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达通慌忙往人群中躲去,失笑道:“韦小姐,你真的追错人了,我只进城买货的商人,没见过什么‘仙羽’。”
“再说我一个老头子拿你们的面纱有何用?”
“你怎么知道是面纱,还敢狡辩不是你偷的?”
“动手,把他给我抓回去,逼他交出‘仙羽’!”
万达通知道说漏嘴,心虚之下慌忙逃窜,不料与天竺祖师相撞,天竺祖师因内力深厚未退半分,万达通被撞飞却暗笑了一下。
这一笑被小女孩察觉。
一群人围着万达通打,万达通虽身法迅捷灵巧,但武功不济,不过半刻,万达通被打的遍体鳞伤,死在银爪勾下,搜身之后毫无所获。
小女孩走到天竺祖师面前,冷笑道:“我都看见了,你们逃不掉的。”
“赶紧把我们飞羽族的法宝交出来!”
天竺祖师听到“飞羽族”后,心中若有所思。
如空站起来,拍桌气愤道:“臭丫头,胡说八道,凭什么说法宝在我们身上?”
小女孩坐在桌子上,冷笑道:“哼,没人能瞒得过本小姐的这双慧眼,我看到万达通偷偷对这光头胖子笑,一定是你们对接的暗号,是不是?”
天竺祖师微笑不语。
小女孩接着说道:“而且你们都是光头,不用说你们一定是同谋!”
“来人,把他们抓回去!”
如空气的满脸通红,大喊道:“我们是佛门中人,刚路过此地的,你这臭丫头,蛮不讲理!”
小女孩也跟着喊道:“呸,拿佛门当幌子,谁都会说。对付你们这群阴险狡诈之徒,讲理从来不管用。”
天竺祖师忽笑道:“不错,是我们合伙偷的。”
如空听后一怔,不解道:“师…师叔?”
小女孩得意笑道:“哼,果然承认了,一个像慈眉善目的和尚,另一个像未经世事的少年,没想到是两个阴险龌蹉的瞎老贼和小毛贼。”
小女孩看到天竺祖师双眼被灼烧的痕迹,心下猜是天竺祖师做坏事做多了才会被烧瞎眼睛,又见如空怀里抱着的无邪,激动地骂道:“你们连小娃都偷,你们简直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来人,救下来小娃,把他们都给我抓回巢庭,交给族长惩处!”
两个人从如空手里夺过无邪,如空急怒欲上前去抢,口中嘶喊道:“你们才是强盗小偷,那孩子是亲生母亲托付给我们的,我师叔已经收他为徒,把孩子还给我!”
天竺祖师拦住了他。如空憋着一肚子火,坐回位置。
小女孩冷笑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现在你们乖乖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天翼城,不然有你们苦头吃的。”
天竺祖师笑道:“跟你们回去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小女孩冷笑道:“哼,一个瞎老贼还跟本小姐讲条件。”
“带走!”
天竺祖师又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我,你永远找不到那‘仙羽’。”
小女孩不耐烦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如空听后,低声沉吟道:“一个臭丫头满口脏话,有辱斯文。”
小女孩听到,心生不满,一巴掌打在如空脸上,如空顿时愣住,怒火正要发作时,又被天竺祖师拦下。
如空几次想动手被天竺祖师拦住,心中皆是不满,心想:“这死丫头嚣张跋扈,骄横无礼,还喜欢冤枉人,要不是师叔拦着,我早就冲上去了,凭师叔的武功打残这些人完全没问题,师叔打底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小女孩一脸不屑,冷冷道:“本小姐是飞羽族白露氏碧绒,不叫什么臭丫头,最讨厌背地里说我坏话的人,给你一巴掌是让你长记性。”
天竺祖师笑道:“碧绒大小姐,我这师侄年少无知,还望海涵。”
“我这条件就是将我这位已死的兄弟带在身边,我曾与他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如果我被你们处死,我与我兄弟同葬也算是同生共死。”
碧绒听后,皱眉心想:“没想到这老贼还挺讲义气的,遂了他的愿,说不定能让他主动交出‘仙羽’…”
碧绒从桌子上跳下来,示意两人抬着万达通的尸首,又示意绑了天竺祖师与如空。
天竺祖师笑着在如空耳旁悄悄说道:“今夜丑时,定出分晓。”
如空一脸疑惑看着天竺祖师。
一行人向天外峰前行,路上碧绒等人毫无疲倦,走路如飞燕,脚尖轻点地面,便走了几丈远,天竺祖师有深厚内力,虽有伤患,双眼已瞎,但行路并无大碍。
只是如空年纪尚小,毫无内功,被累的气喘吁吁,几度喊着要饮水,渐渐面容变得灰暗憔悴,碧绒瞧见心想不妥,便让两人带着如空去小溪旁。
天竺祖师望着天外峰,惆怅地说道:“以前想去太白山看一人,但是找不到上山的路,后来明白,那条路在我下山时就已经断了。”
碧绒好奇问道:“太白山上也有你认识的人?”
天竺祖师笑而不答。
如空刚走不久,无邪便不停哭闹起来,碧绒见状一脸无奈,他对手下说道:“你们快想办法让这小娃别哭了。”
手下都纷纷摇头苦笑。
碧绒娇生惯养,被自己家族人宠溺爱护,生平第一次被婴儿弄的不知所措,慌乱无助,想发脾气也不能发。
最终碧绒只能去天竺祖师那里求助,碧绒踢了天竺祖师一脚,故作冷傲道:“老贼,这小娃是你们偷来的,他一直哭闹个没完,本小姐你要负责处理!”
天竺祖师笑了笑,沉默不语。
碧绒见他不语,气道:“你…”
碧绒刚想再踹一脚解气,忽一声长啸而过,林中惊鸟乱飞,草木都簌簌抖落,一阵阵寒风呼啸而过。
众人心知不好,纷纷躲藏起来,时刻警惕周围。天竺祖师深眉紧锁,心中沉思:“听声音…难道是毕方…传说这上古灵兽一直太白山的青水结界里栖息,一千多年没出现过,今日怎么突然出现了,难道有人破了青水结界?”
此时无邪还在哭,碧绒心中会引来上古灵兽,吓得面容失色,对手下呵斥道:“快让这小娃闭嘴,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手下几人拿手紧紧捂住无邪的嘴,如空赶回来,见状大喊道:“你们干什么,想捂死我师弟吗?”
碧绒不满反驳道:“喊什么喊,还不是因为他一直哭,要是把灵兽引过来我们全都得死!”
如空急切道:“他只是饿了,快把我绳子解开,我要给他喂羊奶。”
手下看了看碧绒,碧绒点了点头,冷冷道:“量你也不敢逃。”
如空拿出怀里的葫芦,找了片干净树叶,把羊奶倒在树叶上给无邪喂奶。”
毕方的声音越来越近,众人躲在树后,感受到灼热的气息越来越严重,浑身不停地冒汗,只有碧绒与天竺祖师没有感觉异常火热。
只见一条巨大鸟腿落下,周围的草木一下子被灼燃,大火迅速包围了碧绒一行人,碧绒好奇地偷偷探头出去,看见一只大鸟伫立中间,毕方生长一丈八尺,其状如鹤,身为蓝、有红斑,喙为白,羽冠不停冒着火焰。
众人也跟着偷瞄,天竺祖师看到毕方也紧张起来,心中惊叹不已:“没想到在桃花源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上古灵兽…”
碧绒转念一想要是捉拿这灵兽回城,家族声望不仅再也不会遭人耻笑,自己还有可能当选下一任族长。心想此处,示意手下拿出缚灵网,从背后包抄活捉毕方。
而碧绒的手下都心惊胆颤畏缩不前,碧绒大骂废物,自己鼓起勇气拿着缚灵网绕后,如空见如此冒险行为碧绒还有胆量前去,心中对她厌恶有所改观。
可还没等碧绒动手,毕方便看到碧绒手中拿着的缚灵网,毕方一怒,朝碧绒口吐烈焰,碧绒见状匆忙拿帔衣挡住火焰,火焰为伤及碧绒半分。
毕方见火焰未奏效,便用白喙攻击碧绒,碧绒从小习武,身手敏捷,几下攻击未能击中碧绒,正当碧绒心中得意之时,毕方铁翼回璇横扫,击中碧绒腰背,碧绒飞了出去,撞在树上昏了过去。
碧绒并没有因此落下,而帔衣被乱枝挂住昏迷不醒,火爪随即迎头扑来,生死间,天竺祖师猛然震开身上捆绳,一个飞身到碧绒身边,蓄力集拳,与火爪对拼,砰的几声,天竺祖师抱着碧绒一起被击飞,撞倒了几棵大树后倒地不起,而碧绒的帔衣依旧挂在树梢上。
天竺祖师旧伤未愈,为救碧绒拼尽全力对抗上古灵兽毕方,最终也无济于事。火鸟慢慢靠近,看到碧绒无帔衣,便异常欢喜,高声鸣叫以示威。
碧绒手下捂着耳朵颤声道:“‘云裳’不在,大…大小姐要死了…”
说完依旧躲在树后,无人敢冲出来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