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山洞冰冷刺骨,幽魂般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苏维埃脸色铁青,身上散发森然寒气,悄无声息的站在张文身边,危险的气息充斥山洞。
张文瞳孔猛的一缩,身体骤然紧绷,呼吸急促,僵硬的转过头,看到形如鬼魅的道长。
苏维埃目光冰冷,死死盯着张文,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任兄弟,老哥哥问你话,你怎么不回呢”
他死人般的面容突然靠近,趴在张文脸上,身上阴冷气息大盛:“你想不想,见鬼”
“鬼啊”
阴森恐怖的死人脸突然布满瞳孔,张文受到极度惊吓,脑海一片空白,身体猛然后退,刺耳的尖叫声在山洞中炸响。
饶是他经历过鲜血洗礼,面对这诡异的一幕,也不禁感到惶恐。
张文颤栗着身体不断撤退,眼里充满恐惧,双手在胸前不停挥动,发白的嘴唇哆哆嗦嗦:
“道...道长,你...你...你是人是鬼”
苏维埃双眼微眯,声音充满寒意:“你觉得呢”
“你...你可别...别吓我,我...我有...有心脏病”张文颤抖着身体,一步一步往后退。
听到张文的话,苏维埃如同毒蛇一般,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阴毒笑容浮起:“那就让老哥哥挖出你的心脏,看看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说着,他迈起脚步,向前逼去。
“道...道长,我们无...无冤无仇,请你冷...冷静一下”张文试图与道人沟通,尝试缓解氛围。
“无冤无仇,我们之间确实没有瓜葛,要怪...”苏维埃继续紧逼:“只能怪你说错了话,先割下你的舌头,让你多嘴”
“咚”
山洞本身就很狭小,张文再三后退,已经退到石壁处,低矮的岩石撞上头部,发出一声闷响。
后方已无退路,退无可退,前方恐怖,步步紧逼,张文的情况岌岌可危。
头部碰撞,后脑皮肤产生一股酥麻感,这股感觉不断扩大,布满张文整个脑海,惊吓导致空白的脑海,如同一张白纸,不断被涂满颜料,思绪记忆全部返回,神经系统照常运转。
脑海填满那一刻,恐惧感顿时散去,张文的眼神回复清明,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多亏他在末日的厮杀战斗,心理素质大大提高,才能短时间内调整回来,如果第一次世界就把他丢在这里,面对疑似是鬼的这种未知诡异的情况,后果不敢想象。
他怕黑,原因主要就是怕从黑暗中偷摸出现个鬼,打又不知道如何打,跑又跑不过,只能被动挨打,那才是真的绝望。
看到张文眼神回复清明,不再是战战兢兢的状态,苏维埃有些惊讶:“心境还算不错,任兄弟看来也不是常人呐”
仅仅片刻,阴毒表情再次浮现,夹杂一抹残忍之色:“这样更好,折磨起来,才更有趣”
话音刚落,苏维埃就出现在张文眼前,右手从胸前斜上推出,掌势凶猛,一掌重重托在张文下巴处。
毫无预兆的攻势,张文根本反应不及,被一掌打的头部后仰,脖颈差点断裂,猛烈撞上后面石壁,头晕昏沉,目光涣散,一击便差点将他击毙。
一口鲜血自嗓内喷出,喷在苏维埃脸上,狭小昏暗的空间里,鲜血映衬的苏维埃状似冰冷凌厉的毒蛇。
头部遭遇重创,张文双腿发软,靠着墙缓缓瘫在地上。
“别急任兄弟,游戏才刚刚开始,老哥哥可不会让你死的太快”苏维埃淡漠的看着脚下的张文。
苏维埃慢慢弯下腰,一只手抓住张文的衣领,将他像死狗一样提起来,拖着他走到火堆旁,将其丢下。
“从哪开始下手呢”苏维埃认真思索着,他不能让张文死的太快,那样体会不到折磨的乐趣:“嗯,就从这吧”
说着,他看向张文带着手表的左手,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让他看的心烦。
“你个富家少爷哪里懂我的苦,身为茅山弟子,秉承茅山教意,我几十年驱鬼降魔整日奔波,没有时间照顾家人,老婆去世时都不能陪在她身边,她从来都没有抱怨过我,默默撑起整个家,我忘不了每次回家,她脸上欣喜的笑容,也忘不了每次出门,她那失落的表情,几十年来,她从来都没有向我提过任何要求,只会叮嘱我一路小心”
苏维埃蹲在张文身边,淡漠的诉说,淡漠到他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火光摇曳,影子映上石壁,伴随急骤的雨声,他的身影显得寂寥。
“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好好照顾儿子”淡漠已去,苏维埃语气颓然加重,看向张文的眼神深恶痛绝。
“儿子想要什么,我给他什么,他想住大房子,我给他买最好的房子,他想混黑社会,我教他最好的功夫,他想当黑道大佬,我就给那些达官显贵看风水改运势,为他铺路,我能做到的都做到了,现在你一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竟然说我做错了”
“咔”
苏维埃越说越激动,抓起张文的左手,直接将大拇指掰断。
刺痛感传来,原本昏昏沉沉的张文瞬间清醒,满是血丝的眼睛愤怒的瞪着苏维埃,眼中一团火焰在燃烧。
右手捂着受伤的左手,身体扭曲的在地上滚着,不停嚎叫。
疼吗,当然疼,但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夸张,身体上的疼痛他能忍住,起身反打丝毫没有问题。
不过他清醒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明白,从苏维埃那一击来看,两人差距太大,即使拼尽全力也不会有半点希望,苏维埃太强了。
他只能忍,演场大戏给苏维埃看,示敌以弱,再找准机会,一击必杀。
面对张文的哀嚎,苏维埃充耳不闻,抓起他的左手轻轻抚摸:“没有我的经历,随意对我指手画脚,你们这种人,最可恨,该罚”
“咔”“咔”“咔”“咔”
左手手指被全部折断,鲜血浸出。
这次没有作假,张文疼的痛不欲生,哀嚎声再度提升,疼,疼,疼,十指连心,痛彻心扉的疼,身体如同断肢蚯蚓,在地上不断扭曲。
他的心里却愈加冷静,忍住,一定要忍住,现在暴起无济于事。
紧接着外套拉链被拉开,内里黑色T恤直接被暴力撕破,苏维埃用冰凉的手指抚摸他的胸口,眼神逐渐迷离,像是在欣赏完美的艺术品。
躺在冰凉的地上,张文装作无力抵抗的虚弱模样,翻着白眼,左手不停颤抖,身体不断抽搐,哀嚎声也慢慢减弱。
“他疯了”他看的出来,苏维埃现在精神有问题,但,还远不是动手的时候。
苏维埃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张文的胸口凌空比划,过了一会儿,感觉很满意,脸上浮现瘆人的微笑。
“任兄弟,想不想亲眼看看自己的心脏?哦,是老哥哥我忘了,心脏一旦取出,你便会死,让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他装模作样的思考了几息时间,像是想起什么,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对张文说道:“我茅山有一术法,名为人皮灯笼,只要取下你的皮,再以秘法炼制,做成灯笼,长明灯火不灭,灵魂便永世禁锢灯笼中,到时候我再拿你的心脏给你看,你一样可以看到”
人皮灯笼,张文心中寒意大盛,如果这疯子说的是真的,他以后怕是死也不能安生,心中暗骂:“md,疯子”
“我忍”张文还是选择隐忍,他也怕苏维埃试探他,继续抽搐身体。
苏维埃看着张文不断摇头,眼中充满失望:“哎,任兄弟,我本以为你比常人与众不同,谁知仅仅断指之痛你都承受不住,太令老哥哥我失望了,也罢,先将你剥皮取心,做成灯笼,日后再好好折磨你的魂魄”
他操动匕首开始在张文胸口滑动,脖子以下奈奈以上,划出一道长约二十公分,深一公分,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随伤口不断涌出,血腥味刺鼻,小小山洞此时如同地狱般恐怖。
伤口处血液不断涌出,顺着胸口滑落。
“哎呀,刀口割的深了,带着血肉可没办法做灯笼,真是愁人”苏维埃脸上懊恼,很快却陷入疯狂,仰头大笑:“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
笑声如癫似狂,状若疯魔,他真疯了。
苏维埃沉浸在鲜血和手下杰作刺激的病态癫狂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砧板之肉,已经蕴含杀机。
“就是现在”
强忍断指割肉之痛,一扫之前生不如死,奄奄一息的状态,张文死死咬牙,右手从火堆中抄起一根燃烧的粗壮木炭,骤然暴起,一把将其塞入苏维埃大笑的口中。
“唔”
突如其来的惊变令苏维埃措手不及,只觉口中奇烫无比,双手下意识摸往嘴边。
他这一摸,匕首从手中脱落,张文顺势接过匕首,眼看脖子被伸出的双手遮挡,张文当即一刀刺向眼睛,抽出,不等停歇,再一刀刺向另一只眼,鲜血迸溅。
“啊”
苏维埃刚刚将口中之物取出,还没待看是何物,双眼便遭遇重创,血流不止,脑袋感觉炸裂一般疼痛难忍,双手抖落手中奇烫之物,向双眼捂去。
双手捂眼,脖颈处空门大开,张文眼疾手快,手持匕首疾风般刺去,刃尖触碰脖颈皮肤,却如撞到金铁,金戈交击之声传出。
“当”
突生异变,张文瞳孔一缩,暗道不好,不再恋战,身体飞速朝洞口退去,在洞口停下,手持匕首静静观察苏维埃的动作,眼中杀意汹涌。
他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