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今天这情形,似乎是一个重量级的主儿啊,张威和罗平互相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
“哟,许大人,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听说倪仲山的案子都快结了,今儿这是?”张威满脸堆笑道。
许延瞥了他一眼,这个张威平日里色名在外,进来之前是个市井小混混,就爱勾搭良家妇女,花花肠子一大堆,也不知道抱上了那个大人物的粗腿,靠着逢迎拍马进了这里当个狱卒吃皇粮,许延打心眼里看不起他。可今天他身负任务,不得不板着脸同他讨厌的人打交道:“今天这个犯人乃是企图刺杀皇上的重犯,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你给我好生看紧了,出什么岔子,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刺杀陛下,我倒要看看……”张威边探头往后张望边疑惑地说道,他的话碰上了一双冰冷淡漠的眸子,陡然掐断在半空中。
“看什么看。”许延瞪了他一眼。
“这……这是……”张威结结巴巴地指着他身后,一张半遮面的金属面具晃的他心里发慌。
“你没看错。”许延一把推开他的手,“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夏宁姗。”
“夏……夏将军,怎么会是夏将军。”张威讷讷地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落在夏宁姗的身上,她的外衣在捆绑时已经被除去,紧身的皮袍裹在身上,遮掩不住火辣完美的身材曲线,冰肌雪肤隐约露出冰山一角,张威的目光停留在她的一双长腿上,再也挪不开。
夏宁姗全身都被五花大绑着,腰上还顶着押送士兵的刀尖,一动也不能动。她知道那个猥琐的狱卒正用放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她几时受过这种侮辱,当下便要暴起。许延发现了她的异样,左手迅速搭上她的肩膀,作势要砍,哼声道:“别以为你还是那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告诉你,进了这个地方,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蹲着,少把自己当个人物!”
一句话把夏宁姗噎住了,是啊,她不能在这个地方动手,一旦反抗,刺客这个黑锅她是背定了,她可不想一辈子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忘恩负义。
许延见夏宁姗老实下来,很快便和张威完成了交接手续,给夏宁姗带上了沉重的手铐脚镣。临走前,许延叫住张威,将封好的纸条塞到他手里,低声道:“这是颜大人让我转交给你的,仔细着点!”
“许大人,您慢走。”张威送走了许延,一张假笑的脸立刻垮了下来,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呸,狗仗人势的东西,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夏宁姗冷冷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老大,这……真的是传说中的夏宁姗将军?”一旁的小跟班罗平怯怯地出声道。
“废话,没见过世面啊!”张威给了他一脚,又用手推了夏宁姗一把,“快点滚进去,别让老子动手。”
夏宁姗感觉他的脏手搭在自己身上,转头用杀人的眼光看着他,张威只不过是个市井小混混,怎比得上杀人如麻的夏花将军,当下就缩了手,讪讪地指了指面前的单人牢房,夏宁姗也没有再为难他,自己抬腿走了进去。
趁着这个时候,张威偷偷打开了许延留给他的字条,看到上面的字,他的脸色又红转白,又由白转红,红得发紫。罗平看老大的脸色有点不对,连忙凑上去,一瞥之下,也是大惊失色,纸条上的字寥寥可数:此犯武功尽废,汝可自为之。
自为之,也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这么赤.裸裸的暗示,让张威激动得全身都发起抖来。即使看不到容貌,光凭身材,夏宁姗也可称得上是个绝世的美人。这朵带刺的美艳玫瑰,往日在京城里,让多少王公贵族,公子阔少垂涎欲滴,相信有不少见过夏宁姗的文臣武将,到了晚上骑在自己女人身上干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这冰美人惹火的身材。
如今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可以毫无顾忌,光明正大地采摘这朵娇艳的玫瑰,既可以满足自己的欲望,又能完成上面给的任务,张威这个色中饿鬼,下体早已坚挺如铁,连走路都困难了。
不过夏宁姗昔日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亮了,在动手之前,他必须确认她是真的没有反抗能力了才行。
他将纸条折好放进怀里,竭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故意板着脸叮嘱罗平留在外面看守,将牢房的门关上,一步步走向正背对着他,在打量着自己牢房的夏宁姗。
夏宁姗早已听到身后的动静,她转身冷冷盯着这个放肆的狱卒。这次她的目光似乎没有奏效,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的张威完全无视她要杀人的眼神,走到她面前,夏宁姗身材高挑,而张威则较为矮小,他这一站,脸正好对着夏宁姗的脖子,一双色眼上下逡巡,饱览着胸前的风光。
夏宁姗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她退一步,张威就跟着前进一步,双眼始终不离她胸前那一对玉兔。夏宁姗怒从心起,就要动手,可脚刚一抬起,一股酥软无力的感觉就向全身袭来。
她知道,一定是颜海鹰动的手脚。这个暗中下套陷害她的卑鄙小人,在她被捕时曾经点过她的穴道,肯定是他做了什么小动作,让自己的内力完全提不起来。
这么一来,除了长年练武保持的敏捷性,她跟普通的弱女子就没什么分别了,更糟糕的是,她的手脚还被数十斤重的铁链束缚住,岂非任人鱼肉?
想到这里,她的冷汗涔涔而下,她在战场上遇到过许多的危急时刻,可没有哪一次比得上这次的危险。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漆黑的牢房,猥琐的狱卒,以及他身上因为几天没洗澡而散发出来的臭味,让她头晕欲裂,天旋地转。她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露出怯意,双眸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张威见她没什么动作,便大着胆子伸手去勾她的下巴,夏宁姗往后一躲,蓦然惊觉身后已经是墙壁,这一躲便没有躲过去,张威顺利地摸到了她的下巴。触手一阵冰凉滑腻,质感极好。张威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他已经确认颜大人说的是真的,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已经沦为他案板上的一块肉,他想怎么揉捏都可以了。
这么想着,他便不再客气,夏宁姗充满怒火的眼神在他眼里也成了变.态的快感来源。他脸上露出了猥琐的淫笑,合身向她扑了过去,夏宁姗闪躲了几次,终究还是因为牢房里空间太小,被他一把抱住。熏人的口臭迎面扑来,夏宁姗伸脚想把他踢开,没想到张威也还是练过一点功夫,双脚牢牢将她锁住,不让她有丝毫动弹的机会。
张威此时已经yu火攻心,下身早已一柱擎天,他按捺不住,将夏宁姗一把推倒在地上,低吼一声就压了上去,急不可耐地伸手去剥她的衣服。夏宁姗像个无助的孩子,拼命地反抗着,可她功力全失,手脚又被束缚住了,怎么是身强力壮的张威的对手。
张威一边撕扯着夏宁姗的衣服,一边恶狠狠地骂道:“臭婊子,你不是身手很厉害么?你不是人见人怕的大将军么?你再给我逞能啊?到这个时候还不老老实实伺候大爷我,一会儿不干得你哭爹喊娘老子跟你姓。”
他淫笑着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排骨般的身材,他一手按住夏宁姗,一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啧啧笑道:“没想到夏大将军平日里高高在上,今天也会被我像母狗一样压在身下。小美人,你的脸蛋真滑啊,一会儿让大爷好好疼爱你。”
他说着伸手便想往夏宁姗的怀里探去,半露的****高高耸立着,丝毫没有下垂,落在张威的眼里就像几天没吃饭的乞丐看到了白面馍馍。夏宁姗紧紧咬着牙关,屈辱的泪水顺着面具滑落下来。张威看到这一幕,忽然心里一动,淫笑道:“小美人,你总是戴着这个面具干什么?让大爷看看你到底长得什么模样,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倾国倾城……”
张威说着便向她脸上的面具伸出手去。
被这个狱卒的手碰到面具的一刹那,夏宁姗仿佛听见身体里某个地方突然爆发的声音。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站在亘古不变的万里荒野中,凝视着一个画满了奇怪符号的古老封印,地底下传来洪荒巨兽的嘶吼,大地不断震颤起来,从她脚下开始开裂。那远古封印似乎失去了作用,再也无法震慑地下的神兽。
“吼——”一声气贯山河的怒吼,一头四足三头的巨兽从深渊中跃出,瞪着血红的六只眼睛,仰头长啸。
她的身体不停地发起抖来,一股热力的洪流从她身体的某处爆发出来,瞬间便充盈着她的各处经脉。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脸涨得通红,手脚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那数十斤重的铁镣在这力量面前如同秋风中的落叶,颤抖着发出不支的哀鸣。
张威见她这般情状,如同见了鬼一般跌跌撞撞往后退去,惊恐地看着夏宁姗身上发生的奇异变化……
此时此刻,夏宁姗的全身仍然被绑住,她的身体泛着淡淡的紫光,眉眼间尽是痛苦的神色,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手脚还不停地挣扎着,伴随着剧烈的动作,那破损的衣物之间隐隐露出冰雪一般的肌肤,格外诱人。
张威现在可没心思注意这些,因为束缚住夏宁姗手脚的精铁镣铐,居然慢慢出现了裂纹,裂纹不断增长扩大,直到整个镣铐再也经受不住强大的拉力,轰然断裂开来。
“啊……”夏宁姗轻启朱唇,忍不住从喉咙间发出一声低吼,她的神智已经陷入了半混乱状态,只有灵台还守着最后一丝清明,她能感受到体内的力量正在经历一种奇怪的增强过程——原本应该是逐渐缓慢增长的内力,突然间变得狂暴起来,不停地冲刷着体内的经脉,强度也以成倍的速度不断变强。
她的内功心法来自安重明的传授,安重明是有名的内家高手,毕生致力于研究各种威力强大的心法。为了他这个爱徒,他费尽心机从古籍中挑选了一套适合她的弓技的强大内功法门,还给它起了名字,叫做“风舞”。
刚开始习练风舞心法的时候,她的进步很快,与弓技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然而当她在十六岁那年练习到第五重境界之后,风舞心法就再也没有进境了,似乎是碰上了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壁垒,她问过师父,可师父研究了很久也没有研究出一个所以然来。以今天的情形来看,这个顽固的壁垒似乎是在超乎寻常的内力冲击下濒临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