家老小皆在距离黎阳不远的濮阳,一旦颜良在这里真的有什么异动的话,他那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堪忧了。
李腾和颜良也像是撇开这里已经十分紧张的局势,李腾言说道:“陈主薄放心,虽然常言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不过是些叛逆之人说些的话,我和颜良将军可是十分忠于袁公的。”
陈琳既然能到主薄的位置,肯定不是傻瓜,他当然也知道这里的局势是什么样的,也知道李孚是个什么东西,看到李腾和颜良的样子,叹息了一口,无奈道:“也不知主公如何理解,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将两位将军调回,主公让我穿的那些话,说起来,连我都不能相信。”说道这里陈琳停了一下,看了李腾和颜良一下,开口道:“两位将军可知黎阳这些日子有什么风声事情?”
李腾和颜良也是装傻充愣,道:“我等皆在此处作战对于黎阳之事却是不知,还望主薄告知一二。”
陈琳朝四周看了看,将李腾和颜良拉到一边,悄声道:“我听主公言说,有人报说二位将军暗通曹操,欲夺李孚十万人马?”
李腾,颜良一听,大叫冤枉,李腾哭了几声道:“我若暗通曹操,为何将北方叛乱一干扫平,于白马城外打破曹操数千人马,还望陈主薄明察。”
陈琳跺脚叹息道:“田丰性格耿直,刚而犯上,接过被主公囚禁,沮授一人孤掌难鸣,我等不过是些身份卑微之人,也是无力回天,河北之事,尽被郭图,逢纪等人掌控。众人稍有过世,不是砍头便是给打个半死,一时间河北之地人人自危。”
李腾仰天叹息一声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看我们还是早些收拾东西,交割人马,免得回去迟了,性命不保。”
陈琳也是长叹一声道:“二位将军可速速处理,我这边去李孚营中传令,等我回来,我们便一起回黎阳。”
李腾,颜良点了点头,陈琳便翻身上马,往李孚营寨中而去。
李腾见陈琳走后,连忙对颜良道:“将军可往营寨中收拾物品先走,我先下去安排,切要记住,可缓缓行军,若听得后方喊杀之声响起,必要赶紧带领轻骑杀回来。则曹操可破也。”
颜良问道:“若陈主薄回来,不见将军,我又该如何应付?”
李腾一笑道:“将军可说我先去后面通知陈宫,收拾物品返回黎阳即可。”
颜良记下来之后,便和李腾分开行动,各自准备。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陈琳便从李孚营中回来,李孚也理所当然的跟着陈琳前来。
颜良一见李孚,斜着眼睛,哼了一声,便留下营寨中大半人马,只带着五千多轻骑准备离去。
陈琳一看不见了李腾,疑惑的问道:“颜良将军,武威侯哪里去了?”
颜良按照李腾的说法,回答道:“后方尚有武威侯一队人马,武威侯恐怕到了地方再收拾来不及,便先带人先去通知去了。”
陈琳素知李腾斩张燕,降蹋顿,灭公孙瓒之事,不像李孚那么废物,即便是不相信颜良的话,也装着相信了。
倒是李孚,这下子见袁绍竟然真的招李腾和颜良回去了,自己便成了这里的最高长官,便胆子也大了起来,看到颜良要带走五千轻骑兵,心中甚是不悦,遂质问颜良道:“既然后方还有人马,为何还要带走如此多的人马?你难道不知道这里的局势吗?”
颜良睁开眼睛,瞪了李孚一眼,李孚恐惧颜良之威,赶紧向后缩了缩,颜良怒道:“若是再啰嗦,我便一人一马也不给你留下。”
李孚一见颜良发怒,也不敢自己找些苦头吃,便鼻子里哼了一声,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了。
颜良和陈琳翻身上马,带着那五千轻骑,徐徐往黎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