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闫月还是没能带着方雨享受一番风花雪月,二人在那怡红院的门前,驻足犹豫,争执了良久,还是跨不过心中的那道坎,悻悻地返回了客栈。而此行押镖顺利完成,王镖头等人在各寻姘头一番云雨之后,也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归程。
归途之中,闫月执意脱离了王镖头一行,拿了些盘缠干粮,领了两匹骏马,与方雨一起偏偏不走坦途大路,尽挑一些崎岖小路。二人一路上飞马渔猎,踏遍险地,也见了许多奇伟、瑰怪,非常之观。
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原本六七天的路程,竟走了足足两倍的时间,一路上也遇到了一些危险,不过二人身手虽然比上不足,但是比起普通的山贼土匪却是比下有余,加上闫月的急智,二人总能化险为夷。
在路过梨花山之时,二人中了山贼的埋伏,被五十多个匪徒里一层外一层团团围住,二人背靠着背,与这匪徒展开了一场大战。方雨手执承影,冲入贼群中先发制人擒住了山贼头领,闫月手执巨阙,砍死了几个跃跃欲试的喽啰,方得以脱身。要不然,哪怕是铁打的闫月,也要栽在这小小的梨花山上。
经此一战,闫月对方雨可谓是刮目相看。他原以为方雨是那种世家公子哥,温室中的花朵,只是对外面的世界比较好奇,才会跟着他偷偷跑出来,未曾想这方雨竟如此生猛。
战后二人打了几只雉鸡野兔,饱饱的吃了一顿,闫月看着方雨沾满灰尘和油污的脸,竟有种说不出的娇美,不由得看的有些痴了,方雨注意到闫月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满问道:“喂,闫月,看什么呢?”
“啊”,闫月如大梦初醒一般,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没想到你会~~”。“如此好看”,闫月心想,只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种话来,毕竟他是一个两辈子都决定要做一个钢铁直男,直的不能再直的那种。
“本公子这么厉害,没想到吧”,方雨开心的笑了,眼睛很好看的眯了起来,得意洋洋的自夸到。
“对,太厉害了”,闫月如释重负,顺着方雨的话称赞道:“当真是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
“嘿,闫月你还说的还挺有文采的,我真的那么厉害吗?”
“真的,虽然不如我,但是比起其他人还是要厉害太多了。”
“自恋鬼”,方雨笑着锤了闫月一下,二人对视一下,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上磕磕盼盼,有惊无险的回到了相县。
方雨在城门外,就被等待多日翘首以盼的家人接了回去,而闫月也归心似箭,飞马赶回了家中。
“老头子,我回来了”,闫月走过别院,大声嚷道。进了正堂,只见自家老头子面色阴沉,坐在正当中,而母亲在一旁愁眉不展,一直在劝些什么。闫月一看这架势,心知大事不好,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是肯定是哪里错了。
“父亲”,闫月不似平日全然没个正行,老老实实的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我听王镖头说,你遇刺了?”闫武阴沉着脸说道。
“是,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闫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通通告诉了闫武
“第一,为什么这群人要刺杀我,却不认识我?第二,这群人身手不凡,为首之人更是厉害,孩儿即便是出全力,也难是对手,那这群人是什么来头,镖局里怎未见到有这等好手?;第三,这群人口中的夫人是谁?”,稍加犹豫,闫月把自己一些没想明白的事情也通通说了出来。
“哼,刺客是谁之后再说,我且问你,你为什么要让黄虎先逃,你断后!”闫武一拍桌子,怒道。
“额~~”,闫月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你可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和你妈,该怎么办!”闫武越说越激动,站起来不停地踱步,“你可知,若是对方未出现什么疏忽,那你现在就是荒郊野外的一处尸骸,你,你,你”。闫武气的咳嗽了起来。
闫月事后多次回想当日的场景,越想越是觉得侥幸,若是对面认识自己,恐怕在自己第一次精疲力尽之后,便要束手就擒;若是对方箭法准一点,自己也只能是案板鱼肉;若是他在黑暗中不小心被发现;若是他布置的陷阱没有其效果······
闫月心知,自己那夜能够成功反杀,除了对方的疏漏,多数还要归功于运气,遂低头认错,不敢反驳。
“你若只是自己作死,倒也还好,我再问你,那方家小子又是怎么一回事?”闫武恶狠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