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讨厌的爆发富
今天，袁澈早早的七点让老程送他到公司，距离正常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MG的清晨安静地散发着活力，办公楼仅有几位保洁员在整理卫生。
袁澈乘坐独立电梯上了三楼，晨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了叶子馨的办公桌，瞧见她整洁桌面角落那一小棵多肉绿植，小花盆侧边还摆放着一小只可爱的木偶小白兔，远远看起来让袁澈心里升起淡淡的暖意，似乎有她的地方都让他觉得心安而温暖，虽然他表面对她总是千万个刁难。
“真是小白。”他轻笑着走进办公室。
由于有大客户到访，袁澈穿着了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搭配着传统而熨烫笔挺的衬衫。到了办公室，他便褪去了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便坐在办公桌前迅速地翻阅今天会议的资料。
来访的是圣诞节期间销售总监叶天皓费劲了各种关系和力气拿到的一个邻市大客户，由于是初次合作，当时确定的订单数额并不是很大，但是能够拉到这个大客户确实还是颇费功夫的。这次公司的总经理和市场经理会一同到MG参观，综合考察MG的产能和各方面水平，从而确定新的一年是否有促成更大订单的机会。这次的参观无疑对MG今年新的巨额订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叶天皓也是千方百计撬动了他们的市场经理王经理，最终邀请到他们的总经理来MG参观再做进一步商谈。如果这次参观后能够确定下数额稳定的订单，那么MG今年将再创一个产销新高。
销售总监叶天皓的计划是早上安排在VIP会议室向客户介绍公司的概况，中午在公司的VIP餐厅简单用餐后再参观一期和二期新建的厂房，结束后安排一个丰盛的晚餐。
叶天皓准备的来自客户需求和产品匹配度方面的资料是很全面的，当然不可能是完美的。其实在职场上常常是这样，很多事你不能够做得过于完美，因为如果你都能够做到极致了还需要你的上级什么用呢，没有一个主管愿意让自己成为一个摆设不是么？
因此叶天皓还是聪明地在资料中留下了几处修改的余地，然后做了顺水人情告诉子馨如何修改。但是就从总体把握方面，袁澈还是很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些不是靠子馨或者是天皓只站在自己角度上思考后能够做出来的一些建议。所以前一天晚上他加班到很晚，一方面是确认叶子馨修正的资料是否无误，另外再上升一个高度，做些必要且关键的调整。
很巧的是，叶子馨也在为自己昨天下班前仓促完成的报告担忧，没有乘坐班车而是提前打车到了公司。走进三楼的走廊，她看见袁澈的办公室亮着灯，想来是昨晚走后忘记关了。她放下手提包，缓缓走去，却被端坐在座椅上的袁澈吓了一跳，手中的手机砰地掉落在光亮的地砖上。她赶忙蹲下捡起，却发现屏幕的一角碎了一大块，她叹了口气起身。
袁澈听见她的脚步声，有些意外，再看见这傻样和破碎的手机，
“你大清早就是为了来打扰我的工作吗？”
叶子馨还盯着自己手机上的碎屏，没心思理会袁澈一早的冷言冷语，继而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昨天整理出的资料再重新核对一遍。
叶天皓一上班便和袁总约好讨论今早接待客户的事宜，直到10点一辆新款红色保时捷卡宴停在了MG门口。车上走下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银色的西装，食指粗的金链在胸口坠着一块金镶玉的观音，他手指上不断把玩着食指戒指上镶嵌的宝石，这一身的绚丽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的贵气，他后面跟随着的便是王经理了。
叶天皓提前接到电话便在门口候着迎接，子馨跟着袁澈乘坐电梯下来，便被眼前这位富贵男子所折服，名副其实的爆发富一名，和他身后的王经理格格不入。
袁澈走上前，礼貌地微笑与其握手问候，叶天皓介绍到，
“谢老板，这位是我们的总裁袁总，袁总这位是我们的大客户谢老板。”
谢老板？袁澈听着别扭，但也随着叶天皓称呼其谢老板。
叶天皓听王经理早先就说过，他们的总经理最喜欢人家叫他谢老板，这样显得很气派，真是个从里到外都很乡土气息的爆发富。
叶天皓为他们做了相互介绍后，谢老板并没有进入办公楼的意思，反而停住了脚步眼神从一开始便跳过袁澈落在了叶子馨身上，他对子馨不怀好意地笑着，露出了烟黄的牙齿，严重影响人的心情和食欲。
叶天皓看出他的心思，便又将子馨介绍给谢老板，谢老板一手抚摸着自己胡渣的下巴，笑着说道，
“袁总好福气啊，有这么漂亮能干的一位美女相伴左右，哪天也给我介绍个这样的做秘书如何啊？”
袁澈没有理会他的无理取闹，温文尔雅地引领他到三楼VIP会议室。
原本安排的两个小时会议由于谢老板的晚到而缩短到一个小时，期间谢老板时不时地转过头看向对面的叶子馨，偶尔飘过几个媚眼。
子馨眼角余光扫见他拙劣的目光，并不理会。她仔细听着叶天皓和袁澈的介绍，原来袁澈在她的报告上做了不少修改和提升，她很佩服也一一记录着，以备下次改进提高。
中午谢老板、王经理和MG各部门总监在VIP餐厅简单地用了午餐，下午主要是前台接待Eva带领大家参观整个工厂，袁澈、叶天皓和子馨自然也是全程陪同。谢老板对这位有着模特身材的美女也是非常有兴趣，有意无意地问着各种几乎与MG不相关的问题，Eva也非常热情地回答着他的各种问题，还不时地发出欢乐的笑声，这些让袁澈和子馨非常无语，但又不得不挂着笑容相陪。
晚上，叶天皓载着Eva先到了预定好的凯旋大厦20层旋转餐厅的豪华包间安排晚餐的菜品和酒水，子馨坐着袁澈的车随后也到了，谢老板和王经理回到酒店休整后才去。
晚宴上，谢老板对今天的参观非常满意，爽快地答应了下一年度的新订单，数额竟然超过了叶天皓原来的预期，这个大好消息让桌上MG的所有人都非常地兴奋，而袁澈并没有特别的表现，甚至还有些不可置信的忧虑。
其实在今天之前，叶天皓也是花了些手段来拉拢王经理的，因为他有着至关重要的话语权，谢老板的所有销售市场方面的决策基本都依赖于他。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着很好的质量和市场占有率的企业也需要用着各种手段去不断拓展自己的市场，才能保证不被与日俱增的竞争者所打败。而那些手段对于叶天皓这个老手来说是不太难的，毕竟他花出去的钱远低于这个订单能够给公司带来的收益。这些背地里的事情，袁澈只是把握全局，细节的并不插手，给予叶天皓足够的自主决定权，当然叶天皓从来没有让他失望，也没有惹出什么麻烦。
酒足饭饱的谢老板未尽兴，邀请袁澈、子馨、天皓、Eva继续到酒吧去玩玩，大家自然不好拒绝，刚刚达成的订单就拒绝人家的邀请这太薄人家面子了，大家都笑着答应着。
谢老板包了凯旋大厦附近一家小型的慢摇吧的大包间，昏暗的酒吧，迷离的气息弥漫着，台上穿着艳红色皮质紧身衣的女子诱惑的声音夹杂着时而轻柔的吟叹，魅惑味道充溢着酒吧的各个角落，很直接地勾起人们心底的蠢蠢欲动。九点多这里的客人已经很满了，唯独这个包间是特殊保留的，舞池中央密集地站着年轻的男男女女，互相紧贴着前胸后背地疯狂摇头热舞着。
桌上已经摆着一瓶人头马路易十三，和满满半桌子的德国小黑啤，显然没有喝完这些谢老板是不会高兴大家走的。Eva被谢老板拉着坐在身边，不安分的咸猪手在昏暗的灯光下游离在Eva的背部，甚至更使坏地往下探去，却被Eva嗖地拉起身往舞池中央走去。
这样的氛围是袁澈和子馨都极不喜欢的，看着满桌子的酒，袁澈紧紧皱着眉头，想来今晚是逃不掉了。叶天皓对这场合并没有感到不舒服，拉着子馨聊天喝酒，子馨只是应付着没有喝几口。
不一会谢老板和Eva便有说有笑地返回到包间，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多人的共舞，很快地就满头是汗，Eva脸色微红也挂着晶莹的汗珠，看起来就是个诱人的小妖精。
谢老板一坐下就连着敬了袁澈三杯，袁澈也爽快地喝下，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话语。自然谢老板也不想放过叶子馨，挪了下位置示意子馨过去坐。
子馨心里一紧，想到刚才看见他对Eva的各种咸猪手，紧抓着座椅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袁澈朝着谢老板微微一笑，起身拉着子馨朝舞池走去。
叶天皓见状立刻叫了坐场经理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很快地两位个头高挑、划着浓妆、穿着深V白色超短裙的美女便自主地走进包间坐在谢老板身边，拿起酒杯就和他敬酒，她们胸前的美景让叶老板笑得合不拢嘴，手自然也不闲着占尽各种便宜。得空的Eva喝了几口饮料醒醒酒气，低头笑着和叶天皓咬耳根聊天。
舞池中央袁澈和子馨被周围的人群挤得紧贴在一块，这儿的温度比包间高了许多，袁澈无奈地松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轻喘着气。子馨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胸口褶皱设计随着舞动的身姿，曼妙的胸型时隐时现。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袁澈，袁澈呼出的热气就在她的耳边时远时近，随着周围男女的挤碰，有几次袁澈的嘴唇甚至触碰到了子馨的耳廓。子馨的手不自在地摆放在身体两侧，最后怕站不稳而轻轻地抓住袁澈两侧的衣角，一次旁边男生用力的扭动让子馨顺势整个人抱住了袁澈的腰，头也砸在了袁澈的胸膛上，她紧张地避开却又被再一次地推向袁澈。这样的暧昧气氛实在让子馨有些无法招架，她穿出拥挤的人群走回包间，袁澈也随她回来。
一位美女见袁澈一身高档的着装和俊俏的外貌，便起身坐在了袁澈一旁，拿起酒杯敬了袁澈，袁澈只是意思性地轻酌了一口。谢老板一手搂着身边的美女，一边笑着说道，
“哟，袁总，送上门的美女都不要啊，人家可要伤心死了，哈哈哈……”
美女笑着朝袁澈身上靠去，主动地用胸前的柔软磨蹭着袁澈的手臂，袁澈不悦地往一侧挪了一个空位，把刚走回来的子馨拉坐了下来，那位美女变了脸色不高兴，继而走向叶天皓身边讨巧地靠着他做受伤状，叶天皓拿起酒杯笑着安慰她。
袁澈突然主动起身敬了谢老板和王经理各一杯酒后，交代了叶天皓好好招待他们，便抱歉地道别离开，子馨借着机会也起身要走，却被谢老板拉着手说道，
“哎，美女，你不留下来陪我们吗？”
子馨眉头一皱，抽回了手，既不想留下来继续作陪，但也不想直接拒绝了他们，纠结着如何脱身，没想到袁澈突然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笑着向谢老板说道，
“不好意思啊，我和叶助理还有事，你们继续。”
谢老板笑着点头，像是看穿了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也没再多说。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叶天皓皱了皱眉头，接着又和谢老板、王经理喝了几杯。
出了酒吧，子馨挣脱开袁澈的手臂，袁澈一没站稳往后倒去，子馨赶紧上前扶着他站好。确实，不胜酒力的袁澈刚才喝了五六杯的白兰地，而且度数都还蛮高，对他来说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意外了，怪不得刚才在舞池他一直不停地冒汗。
袁澈伸手按着头部，紧皱着眉头，似乎头疼得蛮严重。子馨赶紧拨通了老程师傅的电话，很快的老程的车到了，他下车和子馨一起扶着酒醉的袁澈坐在后座椅上，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袁总喝的这么醉。
子馨坐在袁澈身边，他的头枕着她的肩膀，子馨低头看着身边这个那么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今夜为她挡开了一个恼人的爆发富色狼，其实他是一直忍着酒醉到最后带她离开。子馨嘴角浮起弯弯的笑意，望着他昏睡的脸庞，不禁伸手拂去他额头的汗珠。
车停在袁澈公寓的楼下，她叫了几声袁总，他的酒似乎醒了些，起身靠着子馨下车，老程离开去给袁澈买醒酒药，子馨则扶着袁澈乘电梯上楼。
2702，子馨敲了敲门没有应答，她第一次走进袁澈的家。开了灯，这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客厅，装修的即低调却又彰显出很强的奢华质感。子馨询问了几声没有任何应答。她扶着沉重的袁澈，跌跌撞撞地走进卧室，把他轻轻地放在床上，脱去了鞋子盖上雪白的羽绒被。
子馨开了台灯，看见了桌面上一家三口的合照，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袁澈的妻儿，果真是非常般配的一对，简单的照片上却洋溢着浓浓的温馨。她叹了口气，感觉到自己与这里的一切非常不协调，起身便离开，出门却听见袁澈弱弱地声音，“馨……”
酒后有点晕的子馨并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怕是万一惹来什么误会和麻烦，便匆匆地关了门，拿着钥匙站在门口等老程师傅。这样的夜晚，两个人都喝了有些多，如果继续单独处在一块谁也不能保证这样精力旺盛的两个人会不会逾越了雷池。
不久，老程师傅便拿着醒酒药回来了，看见站在门口的子馨先是一乍，然后便和她一块到卧室扶着袁澈把药给服下。
安顿好袁澈，老程开车送子馨回公寓。一路上他似乎有话想对子馨说，却始终没有开口。
下了车，子馨与老程道别，他突然说了一句，“子馨，袁总是个好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