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是依旧一样朴实平淡,每每看到学生快乐的笑容就足以治愈人了。今天是张真和橘子一起去收拾柴堆,但因为张真发低烧,简潇主动承担起了张真的工作。橘子和简潇约定课后在学校田野的第一条坡上见面。
放学后,校长这几天临时要外出,有事要和简潇商议。这下子,简潇没办法和橘子去收拾柴堆。当他一字一句地嘱托御景代替他去跟橘子会和时,御景记错了位置,走错了路。
橘子在坡上一直等待着简潇,依旧不见人。橘子心想可能是简潇临时有事就独自上山了,反正他们待会也会相见。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御景收拾了一堆柴堆回来,但他很困惑为什么没见到橘子,他还以为橘子后来没去。
“御景,橘子呢?”刚开完会的简潇问。
“我没见到她,我自己去的。”
“田野阶梯走上去第一条坡。喏,我去了。”说完御景指了指原处。
“不,那不是第一条坡,而是最后一条。”简潇无奈地说道。
简潇找遍了所有常去的角落,都不见橘子。这时候才发现橘子还没回来,大家开始去寻找橘子。晚上,山上常会有狼出没,所以独自在山上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周一一听橘子还没回来,急忙带上必要装备就上山了。
这边橘子收拾了整堆的柴火,但她走着走着就迷路了。这边的树林实在太多了。橘子绕着绕着就走不出来了,之前做的记号完全失效。
橘子着急地眼泪快掉下来,心想:我该不会没办法活着离开这里吧!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橘子的眼泪簌簌地流下来。橘子想到自己的银行卡密码家人还不知道,这一年辛苦积累的钱财就要这样打水漂了,橘子觉得自己亏了。橘子觉得自己还没为家里人做过什么,从未跟喜欢的人告白,觉得自己还有好长的路还没走。
周一,御景,乘风,张真等一群人分头走。周一突然想到高中橘子总是走着走着就往右偏,无论怎么纠正都倔强得改不过来。橘子也并非不想改,而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很有可能是天生的一种趋向。
周一根据橘子走路的习惯和自己的直觉分析进入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周一他自己也害怕,可当想到橘子可能会像高一哭起来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有了许多的力量。
走着走着,周一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无助地蹲坐在地上。周一心生一计,不如吓吓她。他蹑手蹑脚,静悄悄地走到橘子身边,轻轻地拍了橘子的肩膀,大声喊道:嘿!
不出意料,橘子吓得跳了起来,等她看清楚是周一时,她气得直捶周一,紧接着,眼泪又簌簌地落下来。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周一从未有过的温柔,安慰:没事啦没事啦!
橘子斜靠在周一的臂膀上哭了起来,周一极少看到这样脆弱的橘子。
突然,天空传过一阵狼嚎叫的声音,两个人立即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明显,有狼正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轮廓渐渐清晰。它尖利的牙齿似乎能把一切坚硬的东西撕碎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周一敏锐地拿起随身带的器具,把橘子互在身后,两个人以树为遮挡,但狼犬应该是闻到了两个人的味道,循味前进。
突然,一只硕大的狼张牙舞爪地出现在橘子和周一面前,两个人吓到腿都软了,但这时周一却喊着让周一赶紧逃跑。橘子不忍看到周一一人面对,迟迟没有走。
周一拿起尖利的刀鞘,打算刺向狼,没想到被狼提前扑倒在地。正当他们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狼突然倒下了,脑袋开始流淌出鲜血。原来山上只居住着一个70岁的老人,尽管进入古稀之年,他却是狼的克星,因为他的治狼技术实在高超,狼遇到他都会掉头跑。
“这么晚,就不要上山了。要不是我今晚比平时晚回去了20分钟,你们的小命就没了。”
橘子和周一隔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他们连忙致谢,然后一路跟着老人。
“小伙子,很勇敢。”老人夸赞周一。
周一赶忙接:那是那是,老伯有眼光。”
“周一,见好就收哈。”橘子不忘损周一。
三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跟着老人回到他的住所,因为路暗加崎岖,比较危险,老人没办法送他们回去。
他们来到一个小黑屋,装备特别原始。除了原始的用垂着的铁锅烧水做饭,用稻草铺做床垫,最吸引人注目的就是打坐装置。据老人介绍,他每天除了去狩猎耕种,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坐。
“小伙子,你今天的举动跟50年前我的经历一摸一样。但是我没能保护好阿珠,在争斗过程中,我不小心跌落到一个小谷,而阿珠却永远地离开了我。”老人潸然泪下。
原来老人事后努力研究苦练治狼的技术,并且用往后余生镇守在这里,弥补内心的愧疚和伤痛,默默地守护着一份感情。
橘子和周一此情此景,完全不知道说说什么。与之相比,他们觉得自己过于浅薄,老人的深情早已跨越世俗,是一种特别纯粹的存在。
“我希望你们要好好珍惜爱你们和你们所爱的人。”
橘子和周一都急忙解释他们不是老人想象的那种关系,老人只是乐呵呵地笑着,没有说什么。
在老人早早收拾完入睡,周一把橘子叫到屋外谈话。
“王安橘,你是真的很厌恶我吗?”周一气压压得很低。
“以前是。”
“为什么呢。”
“你自带优越感,常常没有顾及到别人感受,最重要的是......你想一想,为什么我在高一主动找你说话,那会我根本就是一个跟异性说话就会脸红的人”
“月光呗。”周一不屑地说道。
“橘子,我真心不知道你看中月光哪点。”
“你不懂的。”
“就他说话唯唯诺诺,一副胆小鬼的懦夫样子。”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或许他真的是个可怜蛋。”
“此话怎讲?”
“传闻他虽然有很多哥哥姐姐,但父母感情破裂,早已离婚。他母亲在他的教育采取强权制约式,并把离婚的源头责怪到月光身上,而父亲依旧花天酒地。他见惯母亲服毒自杀又被抢救回来的场面,而就是他去上大学的前一天,母亲服毒自杀了。”
橘子听完之后,才理清了所有的思路,原来像月光这种外在内在都极具吸引力的人,上天对他并不宽厚。
“橘子,你还喜欢他对吗?”橘子还沉浸在月光可怜的身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回到屋里,蜷在角落里默默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