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啊飘啊,夜幕星河落下。
绿鸭的小船随波逐流。
不久,放白的天空就像一个灰靛色红边的瓷碗,一枚鸡蛋正打在碗里,一望无际的海就像空中望碗里倾倒的清水,如果遥远的东方再飞几只巨大的深青色的鸟,就是一碗葱花鸡蛋汤了,煮熟了,放点盐,再放点香油,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不油不腻。
阵阵涛声,卷卷波浪,把绿鸭从南渡河的呢喃呓语里唤醒了。
“啊——!”绿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呼——!”地深呼吸。
“啊哈哈,这空气,多白!这波浪,多浪!”绿鸭心满意足地望着辽阔无垠的海洋。
绿鸭的小船游啊荡啊飘啊在蔚蓝的大海。
“我看看这是到哪了先。”绿鸭脱下背包,取出世界地图,摊在腿上。
“嗯,太阳从东边升起,这大海又这么大,应该是……”绿鸭边指指点点,边喃喃自语。
绿鸭沉思默想后,手舞足蹈地呐喊:“啊~~~这是南海,南海啊,中国的南海,中国的海!我到南海了,香蕉哈密瓜。哈密瓜香蕉!”
“啊~~~我爱你,美丽动人的海啊!”绿鸭感觉坐着喊没有气势,就一掌向前,一掌向后,身向前倾,双翅插腰,高声呼喊着。
“嘿嘿!”一声从背后响起。
“啊!”绿鸭看到一条帅气阳光的黑棘鲷。
“你吓我一跳。甚么事?”绿鸭问道。
“你甚么事,这么高兴啊?”黑棘鲷游在船边,俯身在船上。
“你想知道?”绿鸭再问。
“嗯嗯嗯。”黑棘鲷点点头。
“我要去丹麦。去找安徒生爷爷,白天鹅是怎么变的,所以,现在到了南海,我离目的地又进了一步,我就高兴。”绿鸭兴奋不已地说。
“嘿嘿,这这不是南海,是雷州湾,你还要往南再往南,不断地划过去,才到。”黑棘鲷指着南方方向说。
“啊——”绿鸭跌坐在船上,叹道:“这么远啊?我以为我到了呢?”
“对啊,很远很远,你要去丹麦,还要穿过南海,穿过马六甲海峡,穿给印度洋,还有很远很远的路程,你还要去么?”黑棘鲷想想就害怕,这么长,这么远,
“嗯,让我想一下。”绿鸭低下了头,深思苦想。
绿鸭猛地站起来,迎着东方日出,万丈光芒四射地说:“哼!向前进,向前进,向前进!”
“向前进!向前进!”黑棘鲷被点燃心中的圣火,跟着呼叫。
“你也要去么?”绿鸭转望着黑棘鲷说。
“我也想去,但恐怕不行?”黑棘鲷的圣火又被一桶水给浇灭了。
“为甚么?”绿鸭不解地问。
“嗯——我妈叫我好好读书,以后找个好工作。”黑棘鲷抱歉地说。
“真是太遗憾了,对了,你想要甚么?”绿鸭热情似火地问。
“你帮我带?”黑棘鲷惊喜地说。
“没错,你尽管说来。”绿鸭拍着胸脯,肯定地说。
“帮我带几片雪花回来,好不好?”黑棘鲷小心翼翼地问。
“好,不说几片,给你带一袋子。这包在我身上。”绿鸭说完,肚子“嘟嘟嘟”地叫。
“谢谢,谢谢你。”黑棘鲷又听到肚子咕咕叫,又说:“你还没吃饭啊,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黑棘鲷带着一大片绿油油的海藻,还有翠绿绿的海草回来。
黑棘鲷兴高采烈地游过来,把水波也染地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