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怜梦痴痴地回望着沙皇的眉眼,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随即羞红着脸,低下了头,轻应一声:“嗯!”
“呵呵呵……左臣大人想必公务繁忙,您老就去忙吧!孤就先送怜儿过去了!”
白孤烟撇了撇嘴,连她都看得出来,沙皇的笑这么假!却让叶怜梦受宠若惊得似受了天大一般的恩惠似的!真不知道叶怜梦是怎么想的?不知是脑袋上长了包,还是被门给夹出了毛病,还是撞了邪?伴君如伴虎,几千个女人盼一个男人,有醋意还不能明着释放出来,反而还要靠着揣测他的喜怒来小心谨慎地过日子,她也不嫌活着累!难道那个一国之后的位置真的那么吸引人?
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叶怜梦于她来说,只是在南番城的一个比较熟的过路客,仅此而已。
看着沙皇带着叶怜梦撇下众人已经离开,白孤烟反而笑开了走向叶兴德,“外公,嘿嘿!今天您老人家可有想烟儿?烟儿可是想得您老人家,连午饭都没有吃好哦!”
看着一脸痞相的白孤烟,听了前半段心情还不错,结果一提到午饭,他就想到了白孤烟居然会和沙坚白走一起了!当即老脸一沉,吹了胡子闷哼一声,转身走上了雨花石镶成精美图纹的过廊,“烟儿,给外公过来!”
“好勒,烟儿谨遵臣相大人之命!”白孤烟有模有样的做了一个揖,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几位舅舅,带着几分好心情,七弯八拐地走进了臣相府最深处那令人向往的大院。
“烟儿,跪下!”刚进门口,叶兴德如若洪钟的怒吼声就震耳地惊撤开来。
“啊,为什么?”白孤烟张着小嘴,伫在门栏边,笑容还挂在脸上,顿即僵了下来。清澈的大眼,一片的惊愕。外公居然让她跪?凭什么?
舅舅叶青痕倒是好心,擦过白孤烟的时候,轻拍了几下她清瘦的后背,然后带头走到叶兴德身后站着。
“跪下!”叶兴德再次厚重地补了一句。
白孤烟突然很委屈,但是看着外公那不像是开玩笑的凝重,只好向前了几小步,提起裙摆,缓缓跪了下去。
“烟儿,你可知错?”叶兴德一掌拍在身旁的六脚金丝红楠木桌几之上,深炯的瞳孔泛着淡白的光泽,肃穆的脸,威严中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
白孤烟虽然跪着,但是高扬着修长的脖颈,一手叉在腰际,撑立着柔软无骨般的上半身。清和的目光之下,已经泛起了几分的湿润,极是无辜地看向叶兴德。“烟儿不知,还请外公明示!”
“不知?好你个不知!”紧接着,又是一掌拍桌之声惊惊然地乍起。
“三位舅舅,麻烦您们给烟儿评评理儿,烟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外公的怒气发得莫名其妙,她是真的不知。看着外公那气得能刮倒一片森林的怒气之风,她只得把目光移向了叶兴德身后,沉稳而不失俊朗的三个舅舅。
白孤烟越是如此不明所以,叶兴德的火气越是压不下去,跌岩起浮的胸脯之上,双目瞪得越发的溜圆,鼻孔呼出的气息都吹歪了一小搓的胡须,“青儿,你来告诉她!她到底犯了哪些错!真是气死老夫了!”
叶青痕向爹走近了几步,用手上下的拂着老人家的后背,轻缓着他的怒气,劝慰道,“爹,您老消消气,别太激动了,别气着了自己!烟儿她只是一时糊涂,没有看出这个中利弊!”
白孤烟突地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听这舅舅的意思,她似乎真做错了什么!尼玛!她不就带着喜儿,在相府就近的几条街上逛了半来日,吃了个午饭才回来?难不成,出门也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