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路口有一条清瘦的黑狗,眼神失去了年少时的炯炯有神,但是散发出来的气质绝对是村里犬子们的长老。它冲着橘子一伙人吼叫,惹得一群黄的白的黑的犬纷纷竖起耳朵,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眼里满是敌意。
一群人伫立在原处,没有继续前进。这时,一个穿着朴素的接近60岁的男子步伐沉稳地朝着橘子一行人的方向走来。
“欢迎你们,我是**小学的校长。”
“校长,你好。我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简潇。”
在经过简单的介绍之后,一行人跟着校长来到了**小学。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排用土石沙砾建筑起来的瓦房,田字形的窗户颇有古风的韵味,桌椅并非整套的精致铁质桌椅,取而代之的是长条凳子,还有几把破旧的小椅子,桌子似乎简单一块木板加石块拼接而成。黑板制作原理与之一致,表面相对细滑的模板钉在墙上便是。
在学校旁边还有一片种满小麦的田地,原来学生还通过利用课余时间通过劳动来维持生计。整所学校人数不足50名学生。很多每天都要走2个多小时的路才能到达学校,原因山路崎岖,资金有限,缺乏必要的交通工具。
橘子他们的住所是教室简单布置而成,男女生分成两处,相互隔壁,没有独立卫生间,只能去学校唯一的普通简陋教师厕所,厕所门甚至都是坏的,不能正常关闭。大家利索地打扫了教室,打起地铺。晚上大家基本都是点蜡烛,用灶台烧热水。
晚上,橘子收拾好便去洗澡。热水是男生们主动烧的。因为厕所门是坏的,橘子便用椅子挡在后面,便舒舒服服地开始洗澡。周一烧完饭,想上厕所,因为厕所是昏暗的,光线十分微弱。他以为没人,推了推门,把椅子搬开。当他起身那会,看着橘子优美的线条,光滑的皮肤,而橘子也看到了周一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啊......。”橘子赶紧用手挡住身体,周一反应过来时也赶紧转过身去。
“我什么都没看到。”
橘子来不及擦拭身体,赶紧给自己穿上衣服。
“周一,你这个变态。”
“周一,我跟你势不两立。”
.......
橘子的尖叫声很快引来了简潇。
“橘子,怎么了吗?”简潇站在厕所门外关怀地问。
周一和橘子立即降下分贝。
“没......没什么,我......只是看到了老鼠。它跑走了,没事了。”
“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嗯。”
周一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像做错事的小孩立在原处不敢看橘子。
“周一,你......!”橘子竖着食指指着周一,咬牙切齿。
“好啦,我知道错啦。我还没适应没有灯光的生活,我以为没人。”
“你就是故意的。”
“王安橘,别太抬举你自己。看谁都不看你。”周一不屑地在身上比划着。
“死变态!”橘子气得直打周一的身上。
晚上,大家开始吃第一次,有来自简潇,御景,乘风以及周一各自的用简单食材烧制的饭菜。简潇贴心地为大家都盛好饭,因为第一次用灶台做饭,饭有点烧焦,但大家都毫不介意。
“来,橘子,试试我的烧茄子。”简潇一脸期待。
橘子小心翼翼地品尝了一下,确实十分入味。
“这道菜,我只做给妈妈吃。”简潇低下头,轻声说道。
“那现在是给女.....大家伙做咯。”乘风故意调侃。
简潇给他回了一个白眼你,乘风只好低头吃饭。
“诶,这个很有吃香。谁做的呀。”橘子舀了一勺土豆泥,正准备吃。
“周一做的。”张真师姐回应道。
“哦,是吗?我忘记我对土豆过敏了。”橘子盯着周一,故意强调地说。
“你.......”周一想要说又咽回去了。
......
饭后,大家对后面的行程梳理了一遍,一方面他们既要做好教学工作,又要照顾集体的生活起居,例如烧水做饭,砍柴种菜等。
很快,大家就回到宿舍休息了。天气可真冷,由教室改造的教室没有暖气,没有床,没有灯光,有的只是一面面透风的墙,似乎风再猛烈一些便会倒下一样。但是橘子,张真,宋暖三个姑娘也并不娇气。
第二天,简潇是第一个轮值做饭的男生。他煮了自带的稀饭,搭配带来的配菜。橘子也醒得很早,帮忙烧柴看火,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天还没亮,一切都朦朦胧胧的样子。
“橘子,快来看日出。”两个人透过一面窗户,看到朝阳正缓缓地探出头来,光芒暖暖地给天空上了色彩。
“我第一次和日常这么近距离接触。”橘子兴奋地说道。
“我也是。”
.......
今天是第一次见学生。大家早早地来到了教室,做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英语老师,王安橘,你们可以叫我王老师。”
学生们呆呆地端详着橘子,一言不发,似乎橘子散发的异地人的气息让他们好奇。
“我们向王老师问好。”班长莫文大声说道。
“王老师好。”
“同学们,我来自美丽的南方城市,有空我会细致地向大家介绍它。今天不耽误时间,我们的内容是五年级第一册的单词”说完橘子给大家分发了课本,整个五年级只有十个学生,规模不大。
很快,下午的课程随着太阳逐渐西下也结束了。大家背着书包纷纷向各位老师道别。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学校有这么多老师,除了校长就只有单老师和他的太太。
据校长介绍,因为学校条件有限,学生无法内宿,所以学生每天大概会有往返总共接近4小时的路程,回家后还要帮忙做家务和照顾年老的爷爷奶奶,特别不容易。
橘子的内心又是一阵心疼,他们最大的也才十三四岁,最小的甚至只有六岁呀!
张真听完校长的介绍,眼眶红红的,她是个情感十分细腻的女孩,她努力转向别处,不让人发现。
回去宿舍的路上,橘子再次遇到了周一,两个人谁也没有主动打招呼。
“橘子,你以前跟周一认识?”张真问道。
“岂止认识,我们根本就是冤家路窄。”
“哈哈哈,我对你们的故事很感兴趣哟。”
“我们也没什么故事可言,可能天生相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