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四海被菊子爹找人打的浑身疼痛,被六福和九玉用木车推回了家。夏二弯弯看到四海被打的如此狠,心里也是非常气氛。但当四海说要和菊子离婚的时候,二弯弯还是不同意。
他说离婚乡亲们会笑话的,会说三道四的。村里哪有离婚的,不是都是凑活着过嘛。
可是夏四海是死了心要和菊子离婚的。他一纸诉状交到了官府。
几天后,直到菊子收到了两名穿制服的送来的离婚诉状你是王菊子吗?这是夏四海的离婚起诉书。他要和你离婚。……”
菊子一听是四海要与她离婚,就嗡嗡的上了头。那个穿制服的后来的话她也一句木听到。
“爹,娘,夏四海他要和我离婚。这不,穿制服的把状子都送来了。我不想离,我……爹,你要为我做主啊。”菊子嘤嘤的哭泣。用袖子抹着眼泪。
菊子爹原本靠杀猪卖肉为生,性子粗暴。做事鲁莽。蛮横无理。他一听菊子说四海要离婚,摸起一把杀猪刀就要走“这个狗日的,今天我非把他除了。敢骑在我头上拉屎的还没出生呢。”
菊子娘一看他摸起刀要走,赶紧去夺,嘴里喊着“菊子,快抱住你爹的腿,不能让他去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去了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菊子一看老爹黑粗的手里拿着一把杀猪砍刀,也慌忙跑过来双手死劲抱住她爹的矮粗腿。
“爹,你先把刀放下,咱好好商量商量计策。”
“对了,菊子,前天我听秀英说,你不是有喜了吗?”菊子娘忽地想起秀英说的话来,“我看明天咱就找人用车子推着你把你送去。你上四海家的床上躺着去。你一个大闺女家嫁了去,整的肚子里有了,现今又不要你了,我看谁敢?”
菊子爹一听菊子娘这么一说,一下把手里的刀扔出门外,粗短的大手在腿上一拍:“你娘的菊子,有了咋不早说?你娘说的有理,赶明儿就找人推着你送了去。你就躺到夏二弯弯家的床上去。我看这俩老鳖三脸往哪里放。”
菊子本想骗夏四海来叫她回去,如今弄到这个地步。她支支吾吾:娘,我没,没,没有怀孕。
“住嘴,有了就是有了。赶明儿我陪你一起去。”菊子娘瞪了菊子一眼。菊子只好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
第二天一大早,菊子躺在铺有褥子的木推车上,被人推到了夏四海爹娘家。菊子娘也跟着一块来的。
“二弯弯,你这个老熊,你看你弄的啥熊,四海把我闺女肚子搞大了这回子想不要了?没门。这不,让你们气的难受,上你们家养胎来了。”菊子娘说着,就叫人把菊子抬到了夏家的大木床上。
“菊子还木吃饭来,赶紧给她娘儿俩弄饭。”
菊子娘嚷嚷着。
一会,厨房的张妈就端来了满满一大盆乌鸡枸杞汤。
菊子娘舀了一勺鸡汤放在鼻子前,使劲嗅了嗅:“咋这么腥气呢。菊子,你不是说你婆婆做的乌鸡汤可口着吗?”
菊子娘说着,端起鸡汤就扔出了门外,只听咣啷一下,搪瓷盆子碎了。鸡汤溅了一地。
菊子娘气的脸都成了绛紫色。她让人打扫了,一声没吭,为的是菊子肚子里的孩子。
而四海爹眼看着菊子娘把鸡汤扬了一地。也只是在门外来回踱着步。
“菊子要吃红烧肉。赶紧给她娘儿俩做。不然,她娘俩有个好和歹,我这条老命就和你们拼了。”
菊子娘扯着尖嗓子喊道。
四海娘又赶紧让张妈照菊子娘说的去做。
“哎哟,娘,我肚子痛,可把我饿死了。哎哟,哎哟……”菊子娘朝菊子挤了挤眼,使了个眼色。躺在床上的菊子顿时用手捂着肚子嗨吆起来。
“你们这家子没人心的,都晌午天了,还不叫菊子娘俩吃饭。我看你们存心是要饿着她们。这么对待自己未出世的孙男地女,也不怕天打雷劈”。
“四海娘,菊子要喝水”
“四海娘,你把尿盆端进来,菊子要小解。”
“四海娘,菊子肚子不舒服,要你给她捋捋。她说她婆婆最会这手。”
“四海娘,菊子害冷,要你再抱一床棉被。”
“四海娘,……”
这里四海娘被指使的团团转。一会,张妈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红烧肉进屋来。放在了菊子床前的木凳子上。菊子娘斜视着冒热气的红烧肉,“肥儿吧唧的油腻腻的这个能吃吗?菊子自打怀孕了一看见油就哇哇的吐。是吧,菊子?”
“呃,呃,”菊子赶紧把嘴一张,干呕起来。
彭,木凳子连同盛红烧肉的大青花搪瓷盆子翻倒在地。菊子娘一脚踢在了木凳子上。
这边四海娘直气的翻白眼。
“我揍死你这个熊,敢和我家菊子离婚。叫你离婚,我叫你离婚……”
隔壁院子里,四海正睡午觉,朦朦胧胧直听到有人说话,只当是做梦来。紧接着,头一阵剧痛,他赶紧睁开眼,他就看到菊子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正狠狠的朝自己砸来。
夏四海用手一挡,木棍打在了他的手臂上。四海想赶紧爬起来,可是菊子爹却一下用被子整个蒙住了四海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