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被肚兜紧裹的圆润,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颤,一大片莹白的肌肤在烛光的摇曳下闪着魅惑的光。
“蓝烟”南宫剑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暗哑的声音低呼。
“不要过来!”意识到黑眸里跳动的火焰,女子一把抓起床榻上的衣衫,遮抱在身前。
燃起欲.望的眼中掠过一丝痛楚,他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声音更加的沙哑低沉:“别怕,蓝烟,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说过不强迫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女子又凝神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似乎相信了他一般,身子不再颤抖,垂下头,快速地穿起衣衫。
“还记得胸口的那个疤吗?”南宫剑幽幽地说到,没想到过了四年,那个剑疤还是没有消掉,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菊。
穿衣的手一顿,女子垂眸看向自己锁骨下面的那个疤痕,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上去,不语。被阿毛哥救回的那个箭伤早就好了,但身上的这个旧疤却一直都没有消退,就像一个雕刻的纹身一样,已经植入她的骨血、她在,它就在。
只是这个疤是怎样来的?她已经不记得了,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吗?
缓缓抬起眼,她深深地看向这个男人、这个对于自己来说谜一般、却是如此深情款款的男人。
“对不起,我差点忘了,你已经记不起来以前的事了”南宫剑眸光微闪,移开与女子对视的视线,看向桌案上摇曳的烛火,低叹一声,喃喃自语,“这个疤我几辈子都不会忘。”
“我……”女子揶揄着,不知怎么安慰这个看起来很受伤的男人,好像他所有的痛苦都源于她,而她却只能无力地看着。
转头看着女子无助的样子,南宫剑勾起唇角,僵硬地笑了笑,“没事,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
抬脚却是缓缓朝女子走过去,看到女子怔怔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惧怕,知道她是相信他的,黑眸也顷刻明亮了不少,在她面前站住,伸出大手一把撩开自己的领口,“蓝烟,看这里!”
女子一愣,视线转向他敞开的领口,只见他肌理分明的左胸膛上赫然是和她一样的伤疤。
“你……”女子抬起眼,错愕地看向他。
南宫剑勾唇一笑,“情侣疤啊!和你的情侣疤。”
女子脸一红,虽然已经记不起他们曾经的点滴,但她不是傻子,这些日子以来,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爱的厚重。
有的时候,甚至还很庆幸,自己幸亏就是那个被这个男人放在心尖上的蓝烟,被这么个男人爱着是幸福的。
所以她也很想、很努力、很急地在试着想起过去,但每次都是当脑子里有很多暗影的图像在晃动时,她就头疼欲裂。
看到她忽然间,眉心紧蹙、额上渗出细密的薄汗,南宫剑知道她又是在努力回忆过去了,可如此痛苦的样子,让他不由得心下一疼,终于忍不住伸手将这个薄颤的身子揽在了怀里,“想不起就不要想,不要想。”白璧纤长的手指拂上她乌黑的发丝,他闭了闭眸,紧紧地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在她耳畔吐息。
说他不急,那是假的,虽然他愿意等,真的愿意等,但每天看着这样一个没有记忆、没有爱,却又被自己深爱着的女子,那是一种煎熬,一种身心的煎熬。
他还是多么期盼着她能早点想起他,想起他们的一切。
更何况他长期在外寻找这个女子,见他迟迟未归,宫里面一些暗涌的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南宫逸已经让冷风传过好几次信,催他回宫了。
只是,他不愿意。
虽然,虽然他不愿意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皇帝。但如果没有了这个女子,天下对他来说,真的是没有任何意思。
女子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让他箍在怀里,第一次没有反抗地、心甘情愿地让他如此紧地抱住,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苍劲有力的心跳,直感到一抹冲破寒冰的柔情包裹着自己。
她竟有些深深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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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简单又温馨地过去,转眼间冬至将近,天气也一日比一日寒冷,她们的小屋里早早就烧起了小暖炉,那是南宫剑去镇上买的,虽然还未至寒冬腊月,他还是怕她们娘儿两个冻着。
晴好的天气,他还经常带着亮亮去镇上赶集,买一些玩具和吃的。他不敢买太贵或者太多的东西,既然已经决定了跟她相濡以沫,就一定不能去伤害她的自尊。
冷风会时不时地跟他碰个面,跟他报告一下近期宫里的情况,或者南宫逸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他就给个方案或旨意让冷风带回去。
女子对他是越来越信任和依赖,不仅无视亮亮喊他爹爹,潋滟水眸看他时也多了一种难言的情愫,他甚是欣喜。但他也明白,这只不过是自己被如今的她慢慢接受、甚至喜欢上了而已。
他期盼的不止这些,他要她的全部记忆,现在的,曾经的,特别是被她遗忘的他们两人那刻骨铭心的记忆,他要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女子围着围裙站在灶墩前翻炒着锅里的豆子,南宫剑坐在灶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添置着柴火,黑眸望着灶膛里跳动的火苗,微微失神。
今日,冷风说,四弟在宫里快扛不住了,那些个大臣们整天叫嚣着皇上失踪多年,要另立新帝,让他速速回去。
他倒不是留恋那个位子,而是担心被奸.人寻了间隙,这江山落在了别人的手里,他就真成了一个对不起万民的皇帝。
可强行让这个女子跟自己回宫,似乎有些唐突,毕竟她没有恢复记忆,她愿不愿跟他走还不确定,而且,这个时候的她是敏感的、多疑的、脆弱的,他不想让她瞎想。
再说自己也答应过她给她时间、不强迫她的。
“明日去镇上买些火把和面具。”女子走到他的面前,勾着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
“啊?哦!没什么?”南宫剑回神,抬头看她,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你刚才说明日要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