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婉转,原有的忧伤刹那而过,取而代之的是豁然的明朗,如花的脸上,带着仿如雨后天晴的粲然之笑,至于小她半岁的喜儿,她想如果青杀与玄色其中一人真的与她有缘份,她不会因为他们曾经的杀手身份,而出手阻止。
房间里,喜儿还在以沉默来抗议,青杀与玄色继续的在门内当个称职的影子,单向春立于白孤烟的身后,默默地缅怀她曾经在阮府的过往,谁都不开口有所动作地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昼时,一道极轻的脚步声,从室内走了出来,打乱了房间的宁静。白孤烟侧首望过去,阮夫人李秋水低泣着走了出来,目光触到白孤烟等人并没有离开,顿觉尴尬地快速用手帕擦去了眼角的湿润。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想来刚才在里面看到了她的相公如今的伤势,哭了很久,白孤烟还以为整个救治过程,她会一直的陪着,没有想过她会这么快就出来,便问道:“怎么样,情况可乐观?”
李秋水摇了摇了头,并没有开口回应。说实话,她很不喜欢白孤烟这个看似单纯的女子,目光撞上她那对相公毫不隐藏的关切目光,哪怕她为相公请来了神医,她也对她好不上来。
“夫人,喝口水,压压惊!阮大人吉人自有天祥,会没事的!”春儿好心的为其倒上一杯热茶,递了上来,看着身为前主子的阮夫人此刻悲伤罩顶的情绪,她做不到不闻不问。
届时,一道青蓝色的小身影从门外飞快而利落地奔进了屋内,并伴随着他那独特的,愉悦的属于孩童才有的清亮嗓音:“爹!爹!”
小家伙飙进了房间,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娘亲居然也在,脚步嘎然一止,小脸惊喜无比,顿即就扑进了李秋水的怀抱,兴奋又快乐地大叫道:“娘,我听说爹爹回来了?他在哪儿,孩儿好想好想他!”
“啪!”李秋水心里原本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气,此刻又听着儿子那惊呼大叫的声音,一个怒从心起,狠戾地一个巴掌淬不及防地甩了过来。
“娘,您,您居然会打我?”小家伙的笑容还挂着脸上,单纯的目光哑然无语,震惊地望着这个虽然对她不冷不热,却从不对自己过错行为多得数不过来之后,行使过一分家法的娘亲,不敢置信地相信就在今天的此时此刻,娘亲她会亲自对他动手。
“啪!”李秋水仿佛是为了给他以肯定,再次的甩了一个巴掌在他的另一半小脸之上。
“你吼什么吼?你不知道相公现在情况很危险,需要的是绝对的安静!”李秋水狠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的小人儿,这是她李秋水的儿子,亲生儿子。珠圆玉温的小脸带着很重的婴儿气,可爱又粉嫩,可是上面却没有半点的像阮经亘。她的心好疼,好疼!她的苦却无处的诉说,她一个人故作坚强地坚持着维持这一段看似幸福的婚烟,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继续的就此坚持下去,但是她却知道,只要他一日不公开的休弃她,她都还会心存侥幸的让她的哥哥们带着整个的家族支脉一如继往的跟随在他的身侧。十多年了,自从那个女人十多年前,离开了他,一去不返,不管他当初处于何种的目的,娶了自己这个对他情深根种的女人,她想,哪怕是块冰,她也该捂化了!可是,他偏偏就是一块万年的坚冰,她用了十多年的时间,都捂不热。原来以为,她对他真的已经死了心了,就这样表面太平的继续着这段让人心伤的感情至到她的离去,可是当她在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时,她的心依然管制不下的为他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