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历劫之时,被那道士暗算,肉身被毁,灵魂精魄就存在了这里面,只要你吞了这颗妖丹,吾就能赐予你无上的法力,将你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顾祁然受了惊吓的心脏这才慢慢的平息了下来,眼睛里忍不住的放光,失去了一个妖道,又得到了一个妖丹,而且自己还不用受人所制,有了这颗宝贝妖丹,他也能像那妖道一样腾云驾雾,不,应该说比那妖道还要厉害!
不疑有他,壮着胆子把那颗黑珠子捡了回来,忍着刺鼻的恶臭放进嘴里吞了下去,只感觉浑身突然开始发热,一种莫名的力量充斥着他的全身!
“哈哈哈!”顾祁然站了起来,放声大笑,一脸的怨毒和阴鸷:“害吾之人,必死无疑!”
晚上,沐盏盏倚在君安之的怀中,目光透过窗棂,望着外面的月光,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路泽子明明已经死了,这西南方向的妖气是从哪里来?
“怎么了?”君安之的唇在她的额头上面碰了碰:“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沐盏盏垂下目光,摇了摇头:“马上又好十五了,头上的玉簪一失效,我就要变回原形了。”
君安之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没事,那样我能一整天都把你抱在怀中。”
沐盏盏一愣,抬脸认真的看着他:“你真的会一整天都把我抱在怀中吗?就像以前那样?”
“嗯嗯。”他郑重的点头:“为夫决不食言。”
沐盏盏轻轻松了一口:“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她贴近君安之,可以源源不断的吸收灵珠的灵气,对她的修为恢复也会有帮助的。
既然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不如就先试试细水长流吧。
沐盏盏的话本子看完了,翌日,带着身边的三个丫鬟出来逛街,她好长时间都没有出来逛了,今天正好是个集市,全当出来散心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叫卖声连成一片,十分的热闹。
沐盏盏穿着一身简单利索的荷叶百褶裙,裙摆上面绣着几只蜻蜓,像一个漂亮的邻家小妹妹,俏丽的容颜十分的显眼,走在人群中,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去多看两眼。
眸子灵动的转着,四处张望着大街上琳琅满目的物品,神采飞扬。
“臭书生,竟然敢勾引我的小妾,你是活腻了吧?”粗劣大汉的叫骂声响彻整个大街,其中还夹杂着摔东西的声音。
大街的前面突然闹哄哄的一片,不少百姓忍不住围了过去看热闹,大街前面堵了不少人,她们都走不过去了。
“怎么回事?”
“夫人,前面好像有人在打架!”
沐盏盏其实不是很喜欢过去凑热闹,但是前面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无法逛下去,当真是很闹心。
沉鱼道:“主子,奴婢是否需要去东厂调人过来清理一下?”
沐盏盏摇摇头:“还是先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冬菡在前面护着她往前走,沉鱼落雁左右扒开一条道路,浓密的人群总算是被主仆三人开了一条路出来。
一挨挤,不少百姓心里也是不爽的,但一看沐盏盏的容颜,纷纷忍不住全部闭嘴了。
有时候长得好看真的是一种本钱啊。
沐盏盏挤到最前面一看,路边上有一个小小的铺子,铺子上面挂着“贤集书屋”四个大字,门口正围着一群手拿棍棒的家丁,一个员外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家丁的首位,大拇指上还戴着一个宽大的扳指,牙上还镶着一颗金牙,时不时的咧咧嘴,金光闪闪,浑身上下透着商人铜臭的味道。
他竖着食指指着身形颀长有些清瘦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扯高气扬:“姓夏的,我告诉你,在这京城中,像你这种毫无背景的酸书生,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你!竟然敢勾引我的小妾,真是活腻了!把这个小子废了!”
说完,还要抬脚去踹他,被他身边一个面容妖媚的女子死死拉住,哭着喊道:“老爷,您就放过夏先生吧,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我只是偶尔出来买本书看看而已。”
那个员外一把将她甩开:“滚一边儿去,过后再找你算账!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小子废了,连同他的那个铺子也给我砸了!”
一直垂着脸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的年轻男子突然抬起脸来,他的半边脸上覆着面具,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冷冷的盯着他,薄唇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在下的脸都毁了,还拿什么去勾引你的小妾,郑老板这话说的水分也太多了吧?”
周围的人一看见他脸上的银白色面具,瞬间认出了他的身份,这不是落尘乐坊中最有名的乐师夏朗吗?人家名声显赫,就算离开了乐坊,出来开个小书屋那也是人家的闲情雅致啊,犯不着去勾引别人家的女人自毁名声!
百姓们议论纷纷,都在指责郑老板的无理取闹,郑老板的脸很快就挂不住了,气急败坏道:“给我砸!”
这下家丁彻底出动了,举着手中的棍棒上去,但或许是夏朗周身的气势太瘆人,家丁一时不敢靠近,就先去砸他的铺子,看到桌上放着一把古筝,把古筝举起来狠狠的砸在地上。
那小妾哭喊着跪在郑老板的脚下:“我求求您了老爷,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你就放过他吧!”
郑老板暴怒:“滚!”
一脚将小妾踹开冲着下人吼道:“一直砸东西做什么,把人废了!”
“和田玉器坊的郑老板是吧?”
落雁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冷声道:“你心里有委屈,砸了也就砸了,伤人就没有必要了吧?你要打的这位公子,可是我们主子的朋友,奴婢劝您,适可而止。若是一定不肯听奴婢劝告的话,你的玉器坊明日一早就会在京城消失!”
落雁圆圆的脸蛋很有亲和力,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说着脆生生的话,举止气度不凡,一看就是贵人家中来的,她自称奴婢,主子定然是个不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