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濮桑到晏家时,大门紧闭,上前去敲门,半时都没来开门“缪家子弟前来除恶,开门!”这时门开了,但开门这人却是一席白衣,乍一看还那么的眼熟。
“缪家子弟,我怎没见过你”
!!!
这能不眼熟吗,自己死的时候一群人中可也有这样的白衣啊。这不就是真真正正的缪家吗!
闵濮桑随即先想到的是自己被那小瘸子给坑了...闵濮桑现下脑子正在飞速运转,看如何破解这尴尬的场面,随即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大门内穿出“既都是除妖斩邪之士,就进来吧,正好,需另一人相助”。
呵,什么时候缪家除妖需要旁人来相助了,这一进来便看到地上整整齐齐的躺着几具尸体,闵濮桑就真的是看了几眼后便自觉得走到旁边呆着去了。那小瘸子不仅骗自己缪家子弟来的时间,连是小鬼大鬼也哄骗自己。自己今天撞上缪家子弟算是不幸也算幸,这几人死因皆是失去灵识,这能是那种小鬼小怪干的出来的吗。
闵濮桑站在一旁看了半天才知道原来邪祟早就被缪家除了,合着就是等自己今天这个伪道人上钩。闵濮桑在一旁越想越气,正想着回去就把小瘸子另一条腿也打断,再想着自己下一顿饭该在哪儿解决时,身侧就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晏潭!!!”
出于本能反应,闵濮桑就转过头去了,就这样大眼瞪小眼,那人一身仆人装扮有道“果然是你!你还知道回来!”我这蒙着脸呢,你是怎么看出我就是你口中的晏潭的。像是为了解了闵濮桑心中所想,那仆人又补了一句“你化为骨灰我都能把你认出来”
“……”
这时旁边又有一个女仆道“道长,这便是我们家家主失踪的那傻儿子”这时其他杂七杂八的仆人都开口了,有的说“我”人傻还修了邪术,祸害了一家啊……闵濮桑本还安静的在一旁听着,结果越听越不对,这怎么听着听着像是再说这晏家夫妇二人还是自己杀的了呢?
一见苗头不对,这时候就不该再沉默了“你既然说我是晏家夫妇二人的儿子,那我为什么要杀自己父母,我也是有良心的好不好。”其实说这句只是想从他们口中套出更多关于“自己”的事,都修了邪术了谁还管有没有良心。
“是,你是家主好心捡回来的,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还反咬一口”哦,还是捡回来的。“你们对外不都说晏潭是傻儿吗,邪术那么好修,就算是歪打正着是修了邪术,那哪儿那么大本领把人的灵识都给掏空了,那你们对外宣称我傻又适合居心啊”
“你!”闵濮桑把那家仆说得满脸通红。
这时缪家一子弟终于出声“你们先冷静,家主确实是死于没了灵识,再说我们说抓到的邪祟确实不是晏公子所能操控的。”这番话说下来倒是为闵濮桑开脱了不少,但闵濮桑总有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
“修邪术能是什么好人”那道尖锐之声又这么来了句。是,修邪术的都不是好人,并且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点闵濮桑倒是深有体会。既是缪家子弟都来和事了,那几个仆人倒也自动闭嘴了。
缪家子弟也不好管别家家务事,既然邪祟已除,自己这个伪道人也等到了,那就该就此离去了。结果等了半天缪家子弟硬是一个都不走。那些个家仆一看这缪家人没走,有起哄说要把“我”给收了,好替天行道,这倒是让缪家子弟难办了。
在此时,那道温润的声音又响起了“若是不放心,那便让他跟着我吧。”闵濮桑循着那道声音看过去……那人岁数该只在二三旬间,那张脸……怎么说呢,这张脸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妖,太漂亮了。闵濮桑也只能形容这张脸,同是和缪家子弟一般穿着白衣,却穿出另一种感觉,要是忽略他的体型,闵濮桑都要以为缪家还收了女弟子,长得也太女气了。
然后闵濮桑就看着那张妖艳的脸发出了作死般的声音“嗞嗞”,还下意识连带着摇了摇头。
……
这下连修养极好的缪家子弟也忍不住了,又几人就那么开口了
“我们家缪前辈还没嫌弃你呢,你那什么语气”
“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如此,便便真是亲眼所见了”
这话说的闵濮桑也是尴尬的以手遮面,虽说脸本就是蒙着的。
“无事”
……
这一路都是无言,让闵濮桑觉得古怪的是这位缪家人却没和那群小朋友们会缪家,听那群小朋友把面前这位叫前辈,年龄倒是没差几岁,辈分却摆在那,倒是让闵濮桑想到了自己也有过此类似的经历。
到最后,还是闵濮桑先忍不住,决定主动出击,开口“这位仁兄啊,你不能感应到我现下是什么道法邪术都没有啊,你说开始那几个平凡的普通人不懂,你这么厉害肯定知道的……”在别人眼里,就是两个白衣人,一个蒙着脸的正围着另一白衣人前跳后跳地说着什么,而那长的顶好看是另一人就那么上窜下跳的说着,嘴角上扬往前走。
闵濮桑说了那么久,对面这人就更个哑巴似的一句话也不说,你想对他发脾气呢他就这样笑着看着你,自己恍然间有种玷污亵渎的感觉。闵濮桑只好先不提离开之事。
待到茶楼后,这缪家的这位仁兄只要了一间客房,“你刚才碰到你的那群小朋友怎么没要点钱”闵濮桑第一感觉就是如此,但一间就一间,他闵濮桑什么地方没住过,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到时候说不定他自己先忍不住呢。
待他俩入定客房,房里又是死一般的沉寂,更令闵濮桑毛骨悚然的是,你管自己做什么,都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闵濮桑本想装作不知道,心想着缪家子弟一般脸皮薄给个暗示什么的就收回去了,所以闵濮桑从装作不知道改为直面迎接目光,并且对他眨了眨眼。结果对方笑了笑还是盯着他。
闵濮桑突然很想了解这是缪家哪个奇葩长辈,自己死的这些年缪家发生了什么“大事”便开口道“这位仁兄,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相识一场,总得知个名讳吧”
闵濮桑问出这句话时,对方的笑容瞬间就没了,转而变成了一点委屈,要是叫别人看到还以为自己欺负了一个绝世美人儿呢。闵濮桑看他这般变化,但视线还是没离开过自己,忽的有些许心虚,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给自己压压惊。
“缪栾”
“噗”!!!