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散发着淡淡的暧昧气息,这种气息让沐盏盏的心脏抑制不住的“砰砰”直跳,就这么直直面对君安之的这副妖孽容颜,让她感觉呼吸困难,忍不住的想要逃走。
可是沐盏盏又不是个容易认怂的人,她红着脸蛋,脖子一梗:“你……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君安之的脸轻轻往前,蓦然吻上了那张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唇,一点即止,低低笑着:“这样证明。”
沐盏盏的脸蛋爆红,她感觉头发都快要燃烧了一样,这人总是对她图谋不轨,伸手把他推开,气急败坏道:“你……哼!这算哪门子的证明?”
转身就要往屋外走去。
君安之顺势倒在了床上,撑着半个身子,他的话轻飘飘地传来:“夫人若是拒绝了为夫,就证明夫人的心里并不是真的想念为夫……”
他顿了顿:“夫人既然不是思念为夫,隐了身形擅闯书房难道是有其他的意图?那么夫人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让为夫好好猜猜……”
沐盏盏的心里面“咯噔”一下,自己三翻四次的想吃掉他都没有成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发现马脚?
见君安之果然陷入了沉思中,沐盏盏生怕他对自己起了疑心,连忙走回来道:“我对你的想念是真是假,哪里是拒不拒绝这种事所能证明的?”
虽然是一副理直气壮,气哼哼的样子,但是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君安之长眉一挑,狭长的丹凤眼中带着无限的魅惑:“只是一个吻而已,夫人难道害怕了?”
“谁?谁害怕了?”沐盏盏向前走了两步:“不就是一个吻吗?这有什么的,反正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说罢,俯身吻上了床上的妖孽的红唇。
眼睛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君安之咬着她的唇,嗤嗤笑道:“反正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不妨再做一次,为夫好些日子没有开荤了。”
沐盏盏心里一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君安之扯着她的胳膊,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中,她不由自主的把他彻底压倒在床上,两人双双倒进了柔软的锦被中。
一道劲气划过,系着帘帐的绳子突然松开了,帘帐放下,挡住了里面的风光。
沐盏盏一脸的悲伤,明明就是她要吃君安之,怎么感觉自己却被他吃定了?
她恐怕是史上最窝囊的狐妖吧,明明一心想飞升成仙,在昆仑山外面闯出一番丰功伟绩,就像大师兄那样被世人供奉着,却偏偏只能窝在这个小小的君府中,与凡尘俗世纠缠不清,不得离开。
……
路泽子的尸体被运出了京城,送往乱葬岗,几个锦衣卫捂着鼻子道:“就把这个怪物放在这里吧。”
担架放下,另外几个人在林中搜罗了一堆树杈堆在尸体上面,倒了一些油上面,一个人将火折子打开,扔在那堆柴火上面,大火瞬间熊熊燃烧了起来。
几个人远远的围观着,直到路泽子化为灰烬的时候,才转身离开。不能怪他们这么谨慎,谁让这怪物神通广大,君安之还特意叮嘱过,一定要亲眼看着怪物化为灰烬才能离开。
在锦衣卫们离开后,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男人跌跌撞撞的从林子里面跑了出来,他好像跛了一只脚,身上穿着破烂的锦絮,胡子拉碴,落魄不堪。
脸上是厚厚的泥灰,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异味。
他走到时,只见这里黑乎乎的,空气中布满灰烬,柴火堆上面还有一些火苗没有扑灭,隐隐能看到道服还没有燃烧尽的一角。
“完了,这下全部完了!能助本宫翻身的人就这么死了!”顾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生无可恋。
君安之全城通缉他,路泽子去君府的时候,他就在寺庙中等着他,久久也没有等到路泽子,却等到了锦衣卫的搜查,那时候他就知道了路泽子八成是没有成功,被君安之弄死了。
他连忙从寺庙的的后山跑了下去,可是冰天雪地中,脚底下一打滑 ,从坡上滚了下去,还被坡上的石头砸伤了脚。
为了躲避锦衣卫的走查,他就一直躲在山沟里面不敢出来,忍饥挨饿的,脚踝上面的伤还冻了,他现在这样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
京城里面是不敢进去的,原本想来乱葬岗这边碰碰运气,东厂的死犯一般都会被扔到这里的,所以就待在乱葬岗的树林子里面守着。只要过两天锦衣卫没有把路泽子扔到这里,就说明路泽子还有可能活着,只要路泽子不死,他就有希望重回京城,夺回自己的权势!
却不想所有的期望终究是落空了,路泽子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呢?
就在他垂头丧气一脸颓废的时候,突然发现火堆里面有一颗黑色的珠子,那珠子圆润非常,还反射着盈盈的黑光,刚刚就是隐没在火堆里面,才没有被那些锦衣卫发现,如今火堆里的火渐渐消失,这才清楚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顾祁然疑惑的把那黑珠子捡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着,这手感就像一颗美玉,带着微微的温热感觉。
又放在鼻子面前吻了吻,一股恶臭袭来,把他熏得差点吐了:“什么破玩意儿?也不知道送到当铺里能不能当一点银子出来,本宫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就在他准备把黑珠子扔出去的时候,只见那珠子突然闪了一下,一道粗犷低沉的声音从珠子里面传了出来:“吃了这个妖丹,吾送你无上法力!”
这声音从这乱葬岗中突然响起,一阵寒风吹来,顾祁然的毛孔瞬间竖了起来,把黑珠子一扔,在地上坐着不断的往后退去,一脸的惊恐:“谁?谁在说话?”
“落魄的人啊,只要你吃了吾的妖丹,就能获得吾的无上法力,你还在等什么?”
顾祁然死死盯着那黑珠子,颤声道:“你是谁?”
“磬方。”
“你……你在这珠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