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宋秋儿呼吸困难,脸色涨红的将他手往下扒拉,正当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时,那人手蓦地松开,彻底没了动静。
宋秋儿躺倒在地,拍着胸脯努力顺着气,好不容易喘了过来,站起身来就给那男人踹了两脚,以示泄愤。
许是伤口发炎,男人身体动了两下,但没有醒来,宋秋儿悄声骂了句死猪,蹲下身就给他检查着伤口,把自己辛辛苦苦摘下的药草往他患处抹去。
不知过了多久,宋秋儿抹了抹额上汗水,见他还没醒来,心下有些为难。
天色渐暗,荒山野岭晚上必有野兽出没,若是将这个昏迷不醒的人放在这里不管不顾,第二日肯定尸骨无存。
宋秋儿叹气,认命般将男人拽起,男人骨架高大,浑身充满着健壮肌肉,以宋秋儿瘦弱身板来讲背起他格外吃力,宋秋儿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将他抬起,地上却发出了有东西坠地的声响。
将男人放倒,宋秋儿俯身捡起,就见一枚玉佩躺在地上,宋秋儿将其拾起,摸上去微微泛暖,没有一丝裂痕,看上去晶莹剔透,就算放在现代,也十分值钱。
翻来覆去看了两遍,除了上面有慕容两字,别无其他,但也能看出男子身份不菲,宋秋儿将玉佩揣入怀中,又将男人拖起来,往山下走去。
一路走走停停,已是晚上,她腹中又开始饥饿,便在镇上买了两个油饼,就着路旁山泉水吃了一个,还有一个掰碎了泡软喂给男人,好不容易到了家,就见里面无一丝灯火,八成已经睡去。
宋秋儿猫着腰,趴窗户看众人都已睡着,便拖着男人想去柴房,结果男人身子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发出一声声响,房内立马有了动静,钱氏披着一件花棉袄,冲出来尖声大喊:“小偷你给我站住!”
“婶婶。”宋秋儿连忙拦住想要打她的钱氏,面上赔着笑:“我回来了。”
钱氏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死外面得了,回来干嘛!”
她打了个呵欠正准备回去睡觉,又见宋秋儿身后似乎有个人影,钱氏定睛一看,就看一个男人躺在宋秋儿身后,她尖叫:“宋秋儿你个贱蹄子,居然带野男人回家!”
“婶婶!”
宋秋儿想让她住嘴,但钱氏直接跑进房把被吵醒的宋大壮拉到了外边,指着男人阴阳怪气:“哟,听你说的,还以为你们老宋家多清白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才十三岁就敢带野男人进屋,真是不得了!”
“秋儿,这是怎么回事!”宋大壮不相信宋秋儿是这样的人,将钱氏拉到身后站定,狠狠瞪着宋秋儿想要问出个大概。
一时间院内鸡飞狗跳,宋宝儿也披上衣服走了出来,靠在墙边煽风点火:“还能有什么,姐姐定是心里寂寞了,想偷个人天天晚上疏解疏解。”
这话极其难听,一个女孩子家家说出来有伤风雅,宋大壮给宋宝儿敲了一下,走到宋秋儿面前:“今天你要是不解释清楚,就滚出大伯家。”
见宋大壮发怒,宋秋儿也不敢不说,只是将自己懂药材一事隐瞒,推脱自己上山散心,捡到了眼前的男子。
宋大壮虽有些疑惑,但看到男子身上全是伤口,即使有药覆盖在上面也难掩吓人伤痕,他正想说话,钱氏就硬凑了上来:“你吃我们的穿我们的,还敢捡个累赘回来,真是反了天了,赶紧给我把他丢出去。”
钱氏话语里浓浓刻薄之意,宋秋儿挡到男人跟前,一双眸子盈满泪水,委委屈屈:“婶婶,你看这男人身上都是伤口,要是丢出去肯定命丧当晚,就让他在这住到伤好吧。”
开玩笑,看这男子玉佩便知身份高贵,要是将玉佩卖了,保不齐惹来一场杀身之祸。
但若是将他治好再要一笔诊金,就不用再寄人篱下受钱氏委屈了,说不定还能获得一些机遇,她肯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但钱氏似乎一点都不愿给。
“这人身上有伤和我有什么关系,死了最好。”钱氏语气尖酸:“赶紧有多远扔多远,真是晦气。”
宋秋儿扫视了院内几人一眼,钱氏与宋宝儿不用说,宋大壮也是一脸沉默,同意了钱氏的话。
无法,宋秋儿咬咬牙,将身上玉佩掏出:“婶婶,这是我从这男人身上掏出来的,看上去就价值不菲,要是我们把他留下来,哪天他家人找到他,肯定会有一笔巨大的银子赏给我们。”
玉佩在月光下反射着圆润的光,钱氏冲它看过去,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