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不想回家”一个瘦弱,脸颊冻得红彤彤的小姑娘用哀求的眼神盯着橘子。
“这是为什么呢”橘子亲切地问。
“我……”
“珊珊,快点,天黑了,待会你一个人走遇上狼,被叼走就不好了”珊珊的几个小伙伴急切地说道。
珊儿欲言又止,橘子觉得十分疑惑。
“老师,我……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来这里”说完她提着装满书本的袋子赶紧跟上伙伴的步伐。
按照往常,第二天早上,橘子带领同学们早读,珊珊有来上课!简潇暂时没有安排,他四处巡逻,监督秩序。
突然,一个高大强壮的男子闯进教室,他气冲冲地拽起珊珊,几个学生吓得赶紧躲到一遍,橘子也被突发情况给惊吓到了,很快她缓过神来。
“你这个死丫头,又偷偷跑来学校,你是不怕老子的拳头了,是不是”他凶神恶煞地恐吓着珊珊。
珊珊被高高拽起,双脚在空气中挣扎。忽地,这位男生把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地取了一根木棍,鞭打着珊珊,她疼得直哭,无处可躲。
橘子赶紧抓住男子的木棍,挡在珊珊的前面。
“我的家务事,你别管,滚一边去”男子粗暴地说。
“这是我的学生,我的课堂,我有资格管,请你出去”橘子义正言辞地说道。
说完,男子拎着珊珊就往外走,橘子拼命抱住珊珊。就在双方僵持不动的时候,简潇,乘风,周一协同校长同时冲进了教室,在他们的劝说下,男子才放下珊珊。
原来,这位男子是珊珊的爸爸,他不想女儿继续上学,但是珊珊屡次偷偷跑来学校,因此多次遭到父亲的毒打。珊珊的身世十分可怜,自从母亲生下弟弟,月子期间在同村人的协助下,偷偷跟着稀少的大客车跑了,因为不堪贫困和丈夫的毒打。珊珊父亲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拿她出气,并且决定让她辍学外出挣钱。
一行人来到校长办公室讨论协商,村长也来了。但珊珊的父亲异常顽固,坚持不改变态度。最终的协商结果是先由村组织照顾珊珊,等珊珊父亲有良好的悔过之意,再由其领回家,村代表定期走访的形式。
夜很快深了,珊珊所在的村组织实则没有固定完整的体系无专人照顾,由此珊珊寄住学校跟橘子她们一间宿舍。
“橘子,你的手没事吧”简潇问道。
原来橘子在跟珊珊爸爸抢木棍的时候用力过度加上棍子的外壁是不光滑的表面,都是刺。橘子的整双手都是小刺。
橘子把手摊开来,确实密密麻麻都是刺,橘子因为在处理珊珊的事情忽略了自己的手。
“橘子,你有针吗”
“我没有……”
说完,简潇问了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没有带针。
“这样下去不好,手会发炎肿掉”
“橘子,你忍耐点,我用剪子帮你挑掉”
橘子点点头,额头沁出了汗水。
“别呀,大哥。我虽然没有针,但我有这个”周一突然闯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类似针细的东西,从他的摄影装备取出来的,听说就这一个小小零件,直接令他最爱的摄像机报废。
“我爸妈是外科医生,我也算是看着医院里的叔叔阿姨长大的,我知道怎么处理”
橘子脸上露出拒绝的神情。
“王安橘,拜托你,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手还是要留着干活的好吧”
“橘子,周一应该挺专业的”简潇劝道。
这时周一没等橘子多说,就直接上手了,不过周一的手法出乎意料的娴熟,有模有样的,一脸专注。
刺一根根地挑出来了,周一功成身退,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橘子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周一独自做在溪边,眼前是一片结了冰的湖面,他回想起橘子面对珊珊爸爸暴力行为时的勇敢,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当画面切换到橘子拒绝周一为她挑刺又不免一阵心寒,这个臭小孩!周一嘀咕道。
在周一帮橘子挑完刺之后,简潇用酒精帮橘子消毒,随及还地抹了药膏。
“橘子,你今天特别勇敢”
“换成你,你肯定也会是同样的反应”
“我很担心珊珊的未来”
“珊珊是个顽强的女孩子,希望她能改变自己的人生吧”
“橘子,你的手好点了吗”张真从门外走进来,关切地问道。当她眼神切换到简潇时,又略带尴尬。
“好多了,谢谢张真师姐”
“那我就放心了,不打扰了哈”张真踮起脚尖迅速离开了现场。只留下橘子和简潇,他们不由得低下了头
“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失落的周一”张真调侃周一
“好姐姐,你就别打趣我啦”
“因为橘子那丫头?”
“别,因为那蠢丫头,不至于”
“真的?”
“我……”周一语塞。
“女孩子一自尊心都挺强的,而且更偏向细水长流那种温柔款的”张真认真地解说。
“像简潇那样的?”
“我是觉得你可以稍微换一种方式”
“算了吧,王安橘,她脾气倔得牛都拉不动”
“你就承认吧,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我太了解你了”
……
晚上珊珊和橘子一起睡,看到橘子的手,她愧疚得流下了眼泪,尽管橘子一再跟她说不是她的错。
“王老师,除了妈妈和弟弟,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谢谢珊珊,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们一起慢慢探索,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老师,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走出这片大山”
“我相信你一定会实现的”橘子的手握着珊珊的小手,温暖而令人十分踏实。
“老师,如果我大学毕业,我们要一起拍毕业照,好不好”
“嗯,必须的,我十分期待”
一大一小在被窝里窃窃私语,完全遮盖了冬夜的刺骨。珊珊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个不太幸运的女孩,橘子想好好地保护她,尽管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橘子会离开这里,而珊珊也会恢复到原来的生活轨迹,但此刻橘子想给她最大程度的安全感,让她明白她也是一个特别招人喜欢的女孩,她完全能拥有温暖美好的生活,即使当前没办法拥有,往后也将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