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这里有习俗,冬至节那天全村的人要戴着面具、举着火把、围在一起唱歌跳舞,意为庆祝冬至的来临。
南宫剑甚是不解,冬至有什么好庆祝的?
女子巧笑倩兮,“冬都至了,春还会远吗?”
是啊!冬都至了,春还会远吗?
南宫剑久久回味着这句话。
冬至终于在南宫剑去镇上买回面具和火把的第四天,在人们的期待中来临了。
太阳还没有下山,女子就早早烧好了晚饭,催促着南宫剑和亮亮快些吃。
吃过饭,南宫剑不顾女子的催促,硬是回到房里换回自己过来那一天穿的紫色锦袍。
“怎么?如此好脸面,尊敬的齐王是不是嫌弃我缝制的衣服不好看?”女子有些痴痴地望着这个绝艳的男子,虽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做的那些衣服确实埋没了这个男人姣好的身材和绝美的气质,但看他如此这般,心里还是有些不悦。
南宫剑轻笑,笑得无邪至极,却是反问到:“难道蓝烟怕你如此美貌的夫君被别人抢了去?”
女子一个白眼:“去!”丢给他一个面具和火把,拉起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二人的亮亮就朝外走,“走,亮亮,让你这个臭美的爹等会儿找不到我们!”
看着那抹熟悉娇俏的背影,他淡笑,虽然她还没有记起从前,但他却似乎看到了从前的她的影子,一样的可爱、俏皮、真性情。
聚会庆祝的地点是在村子里的一个很空旷的场地,等南宫剑到达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人群中间一巨大的篝火已经点燃,周围戴着面具的人们也都高举着自己手里的火把,或围坐在篝火旁边,或翩翩起舞,还有几个老人在旁边弹着古琴、敲击着乐器,一时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虽然冬日的天早已彻底黑了下来,这个地方却依旧被篝火和火把照得通亮,如同白昼。
南宫剑缓缓戴上大灰狼的面具,举着火把朝人群中走去。
面具下的凤眸快速地从人群中扫过,看到亮亮正和几个小孩子玩得欢,却是不见了女子的踪迹。
好你个蓝烟,果真让我找不到,是吧?
正准备一一排查,胳膊却是骤然被人拽住,“哟,这不是亮亮爹吗?这人长得好看不说,就连这身衣服,都是尊贵无比。”
南宫剑回头,看到的是一张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的脸,这个村子,他认识的人很少,可认识他的人基本上都是。
还没等他作出反应,女子又接着说到:“我们去跳舞吧!”声音软糯无比。
“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教你,很简单的。”说完,挽起南宫剑没有举火把的那只胳膊就走,没走两步,只见一抹戴着小白兔面具的玲珑身影挡在了他们前面。
狼面具下的薄唇轻轻勾起一个弧度,他窃笑,终于忍不住了吧?
狐狸女对突然挡住他们去路的人有些不悦,“大姐,别挡道好不好?”
“好!”小白兔开口了,却是并不移身,“大灰狼要留下!”
“为何?”
“因为他是我孩子的爹!”小白兔有些激动。
“阿花?”
“是,你以为呢?”小白兔一把抓过南宫剑的胳膊,拧起就走,旋即便转入跳舞的队伍中。
狼面具下的笑意更深了,虽然从没有跳过舞,但是心情极好的他也是禁不住照着大家的样子,跳起了舞步。
见女子拉他过来后便一声不吭,戴着面具又看不到她的情绪,他就邪魅地凑上了她的耳朵,因为很吵,不得不提高音量,“吃醋了?”
小白兔朝他看了看,马上也凑上了他的耳朵,大声说到:“不要自作多情,我是怕坏了齐王的名声,你知道她是谁吗?就跟人家勾.勾.搭.搭?怪不得非要换上这身锦袍了,就是为了出来招蜂惹蝶的吧?”
“是谁?我只知道她是个女人!再次说明一下,只能怪我太有魅力,跟锦袍一点关系也没有。”面具下的薄唇撇了撇。
“只要是女人,你就要啊!你的品味也太低了吧?”
南宫剑但笑不语。
牵着女子的手又跳了一会儿,便说累了,去旁边休息。
女子也不强求,任他离开,坐在篝火旁边的不远处,自己则被情绪高涨的人们继续推攮着跳舞。
女子每转一圈,都会朝那抹紫色身影看一眼,见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自己,便觉心下安然。
又跳了好一会儿,终于转到可以看见他的视线范围,却是骤然发现,他坐的那个地方不见了人影。
他去哪里了?心跳陡然少了一拍,女子有些慌乱地四处搜索,本想停住的脚步却是被拥挤的人们推着不得不继续前进。
终于,她看到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正淡离人群,急匆匆地离去。
他要去哪里?那不是家的方向。
女子愕然发现,那方向居然是——村子里的那片树林,树林里面都是翠竹苍梧,平日白天都很少有人去那里的。
他去那里干什么?
女子不解,心却也难以抑制地狂跳了起来,一种莫名的不安盈上心头、挥之不去。
“南宫剑,南宫剑”她高声呼叫着那个背影,却终是被沸腾的人声给淹没。
挤了半天,才算从人群中挤出,她举着火把欲追了过去。
“阿花,不跳了吗?”一戴着吕洞宾面具的男子走了过来,女子一看,认出是阿毛,“阿毛哥,你帮我照看一下亮亮,我有点急事。”
说完,没等男子作出反应,已是疾步朝南宫剑去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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