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是我?毫无疑问,我并不是最优秀的,无论从哪一方面讲。”
“哈,你既然这么说,那还是认为自己很优秀的吧!”上官寿天大笑着说。
“天晓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知道,你可能会说上官木白比你更合适,你当然在很多方面和他有差距,这我知道,但我向来不按照最厉害的人选衡量做事的标准,很多事情,最厉害的都不一定是最佳的。
客套地说,龙一,我把你的这种疑问看作是一种谦虚的高尚品德,而不是在推卸一些应该由你去完成的使命。我这样说你会不会不高兴?或许你会抱怨我太武断,没有考虑你的想法,我不否认这就是一趟浑水。”
“等你知道豆腐干和豆腐的区别,就明白大多数人掌握的真理不一定是正确的道理了。”上官寿天故作神秘地说。
龙一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沉默不语,听上官寿天继续说下去。
“你应该明白,现在的局面看似风平浪静,但就像凫水在一片陌生水域的野鸭子,他们的视线被蒙蔽,他们永远得靠脚蹼在浑浊的水下拍打来保持运转,在受到攻击之前,他们不可能知道水下世界到底有什么危险,除非他们主动钻到水下,先入为主。
天杀并不可怕,人们之所以会恐惧,是因为不够了解他,而把自己所有幻想的恐惧都加在他身上。每个人都有自己恐惧的东西,但我确信,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让所有的人都害怕他。”
上官寿天深吸了一口气,眼神迷离,陷入沉思,好像正在脑海深处回忆一下他曾经认识的天杀,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最后上官寿天说:“初七,这是老灵长给他的名字,当年他是在正月初七这一天被老灵长收养的,我无法描述他的性格,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我的好伙伴,那时候,我感觉他骨子里是善良的,尽管他经常是心事重重,后来,在我们读到土戊灵时,他披上了恶魔的皮,吸弑无辜神灵的鲜血,露出了他野兽的一面。
但当他换上风度翩翩、衣冠整齐的礼服,站在大家面前,你又会发现,他最可怕的不是残暴,而是那张巧舌如簧、轻易颠倒黑白的嘴,是一个从他一从华夏人的世界进入璐璐灵,就开始精心策划的阴谋,很多人都知道他不简单,他有一个阴谋,直到他这次死而复生,包括我在内,没人知道这个阴谋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们再不采取行动,他这个阴谋就快实现了。你得明白,当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践行杀戮和暴力来淘汰落后事物,用鲜血和人头构建新世界时,这个世界才真正陷入了黑暗。“
“现在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我必须得打起精神,把天空之城范围里所有的角落都弄明白。这更像是一场长途跋涉的寻亲路程。因为我们那些失联的同盟们大多不想介入璐璐灵和地狱之眼之间的战争,经常玩消失,我还不能发脾气,得拿出哄孩子开心的精神照顾他们的心情。可我觉得,这次绝对不同于以往璐璐灵和地狱之眼的仇恨战,这次,这些部落都不可能再置身事外。
而要说服他们,我得忍痛割爱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分割一块土地,或者一份贵重的承诺。不过这种甜头必须得把握尺寸,不然会损害我们的利益。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部落都认为精灵在与地狱之眼的战争中扮演的是正派角色。”
“天杀给他们洗脑了。“龙一回复道。
“并不只是这么简单,他们中的大多数认为利益就代表了正义!当然也可能是地狱之眼答应了他们的报酬会是一块富饶的领土。但有一些有主见、怀揣正义之感的部落会陷入利益和正义之间的挣扎,在他们还没有走错第一步前,我得马不停蹄地找到他们—给他们一针镇定剂。有时候,大家就认我这张脸。”上官寿天爽朗地大笑,慈眉善目地看着龙一。
“我不这样认为,很多时候,越是大家觉得无关紧要的地方,越是问题的关键实在,而展现在视野下空白的地方,往往隐藏着问题的事实,很多时候,隐藏的事比显露的事更重要。”
他突然转过身来,几乎是用一种悲哀的眼光看着龙一。
“请原谅我提个问题,上官灵长,你不能自己去吗,这件事你做得怎么样都比我好。”他们停下脚步。
“请原谅我,这些都是灵长的责任,但我身心俱疲。派个助手去,会被他们误解为有轻视他们的嫌疑,二是他们可能会怀疑这是地狱之眼的奸细在试探他们——单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对抗地狱之眼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大家都格外小心。
糟糕的是,现在在璐璐灵头上,魔幻司已经插进了一只脚。如果我不十分小心,他们可能会找各种理由软禁我,因为他们早已警告我,这种游说工作是他们的事。尽管他们甚至不知道我们那些古老的联盟部落住在哪里,而且这些部落的领袖也很少买魔幻司和君天贵的面子。我不得不找一个年轻的勇士帮助我,就算这很可能让他失去生命。”他斩钉截铁地说。
“你是说,你会被魔幻司软禁?可是,你是璐璐灵的灵长啊!”龙一惊讶地问。
“对,正是如此,我更不能和魔幻司硬碰硬,负责我们将是腹背受敌。”
龙一抬起胸脯,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压抑。
上官寿天把龙三郎的风光棒给了龙一,六片玉竹叶掉了两片,剩下的四片从玉色变成了金黄色。
“夜深了,回竹屋去休息吧,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