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叶青痕一身的锦衣,黑白相间的色彩,包裹着同样俊朗伟岸的身子,温和的五官原本是那么的平易而令人亲近。可此刻,他却极是一脸的凝重之色,严肃地唤着白孤烟。
“舅舅——”白孤烟的小手已经从腰间放了下来,双手五指交叉。声音开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底气已经开始弱下去。低下头,咬起了下嘴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烟儿,你错就错在不该与沙皇走得太近!撇开他一国之帝的身份不说,你也知道他是怜儿的未婚夫!你是不是该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
原来是这样!他们居然怀疑她居心不良,故意接近沙坚白?如果真是这样,她倒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了!白孤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外公那严肃的表情,她还以为是什么!
“还有,你既然来到了嘉阳,入了丞相府,与咱们相府已经有了瓜葛,就要学会入乡随俗。你要知道:你应该已经不是那个远在邺城的一介草民之女了,你是咱们丞相府高贵的千金小姐!”
“你成天带着把破剑,在相府内流窜,爹他老人家看着你是他才认下的孙女,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可你还不顾女子声誉地抛头露面。你要记得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光是你,还有你的娘亲,你的外公,我们整个的相府的脸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要搞清楚,我们丞相府,虽然与沙皇看起来表面走得很近,但是实质却是已经到了两不容的紧张之地。就如刚才,所有的人,都在行礼,就你还伫在那里。如果这事被有心之人挑起,小则拉你处斩,大则可以给咱们相府安上一个大不敬的灭门罪!”
白孤烟听着听着,真是服了,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舅舅与外公此刻的态度,这就是!抬起头,望了过去。
“外公,哪有您们说得这么严重!”
“不严重?莫非你是要整个相府,因为你而被贯上一个以下不尊的大罪才叫严重?”叶兴德狠铁不成钢地怒吼了起来。扯起的眼角皱纹不停地抖动,带着一种秀才遇上兵,总也说不清的吃力。
“哦——既然外公非要这样说,那烟儿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如果外公,真觉得烟儿留在这里,会让外公与整个丞相府处上水深火热的境地,那烟儿马上就去收拾收拾,夜不留宿,马不落蹄地速速滚回邺城!”这样总可以了吧?离开,远离你们,看您们还有何茬能找?尼玛,这里与她白孤烟八字相冲!
“真是顽固不化,也不知道妹妹妹夫他们平时是如何教导你的?把你纵成这样!爹他好心的教化你,你却这样的扭曲爹的好意!”叶青风蹙了蹙墨黑的眉宇,叹了口长长的气,无力言道。
“爹,小丫头从小野惯了,您老也别太计较了!毕竟是小户人家出来的,比不得怜梦几个孩子,从小就在相府受到了各种良好而专业的教育!”
叶青庭乃叶怜梦的爹,臣府府二公子。刚才从大门口,亲眼看到白孤烟与沙皇在一起,心里就似长了根刺。叶怜梦是她的爱女,是他指着能水涨船高,借势能得到父亲更多的关注的筹码!自己相对于夜家另外两位弟兄,多了一点天生的愚钝,在父亲的眼里,始终没有叶青痕与叶青风那般闪耀夺眼。他从旁人那人得知,为父的臣相之位,终将花落在叶青痕与叶青风之中,他就更加的不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